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誠一直都覺得吳勇的人品不怎么樣。
先不提對方的品性如何,單單當(dāng)著孩子的面對妻子施暴,這一點就能斷定其本性。
一個連孩子都可以不在乎的人,你能指望對方有多好的人品。
握著鐵棍,看向面前的吳勇。
掃視著周邊圍在車前頭的其余四人。
“這不是很明顯的以多欺少嗎,你讓我把棍放下,那你怎么不讓他幾個先走?”
“……”
這話一出口,讓吳勇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
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說得這么直白,這讓他以后還怎么立足。
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被架在這了,不動手也沒辦法。
拳頭握緊,吳勇正打算先發(fā)制人,可下一秒劉偉誠就提著鐵棍朝著他沖了過來。
動作之迅速讓他來不及思考,只能依靠本能進行抵御。
立馬后退幾步,抬手擋在身前。
“有話好好說!是你不對在先的!”
“啥?”
抬起的鐵棍懸停在了半空,劉偉誠聽到了對方的敘述。
吳勇急忙接著說道。
“你跟我老婆走那么近,換做是誰都受不了!”
“……”
還沒開始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原以為這次能好好的大展拳腳,可誰曾想?yún)怯峦督档哪敲纯臁?p> 有武器和沒武器是兩種狀態(tài)。
面對手持鐵棍的成年男子,就算吳勇一方人數(shù)上占據(jù)著優(yōu)勢,也不敢貿(mào)然動手。
畢竟鐵棍抽打在人身上的感覺并不是那么好受,再說了吳勇找來的這幾人本來就是充場面用的。
見劉偉誠提著鐵棍下車……誰都沒往前多走一步。
情況似乎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劉偉誠瞧著抬手擋著腦袋的吳勇,一時間陷入了無語的狀態(tài)。
雖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身強體壯的他竟然是個典型的窩里橫。
只敢對比自己弱的人蠻橫……
正如剛來這個世界的那一天,面對比他瘦弱的自己痛下打手。
嘆出一口氣來,劉偉誠將抬起的鐵棍收了回來,握緊抵著地面。
開口說道。
“我現(xiàn)在是李詩怡的老板?!?p> “……”
原以為鐵棍會落到自己頭上,可等了一會后身體并沒有傳來疼痛感。
反而對方的話音傳入了耳中。
吳勇過了一會后這才放下?lián)踔X袋的胳膊,抬眼望向?qū)γ娴膭フ\。
一臉的詫異。
“老板?你不就是個修馬桶的嗎?”
“那是以前,相比較無所事事混日子的你,我明顯正干的多?!?p> 提著鐵棍往前走了兩步,吳勇察覺到后立馬緊跟著退后。
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米多的距離。
劉偉誠停了下來。
“一個多月前你把她工作攪黃了,害的她一直沒有收入,這件事你不會那么快就忘了吧?”
“……”
“而且別張口老婆閉嘴老婆的,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想跟你離婚,可是你一直拖著?!?p>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前幾次見面時,李詩怡那副無助的模樣。
攤上這樣的一段失敗婚姻,對方還能經(jīng)常露出笑臉屬實難得。
“蜱蟲知道吧,貓狗身上經(jīng)常有的那種?!?p> 抬起左手指了指面前的吳勇。
“你現(xiàn)在就跟這玩意一樣,也沒個工作成天游手好閑,對社會是一點貢獻還沒有,反而拉低了全國人民的平均素質(zhì),我要是你我恨不得找棵歪脖子樹,拿根麻繩把自己了結(jié)算了?!?p> “那你跟我老婆走那么近干什么?!”
“話都聽不明白嗎?我現(xiàn)在給了李詩怡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不至于讓她母女二人喝西北風(fēng),考慮到晚上回家不安全順路送她倆回家,有問題嗎?”
不論是行為,還是品性,都從劉偉誠的所作所為中挑不出半點的毛病。
一頓說辭讓吳勇啞口無言,本就帶來充場面的其余四人也挑不出反駁的點。
紛紛注視著最前方的吳勇。
他們四個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充場面,完美的淪為了吃瓜群眾。
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面對劉偉誠的這頓說辭,吳勇想反駁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如今赤手空拳面對劉偉誠手持鐵棍,動手顯然也不是個正確的選擇。
啞口無言的他陷入沉默之中,而劉偉誠見對方不再吭聲也懶得跟對方打交道。
折返回到自己車前,一把拉開駕駛位的車門鉆了進去。
沒有將鐵棍直接丟到后座,反而交給了一臉緊張的趙宣瑩。
小聲叮囑著著。
“幫我拿一下,他要是敢拉車門立馬把棍遞給我?!?p> “好,好的!”
慌張的接過劉偉誠遞來的鐵棍,第一次面對這種場景的趙宣瑩異常的緊張。
心跳的速度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保持著高速的跳動,直勾勾的盯著車前,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而劉偉誠則是重新發(fā)動車子,見吳勇等人還堵著自己的路,按下了車?yán)取?p> “嗶嗶嗶!”
隨即探出頭,看向面前的吳勇。
“別擋道!趕緊滾!”
“……”
面對劉偉誠言語的侮辱,吳勇沉默不言,只是瞪著一雙眼睛看向車內(nèi)的劉偉誠。
車子的大燈將他照的發(fā)白,過了半晌之后這才默默的向一旁挪去。
被堵的通道順暢無比,劉偉誠也沒再多言,駕車駛離了此處。
隨著車輛的駛離,本就昏暗的環(huán)境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吳勇的表情誰都沒能注意。
時間像是定格了一般,一分多鐘后才有聲音響起。
“那小子太囂張了!”
“要不是拿著鐵棍,我非得讓他鼻青臉腫!”
“……”
馬后炮的說辭傳入?yún)怯碌亩?,雖說直到真打起來這幾個人也幫不上自己的忙,可畢竟是拉過來充場面的。
事先也說好結(jié)束后去小喝兩杯,就算不情愿,也只能應(yīng)征自己許下的諾言。
正好現(xiàn)在氣的不輕,是該喝酒好好放松一下。
一行人隨后離開。
先去買了點酒,又買了點下酒菜。
來到一家門店旁,其中一人拉開半卷簾門,擺好桌子倒?jié)M酒,吆五喝六打著牌。
全然沒注意一輛車??吭诼愤叺牟贿h處。
熄滅掉的大燈使得車身融入黑暗的環(huán)境之中。
劉偉誠注視著遠處幾人打牌的場景,沉默片刻之后掏出了手機。
在趙宣瑩疑惑的目光下?lián)芡穗娫挕?p> 等待幾聲,電話接通。
接著……趙宣瑩便聽到劉偉誠說話的聲響。
“喂,警察同志,我要舉報有人聚眾賭博。”
“五個人……數(shù)額不小,對,地址就在……”
眼睛瞪大起來,目睹了全過程的趙宣瑩看向身旁的劉偉誠,聽著對方將事情越說越嚴(yán)重的架勢。
直到對方掛掉電話后,都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看著劉偉誠收起手機,重新發(fā)動汽車調(diào)頭離開……
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笑著對她說道。
“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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