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天上掉下個女兇人
“憑什么?”
“對啊,我們難道就比他們差嗎?”
“不公平!”
這下,那十幾個年輕人也坐不住了,每個月給俸祿就算了,畢竟這東西他們也不缺,但是這連皇室子弟都很難搞到的魂力室使用時間居然破天荒的給這些人每月二十四小時,憑什么?
“叫什么叫?憑什么?就憑我們是天才而你們,只是小垃圾罷了?!瘪R紅俊得意地哼哼著,直接無差別攻擊了除他們六個以外所有的年輕人,可以說是一句話得罪了十幾個人。
而且他們六個不管內(nèi)部關(guān)系如何,在那些年輕人眼里,他們六個就是一體的,也就是說他直接把他們六個一起排在了那些人的對立面,就連唐羽晨都有些無語,平白無故就與這么多人交惡,而且還都是天斗皇家學院的頂級天才,不一定就比不過他們。
“你個死胖子!有種再說一句?”有年輕人脾氣暴躁了,一點就著了,直接就要動手了。
馬紅俊也瞪著眼擼起袖子一幅要干架的樣子。
而白院長也是適時地站了出來,他依舊是那副慢吞吞地語氣:“大家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嘛,
這每個月二十四個小時的魂力室使用時間呢,一共是六個名額,目前第一個月的名額是給到他們六個,但是從第二個月開始,所有魂力不高于他們五級的或者年齡不高于他們兩歲的人,都可以挑戰(zhàn)他們,只要獲勝了,就可以代替被打敗的那個人的名額,那二十四小時的魂力室使用時間自然就是勝者的了,怎么樣,這下公平了吧?!?p> “哼,就讓這個鄉(xiāng)巴佬得意一個月,下個月一到,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郭新子等人眼中皆是露出躍躍欲試,大家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誰會服誰?
“來就來唄,還放啥狠話???到時候手下不留情的是誰可說不準哦?!瘪R紅俊也是毫不客氣回懟道。
“白院長,那我們輔助系魂師怎么辦?。靠偛荒芤驳煤湍切?zhàn)斗系魂師打一架吧?”寧榮榮問道,旁邊奧斯卡也是點點頭,他們這些輔助系魂師可以說基本沒有戰(zhàn)斗力,怎么和那些戰(zhàn)斗系魂師相提并論?
“放心吧,這些學院肯定都考慮到了,輔助系魂師可以找一個戰(zhàn)斗系魂師做搭檔,二打二嘛?!?p> 老者從容回道。
奧斯卡和寧榮榮恍然點頭。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火氣不要太旺了嘛,以后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可以試著打好關(guān)系,對不對?不要整天打打殺殺,和氣一點嘛?!?p> “是,院長。”那郭新子恭恭敬敬地稱是,不過他看向馬紅俊的眼神依舊顯示著,他可不會和這些土包子打好關(guān)系。
老者也是順帶提一嘴,見狀也懶得管,他慢悠悠地起身,開口道:“既然沒什么問題了,那就散了吧,明天開始你們就跟著這些老師修行吧?!闭f著,老者身形閃爍著,眾人甚至都沒看清楚,他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看著老者原本站著的位置空無一人,唐羽晨也是嘖嘖稱奇,身法啊。
老者走后,弗蘭德又通知了一下明天集合的地點眾人這才散去。
小舞和寧榮榮回她們的宿舍去了,馬紅俊則屁顛屁顛地去找他那個饑渴的?;ㄅ笥讶チ?,唐三獨自一人快步離開,唐羽晨本來想去魂力室瞧瞧的,但是何耐他找不到地兒,而且他們的學員令還沒下來,就算找到了地兒沒有學員令也進不去,所以唐羽晨和奧斯卡決定出去學院,去天斗城逛逛。
不得不說,這天斗城就是天斗城,不愧為天斗帝國首都,繁華程度那絕對不是索托城這種城市所能比的,街上隨處可見穿著華麗之人,馬車等等更是來往不絕,還時不時就見到幾個步伐整齊一致,身姿挺拔的士兵在巡邏著,保證天斗城的治安。
