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太多句,張少康話里的“有處子情節(jié)”幾字,便可讓人明白其中的隱晦意味——他們都知道,蘇暮煙很早之前有過男人。
商無恙把目光收回去,盯著包廂的門,淡淡地道:“干凈的姑娘是璞玉,張總可以幫著顧總好好打磨打磨?!?p> 張少康一愣,懂了他的意思。
商無恙把手里的雞尾酒喝了半杯,拿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零點(diǎn),到圣誕節(jié)了。
他的手機(jī)鎖屏,是閃閃抱著大熊貓的照片。
好可愛。
相機(jī)這種通過數(shù)據(jù)處理的科技產(chǎn)物有時候就會放大人眼會忽略的微小特征。
張少康瞄到后,含著醉意的眸子突然睜大了。
這張閃閃的那雙眼睛,簡直與蘇暮煙……如出一轍。
他猛然喝掉手里的酒,按捺著自己可怕的發(fā)現(xiàn),接而他正準(zhǔn)備問兩句,蘇暮煙回來了。
她手里多了一卷金色的彩帶,踱步到商無恙面前,“找到了?!?p> 商無恙慢條斯理的放好手機(jī),接彩帶時還挑逗似的擼了一把她的手。
在蘇暮煙又紅透小臉時,他把她拉在身邊坐下,盯著手里的彩帶沉思了片刻,又一次拿起了話筒。
繼而,他沖著人多的地方懶懶地笑道:“Merry Christmas,游戲時間到了?!?p> 有人馬上附和:“商總要玩什么游戲?”
“現(xiàn)在25號,我臨時決定,拿出25個億來玩一個圈套游戲。”
他瞧著蘇暮煙,笑容好看,“抽5個人,每人拿一截彩帶選擇套一個人,套中誰,誰可以從我這里拿到5個億?!?p> 在眾人嘩然時,他把彩帶扔給張少康,又慢慢悠悠地打了個電話,然后從大衣口袋里翻出了一支昂貴的定制鋼筆。
很快,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出現(xiàn),遞給商無恙一些支票。
他把支票放在桌上,再打開筆帽,洋洋灑灑的開始填。
他來真的!
蘇暮煙一整個人被驚的舌撟不下,覺得商無恙真是瘋了!
縱然今晚過來的人都身價斐然,但剛過億和過百億,是天壤之別!
就是成百上千億的身價,也不會有人隨隨便便拿出25個億來玩游戲!
干的出這種事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可不是呢,商無恙的腦回路,有幾個人能猜得到。
一瞬間所有人都開始起哄,張少康也被嚇的不輕,“無恙,這人……怎么抽?”
商無恙盯著自己寫到一半的大寫數(shù)字,抬起拿筆的手,隨便在空氣里晃了晃,然后定?。骸拔抑傅饺肆嗣??”
下一秒,帝康的一個女服務(wù)生發(fā)出了興奮刺耳的尖叫聲!
而套一個人,沒說不能套自己。
在張少康唇角抽搐,扯了一截彩帶遞給那女孩兒后,女孩兒顫抖著手接住,系了個圈兒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商無恙把簽好的五億支票遞給那個幸運(yùn)兒,頓時一窩蜂的人撲過去,有些沒這好運(yùn)氣的,甚至還玩了點(diǎn)卑劣的手段,企圖撕掉。
所謂,我得不到,都別想得到。
那場面用句極為難聽的話來說,就像一群乞丐瞧見了一缸吃的,撲上來不顧形象的爭奪著。
商無恙一頓,樂瘋了。
蘇暮煙瞧著他那惡劣的樣子,暗暗呼了口氣。
五個億是何種概念,會直接影響一個普通人一代乃至數(shù)代人的命運(yùn)。
此時的商無恙,完全成為了玩轉(zhuǎn)人性與階級,壞到骨子里的絕世大惡魔,如假包換。
他笑著對蘇暮煙道:“蘇蘇,你捂住我的眼睛。”
蘇暮煙便抬手遮住了他的雙眼,但他很壞的故意慢悠悠的眨著眼,他濃密纖長的睫毛掃動她的掌心,心又開始劇烈的跳。
他把手里的鋼筆一轉(zhuǎn),等鋼筆停住時,又傳來一個姑娘恨不得沖破屋頂?shù)慕泻啊?p> 他拿開蘇暮煙的手,把另一張支票隨便的遞出去的時候,看蘇暮煙那張小臉上的驚愕還未消減。
他勾起唇來:“暮暮,你驚訝什么?”
“我能給陌生人這些,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蘇暮煙的瞳孔一震,繼而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意味著,她對于他不算陌生人,可以從他這里,索要更多嗎?
她搖了搖頭,不敢信這種事。
商無恙瞧著她那副有些妄自菲薄的模樣,笑意有些溫柔也有點(diǎn)寵溺。
然后他把鋼筆扔在桌上,用手指一轉(zhuǎn),等筆停下來,他瞧著那支筆,輕飄飄地道:“這次,筆尖與筆帽都算。”
筆帽指著服務(wù)生,筆尖指著張少康。
游戲到了這里,有些人的表情從覺得商無恙荒唐無度,到被恐懼籠罩。
到目前為止,有15個億會落到帝康服務(wù)生的手里,除此以外,張少康這個做老板的也被迫參與了進(jìn)來。
而現(xiàn)在是這些服務(wù)生的上班時間。
這些給張少康打工的女人,必然會有合同牽制。
就是商無恙覺得開心,樂意這十來個億打了水漂,張少康會允許這些女孩兒帶走這些巨額支票嗎?
商無恙說出這種游戲時,巨額的數(shù)字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人都下意識忽略了,他就是遮起了眼睛不看,但耳朵也能聽見動靜!
那些服務(wù)生都穿著恨天高,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很大,而且為了業(yè)績,也都一直在不停說話,服務(wù)賓客們。
商無恙看似在玩游戲,而這些錢,只會流進(jìn)與他有合作的張少康的腰包,誰知道之后一來二去,會不會重回商無恙的手里?
而張少康看著指著自己的筆尖,明白這個荒唐游戲的核心了。
商無恙在用他對其他人殺雞儆猴。
若說商無恙為什么這么做,應(yīng)該是他剛才說錯話了。
他不該告訴商無恙,顧安敘帶走柳嫣的事兒的。
他在商無恙面前出賣了顧安敘的隱私,這一定會讓商無恙懷疑,他會不會轉(zhuǎn)頭又在顧安敘面前出賣了他!
他與商無恙、顧安敘都有合作關(guān)系。
他們這些人也都深知一個道理,商人之間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所以商無恙想用這么一個游戲,給他一個下不來的高臺。
十五個億不是小數(shù)目,商無恙在眾目睽睽之中給了他的下級,就會讓別人覺得他與商無恙關(guān)系匪淺。
這件事一旦傳出去,那他再去給顧安敘說什么事,怕顧安敘是不會相信的。
再者,今天商無恙能拿出這么多錢給他福利,明天也能用這筆錢給他一記打擊。
甚至也能把這個手段,用在這里的其他人身上。
如此一來,這個游戲就是一個包裹著“荒唐”外衣的,完美圈套。
好一個“圈套游戲”!
野貍七歲sin
老貍說:“老商老商,有人說你又瘋又荒唐?!? 商無恙:“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和猴子一般見識……然后,那話誰說的?” 老貍:“我。” —— 天上劃過了一顆流星,細(xì)細(xì)一看,喔,原來是被商無恙踹上天的野貍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