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金城赫赫有名的女演員,唐藝茹。
唐藝茹在圈子里被譽為“人間清醒”,三觀正,能力強,見多識廣,就是聽說了蘇暮煙的事兒,也很平常心,不帶任何偏見的與她相處。
三個多小時的課程下來,她和唐藝茹也熟絡(luò)了,課后葉菱提議晚上是平安夜,不如三人一起吃飯逛逛,過個節(jié)。
顧安敘整個下午到天黑,都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蘇暮煙也是第一次,沒有他的干涉做自己的事。
她開心的不得了,少了許多平日里那矜持溫婉的優(yōu)雅,頻頻開懷大笑。
……
晚九點半。
帝康會所,面積三百平的超級VIP包里,聚集了一堆身價過億的年輕富豪,都是來為沈輕白過生日的。
沈輕白認識張少康,便把地點定在了這里。
此時沈輕白坐在包廂最中央,其他人散坐著,看下來一共十七八位男人,有三分之二都帶了女人。
沈輕白面前的大桌臺上擺著五層高的大蛋糕,帝康才上崗的漂亮姑娘們正圍著蛋糕往上面插蠟燭和拐杖糖。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
從頭到尾打扮的好看精致的顧安敘走了進來。
他無疑是這些男人里顏值最高的,女人們的目光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驚艷、欣喜。
尤其是帝康的姑娘們,滿眼好奇,她們可都知道昨天他帶走了柳嫣。
沈輕白先是一愣,沖著顧安敘笑著道:“安敘,這么好的日子,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了?”
顧安敘先尋張少康,捕捉到張少康那低調(diào)的表情后,他便知道張少康替他隱瞞了那件事,應(yīng):“暮煙不喜歡煙酒的味道,就沒讓她過來?!?p> 說過,他過去坐了下來,其他老板立馬一個個起身端酒與他走了一個。
這酒一輪過去,基本上就是十分鐘了。
氣氛越來越暖時,門再一次被推開,霎時,門口出現(xiàn)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甚至就連顧安敘的眸子,都怔了一怔。
商無恙來了。
他平日里散亂的頭發(fā)做過了修剪,利落又好看,把他那張絕美的臉更襯的深邃。
而他之前也總愛穿松松垮垮的衣服,但今晚,他竟然穿了私定的黑色襯衫,緊緊包裹著他那精瘦結(jié)實的上半身。
就連下身的西裝褲,都沒有一絲的褶皺,腳上那雙漂亮大氣的皮鞋,是純手工所制。
他的手里,抱著一件深灰色羊絨大衣。
這樣的裝扮對商無恙來說,過于正式。
他就像要和什么人去約會似的。
而男人進來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搜尋一個身影。
片刻后,他那雙清亮的鳳眸暗了。
顧安敘竟然沒有帶蘇暮煙過來。
屆時,張少康朝他走了兩步,激動道:“無恙!”
他對這個比自己年下幾歲的男人,是有明顯的敬佩之情。
“張總?!鄙虩o恙應(yīng)著,也緩緩踱步往里走。
此時,女人們沒有一個再看顧安敘,都在用一種小心又貪慕的目光,偷偷看他。
傳聞惡魔是罪孽的誘發(fā)者,惡魔可以滿足凡人對欲望的所有幻想,惡魔多罪惡,就對凡人有多蠱惑。
諸多視線全部投過來,人是有感覺的。
商無恙壓低了眉,那張平靜的俊顏瞬間恢復(fù)了他平日里,疏離又裹挾厭世的模樣。
然后走到顧安敘身邊,抬起了腳。
顧安敘一愣,回想起他上次踩在沙發(fā)上的一幕,趕緊往一邊挪了挪,然后商無恙踩上了去。
襯衫西褲本是低調(diào)成熟的裝扮,卻在他這樣又狂又野的動作下,沒有絲毫的違和。
張少康親自過來倒酒,瞧商無恙隨便拿了個煙,他又拿起火機給他點上后,才把手里的酒給了他:“無恙,咱們喝一杯!”
商無恙吸了口煙,拿煙的手撇去一邊,用另一只手以大拇指和中指卡著杯口,把酒接過來,先是與張少康喝了一口后,把杯子提溜在了沈輕白面前,“沈總,生日快樂?!?p> 沈輕白漾起了笑。
縱然商無恙被再多的流言纏身,但依舊有很多人敬佩尊重他,不單單是因為他財大氣粗,還是因為他……太懂做人的分寸。
商無恙是今晚上第一個,進來就祝他生日快樂的。
喝酒前,沈輕白道:“希望商總,今晚也能開心?!?p> 商無恙沒再客套,端起酒一飲而盡。
從明月山莊到這里,車程一個多小時。
他丟下白露、衛(wèi)晰、閃閃獨自過來,不過是為了看她一眼。
現(xiàn)在看不到,他也沒有要走的打算,他要看看她現(xiàn)在的男人,顧安敘會喝到幾點,喝到什么程度。
雖是這樣想,但一場空歡喜到底傷情緒。
而后又有人端著酒過來給他敬酒,本喝一口意思意思就成,商無恙卻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
商無恙酬酢喝酒,顧安敘卻望著旁邊的男人,有一種光環(huán)被壓住的不悅。
他剛進來,其他人只是端酒起身以表禮儀,而現(xiàn)在商無恙進來,一個個竟然都親自走了過來。
就是那些打工的姑娘們都看出了分別,有個沒什么情商的,直接用不小的聲音議論了起來:“這位老板是什么來頭啊,他剛進來我還以為是超模呢,但現(xiàn)在人人都敬他酒,他的地位是不是這里最高的?”
然后那個姑娘被張少康打發(fā)出去了。
縱然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在座的哪個也不能在言語上得罪。
今晚的酒,以伏特加和杜松子酒為基本,在此基礎(chǔ)上再進行調(diào)酒。
都是高度酒,海量也必然會上頭。
等到了十一點。
喝酒上臉的,臉已經(jīng)紅了,不上臉酒量差的,眸子也有了幾分醉意。
商無恙蹲坐在沙發(fā)上,雙臂環(huán)著腿,頭歪在了膝蓋上,身子還在微微晃動。
他一雙極為好看的鳳眸半瞇著,瞧著身邊的顧安敘。
他靜靜地打量著蘇暮煙后來選的這個男人,似乎想把他的頭發(fā)絲都好好研究研究。
他和旁邊那些靠著靠背仰坐的老板們畫風完全不同,他沒有一點成功人士該有的姿態(tài),像不羈灑脫又隨性的貴公子,也像一只安靜下來,隱藏起獠牙利爪的猛獸。
壽星沈輕白瞧見了那一幕,過來問:“商總,是不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