此時唐羽晨和奧斯卡兩人正和一群人一起,圍著一塊場地,其中是一個小老頭兒正在指揮著一只猴子一樣的魂獸,只見那只猴子渾身上下毛發(fā)五年六色的,顏色雜亂但是夠吸引人眼球,而且它還在老頭兒的指揮下做著各種滑稽的動作來取樂觀眾,逗得人群哈哈大笑。
“這天斗城的人就是不一樣,還有這種玩法?!眾W斯卡看著那猴子的表演,覺得頗為新奇,那老頭兒看周圍的人群聚集的夠多了,他便招呼那猴子,示意它給人群作揖拜禮。
那猴子果然開始繞著圈的雙爪合十給眾人拜著禮,人群也是懂得起,有些人嘻嘻哈哈地就丟些銅魂幣,銀魂幣,甚至有錢的也有丟金魂幣的給那只猴子算是捧場。
那老頭兒見到錢扔過來,立馬眉開眼笑的給觀眾們連聲說著謝謝。
唐羽晨看著這場景,不由得想到上輩子那些江湖上賣藝的流浪人,也差不多是這種樣子,不同的是那些流浪人還連帶賣些藥酒,小玩具什么的,想及此處,唐羽晨也是笑了笑,從身上就掏了一把金魂幣朝著那猴子魂獸就扔了過去。
那老頭兒見到唐羽晨出手這么闊綽,隨便一扔就是這么多,不由得激動開口:“哎喲喂,謝謝這位公子爺,均均,給這位公子磕倆頭來。”
那猴子聽言,立馬搖搖晃晃跑過來,后腿曲跪著,兩只前爪撐著地面,頭則是輕輕的磕在了地上,再抬頭,再磕,竟是學的有模有樣的,唐羽晨笑著擺擺手,拉著奧斯卡就打算離開,這些東西就看個新奇,上輩子除了小孩子,已經(jīng)沒幾個人會對這些感興趣了,他之前也只是有些懷念罷了。
奧斯卡也是看他隨手扔出去的金魂幣怕都有幾十枚,也是忍不住感慨,真特么有錢。
轉(zhuǎn)身沒走幾步,唐羽晨突然有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他感受到了一種熟悉至極的感覺,但是他又說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覺,只覺得熟悉,刻在骨子里的那種熟悉!
他循著那熟悉的感覺來源,豁然回頭,發(fā)現(xiàn)那猴子的上空居然出現(xiàn)了一條黑縫,空間的波動!然后那道縫逐漸變大,最后變得就像是在天空中撐起一道口子一樣,此時人群也是騷動起來,
“這怎么回事?”
“誒,你們看,有東西出來了!”
“這是什么?天吶!天被人拉開了?”
突然,一道身形從縫里掉落了出來,居然正好落在那猴子旁邊,人群又是一陣嘩然,因為掉下來的人,居然是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最多也就十一二歲的少女!
唐羽晨也仔細觀察著少女,精致到極點的五官,與她那冰冷氣質(zhì)截然相反的柔美,潤玉雪靨、眉黛翠煙,宛如玉質(zhì)般的肌膚雖然略顯蒼白,卻晶瑩剔透的宛如新剝荔枝般細膩。
我靠,極品啊,此時隨著少女從那縫里掉落,那黑縫也是慢慢地變小,最后消失不見了,而黑縫消失,唐羽晨的那股熟悉感也隨之消失了,那黑縫是個啥?為啥我會對它感覺到這么的熟悉?
突然,一聲尖細的慘叫傳到唐羽晨耳中,他看向慘叫傳來的方向,就看見那個少女竟是直接掏出一把和她身形不太匹配的鐮刀把那只猴子給腰斬了,少女眼中流露出滿滿的敵意和一些慌亂。
“你...,你干什么!”那老頭兒見自己好不容易才訓練出來的猴兒就這么被殺了,一下就急眼了,他大喊著:“官兵!官兵呢?這里有人當街行兇??!”
那少女眼中冰冷更甚,提著還在滴血的鐮刀就要砍向這個老頭兒,嚇得老頭兒魂飛魄散,眼看著鐮刀就要落下,少女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傳來了巨大的重壓感,讓她幾乎動彈不得,見到她停下了鐮刀,唐羽晨也是松了口氣,再慢一步釋放結(jié)界這老頭兒怕是也要變成兩節(jié)了吧。
那老頭兒見到少女停了下來,也是不敢再喊了,不過巡街的士兵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血腥與躁動,立馬過來詢問情況。
看到官兵都來了,這自覺占理的老頭兒膽子又大了起來,指著那少女就告起狀來:“官兵老爺,這人不知道怎么從天上鉆了出來,還平白無故殺了我的猴兒,我要她...,賠我錢!
