小今后來說了撮合的過程,她問小魯理想中的女朋友什么樣,小魯說沒有具體的樣子,就是白裙飄飄長發(fā)及腰的那種感覺。小今說那不就是我嗎,很有行動力的馬上給我打電話,順便洗了小魯的腦。
以為就這樣了,我和小魯之前很少有交流,更別提好感,小魯可能也只是礙于小今的熱心,象征性的回應。但后來小魯持續(xù)而有分寸的關注,倒像是真的對我產生了興趣。
我又發(fā)現了自己的局限。
一直覺得洗腦只適用于商業(yè)營銷,喜歡或者討厭一個人,完全是個人主觀感受,和其他人無關,至少我不會受別人影響,其他人的推動反而會讓我產生逆反心理,決定我喜歡與否的只有當事人自己的態(tài)度和表示。
這件事讓我明白,這種看似主觀的感受,一樣有人很容易受其他人影響,那些聲稱自己喜歡誰的人,捫心自問,不都是有意無意的被洗了腦。而由此引發(fā)的女人的嫉妒心,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武器的殺傷力,能與之相媲美。
還在指望著神奇的時間能消除小寒對我的誤會,捉弄我的命運又給我開了個陰差陽錯的玩笑,她喜歡小魯。可能從入職面試給小魯打電話的那一刻起,小魯的好脾氣就征服了小寒,連我這么遲鈍的人都感覺得到小寒對小魯的在意。
12年的那場滑雪,終結了我對郭二淋的最后一絲愧疚,也看清了,他只不過又是我想象出來的一份美好。原來我的退出并沒有對他造成傷害,他甚至聯合所有人秘密的來了一出自以為是的公開處刑,來報復我的不從,這處心積慮勞心費力的戲碼,又渣又幼稚。
讓我難過的是把他們簇擁在中央,排成扇形的那些昔日好同事,這些人還是曾經的那些人嗎,為什么陌生到好像從來不認識,他們幸災樂禍的笑著,有的因為男人而嫉妒,有的因為曾經堆笑的示好要在此時找回平衡,有的只是享受從眾的麻木和快感。
我終于意識到我清高的覺得大多數人永遠不會誤解我,只存在于我所見識的那一半善的世界里。在進這家公司之前,沒有遇到過人性中真正的黑暗,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手腕摔得疼了半年,自以為摔得輕一些的腰倒成了椎間盤突出的直接原因,我終被深淵吞沒,難以自拔。
第二天較勁般的忍著劇痛如常上班,看到她們意外的表情,昨天被滿臉得逞刺痛的心,稍有安慰,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過了一陣兒,對面辦公室的帥哥終于忍不住了,你這段時間怎么會沒有瘦,我不置可否的瞟了他一眼,這個曾經對我很友好的人,不知道被什么樣的妙語洗了腦,完全變成另一幅面孔,視作空氣就是對他最大的善意,也是最好的答案。
已經準備好的辭職,也沒了必要,我有了重要的使命,加倍的積極、認真、愛笑和驕傲,所有的痛楚都被我掩藏在了這之下,盲目相信憑我的品質和樂觀可以扭轉別人的看法,改變這個世界。并不曾想到,這會招致更大的嫉妒以及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