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水旦木不再碰我看成是體諒、愛我的表現,覺得更加虧欠他,也盡量從別的方面補償,甚至容忍他一些很過分的舉動。
少了一個人的耐心,我們開始吵架,而我傷心的時候,他也再沒了以前的心情去哄。我背對著他默默流淚,他用蠻力把我硬掰過來面對他,像是要發(fā)泄他無處宣泄的精力。這種被人強擰過來的感覺很不好,比讓我對著他哭更難受。
水旦木干脆換了一份工作,常年出差在外,一年在家加起來十幾天。我一直以為他換工作是為了我,為了這個家。
我剛來的時候,水旦木托人給我報了個本科自考,只剩最后一門英語沒過,畢業(yè)證也被拿去辦免考了,他換工作以后,一概不管了,畢業(yè)證也沒有再拿回來。我沒有自己去找,反而想,這下我也沒有畢業(yè)證了,他就不會那么自卑了吧。
?。玻埃埃茨甑臅r候,水旦木準備買房子,我們選中的一套,首付十萬。當時爸爸、還有媽媽礦上的朋友都不贊同給我錢,但媽媽還是打給了我五萬塊,我卻騙了媽媽說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水旦木家境不太好,姊們五個,爸爸在他六歲時偏癱,全靠一個務農的老媽媽拉扯他們長大,她一樣給了我們五萬的贊助,水旦木說都沒想到她能攢下這么多錢。
對我媽給的五萬,似乎也有些意外。水旦木說我高中的時候總去吃雞腿,還穿旅游鞋。我是經常和靈兒去買雞腿吃,不過每個月總的花費并不比別人高,那是平時省出來的。鞋都是爸爸在地攤市場上買的,肯定不會太貴。他終究眼拙了。
不是我不想寫上我的名字,畢竟是媽媽特別交代的。我以為他會主動寫我的或者至少寫我們兩個的,直到后來要簽購房合同,才發(fā)現他并沒有加我名字的意思,更別說只寫我。我特意問了置業(yè)顧問,可不可以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置業(yè)顧問說沒有結婚證的情況下,只能去公證。已經這么明顯的暗示了,水旦木依然置若罔聞,回避了我看向他的目光,飛快的簽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只好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反正這輩子就是他了。寫他寫我一樣的,一般都是給弱勢一方的保證,他總覺得配不上我,就給他吃個定心丸吧,我才是這個家唯一的變量,他這樣做,只是因為愛我,想讓我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這樣一來,只好去騙媽媽了。
我對水旦木維護到什么程度呢,哪怕離婚后,面對同事對她們前夫的各種控訴,墮胎和過分的事,我一直守口如瓶,甚至因為**落下的婦科病,我也說成還是處女的時候得的。
我一直相信水旦木是全心全意愛我的,就像我全心全意對他一樣,不自覺進入了一種洗腦模式,我總覺得我要的安全感是他才能給的。
我們的婚結的很匆忙,我提的,因為不那么確定了,需要結婚證來約束了。
偶然發(fā)現他和別的女孩發(fā)曖昧消息,只知道QQ是咖啡的滋味,不確定發(fā)展到什么樣的程度,我沒有深究下去,為了固執(zhí)的從一而終的目標,選擇了領證。
領證兩年,又發(fā)現他有外遇,不過這次他有了底氣,義無反顧的要離。這個人果真和我說的一樣,已經死掉了,剩下的只是一副軀殼而已。可能也是家庭的關系,造就了那樣的性格,總是要騙要瞞的。
以上所寫的這些,大部分都是預備以后我和水旦木坐著搖椅慢慢聊的話題,只講給他一個人的我的故事??上У氖俏覜]了這樣的機會,他也沒了這樣的束縛,終究是一場陰差陽錯的誤會,多了一段毀人不倦的經歷。
我認為可以一生波瀾不驚,按照我和上天的約定與一個人白頭偕老,過上安穩(wěn)幸福生活的篤信也終成了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