額...,五十個金魂幣!”
士兵看著地上兩節(jié)的猴子尸體,再看那依舊保持著揮刀動作的絕美少女,問道:“是這樣的嗎?”
唐羽晨見到官兵都來了,也就撤掉了結(jié)界,少女踉蹌了一下,而后倔強的抬起頭狠狠瞪著士兵,也不開口說話,士兵又開口問道:“我問你,是不是他說的這樣?”
少女依舊沉默不言,她環(huán)顧著四周,眼神里流露出一些茫然,她仔細觀察著,唐羽晨覺得,她好像在規(guī)劃逃跑路線...
“就是她宰的人家的猴兒,莫名其妙的,還一來就要砍人家呢?!痹趫鲇械呐^眾紛紛開口為老頭兒作證,那些士兵們問了半天這少女也不開口,也是頗為不耐煩,既然當街持刀要砍人,還殺了別人的寵物,那就先抓起來再說!
那士兵小頭領(lǐng)一招手勢,士兵們立馬上前要緝拿她,她見狀,眼中寒光一閃,鐮刀大開大合揮舞著逼退士兵們,然后就想鉆進人群中逃之夭夭,那小頭領(lǐng)喝道:“列陣!”
瞬間,由七位士兵組成了一個陣法,化作一座魂力籠牢,將那少女牢牢地給禁錮住了,即使她咬著牙拼命掙扎,也是無濟于事。
“老爺們,一定不要讓這女魔頭跑了!她還得賠我錢呢!”那老頭兒心疼地看著自己那已經(jīng)變成兩節(jié)的猴兒。
“放心吧,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把她帶走!”那小頭領(lǐng)也是給老頭做著保證。
唐羽晨看著那被禁錮住的少女,他對她的來歷相當好奇,什么人會這樣出場?他想了想,對那小頭領(lǐng)開口道:“誒誒誒,大兄弟,等等?!?p> “怎么?你想干嘛?”那小頭領(lǐng)看了一眼唐羽晨,不自覺的就覺得此人長地很親切,態(tài)度也不由自主地好了許多,“小兄弟,有什么事嗎?”
“大哥,你看,能不能放了她?”唐羽晨滿臉笑容,搓著手說道。
那小頭領(lǐng)義正言辭的拒絕道:“這怎么行!該怎么做就得怎么做,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小兄弟,你可不要因為她長得漂亮就沖動啊,她剛才可是想當街殺人?!?p> “誰能證明她剛剛想殺人了?她不就是殺了一只猴兒嘛,我賠給這個老大爺就行了,她也沒犯什么大事兒,大兄弟你們天天這么忙,也不容易,是吧?”唐羽晨陪笑著,順手摸了一袋子金魂幣塞給了小頭領(lǐng),“這里面有我賠這位老大爺?shù)奈迨鸹陰?,您點點?!?p> 小頭領(lǐng)挑了挑眉,他顛了一下手中的袋子,這重量,這手感,怕是遠不止五十枚金魂幣啊,他再一想,就是,這人也就殺只猴子罷了,算了算了,放了吧。
他輕咳了一聲,隱秘地把袋子收了起來,再點了五十枚金魂幣給了那個老頭兒,開口道,“既然有人替你賠錢說情,加上你也沒有傷到人,我就暫且放了你,要是再要行兇,嚴懲不貸!”
說完,他又給唐羽晨說道:“小兄弟,既然你要保她,那可就得看住她咯,她要是再行兇,我把你也一塊兒抓咯!”
“誒!好嘞,長官辛苦!”唐羽晨痛苦答應著。
小頭領(lǐng)揮了揮手,那些士兵也散去了魂力牢籠,唐羽晨隨時準備著結(jié)界,避免這女兇人又要砍人,還好的是她在重獲自由后也沒有再要砍人的樣子,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唐羽晨,臉上帶著冷漠和倔強,她把那巨大的鐮刀收了起來,依舊沉默著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唐羽晨注意到,她手上有一枚戒指,藍色的戒指散發(fā)著光潤的如瓷器一般的色澤,其便面有淡金色的某種花紋環(huán)繞一圈,一顆只有米粒大小的透明寶石鑲嵌在上面,光是這戒指一看就不是凡物,唐羽晨暗自揣測著她的身份。
“誒,你就這么走啦?”唐羽晨朝她喊道。
她絕美的背影似乎有些猶豫,片刻后,她還是轉(zhuǎn)過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