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呢?”肖月兒充斥著好奇之光的眼睛露出期待之色。
其他三人格外緊張,這可不是兒戲。
“我需要一個喪尸。”洋晨淡定。
“什么!”三人都發(fā)慌,全都接受不了。
“洋晨,趙衛(wèi)寧的島為什么會發(fā)生異變,那時就帶了喪尸來的,你也經(jīng)歷過了,現(xiàn)在你為什么覺得可以這么做呢?”肖月兒不像別人,而是這么問他,讓他說出來。
洋晨不疾不徐道:“那場變異,至今不知道為什么發(fā)生,跟帶喪尸去根本沒有直接關(guān)系,很明顯是要接觸病毒才會感染,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我們弄一個喪尸過來,防止自己被感染就行了。”三人心頭一凜。
“你們要是怕死,活下來更難了。一個人擊敗喪尸不成問題,五個人都治不了嗎?一人按一手、一人按一腳,我保證沒事?!毖蟪空Z氣肯定。
三人凜然。隨后洋晨悄悄上三樓,連忙用找好的鑰匙往房間開進去并關(guān)上,整個過程時間很短,他馬上把床單與被單系成繩狀,給窗戶邊綁好,
隨即開門并迅速地跑到窗戶口下到二樓房間內(nèi)。
再和大家悄悄上三樓,迅速利落把門關(guān)上,把三樓通向四樓的樓梯悄悄用東西堵好。
接著搬來桌子等堵住在三樓剛才門口。
然后洋晨從二樓房間窗戶爬向三樓房間窗戶口,吸引喪尸離開門口位置。
繼而回二樓房間,到三樓,把門打開,喪尸就往外跑,但被堵著出不來。
洋晨用繩子弄成的環(huán),套住一只喪尸,與幾人把其拖了出來!
瞬間幾人按住喪尸,洋晨趕緊把手腳困住困嚴(yán),干凈利索,用東西戳布塞住嘴巴,以布條勒住,及眼睛蒙起來。
“你知道嗎?你的膽子太大了。”三人都是豁了出去的。
洋晨又把幾個凳腿與喪尸后背綁嚴(yán)了,讓它不能彎腰,還有一根長度到頭頂,跟額頭綁住。
最后讓大家把喪尸騎在自己頭上的姿勢畫面弄好好了,與他捆實起來。
當(dāng)然了,弄床單從喪尸身上垂落到地面,遮擋自己,露出兩個洞好看見觀察。
這時不讓喪尸蒙著眼睛,也把嘴里的東西取出來。
喪尸發(fā)出聲音,及無論什么動靜,沒法動頭,沒法咬到人,沒法彎腰,一直是騎著洋晨的樣子。
洋晨一個人到一樓門位置,那些喪尸沒有看到活人的反應(yīng)!
洋晨看了半天,并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一點沒有遇到活人的反應(yīng)。
他又上三樓,堵住的那些喪尸也沒有遇到活人的反應(yīng)。
這個結(jié)果令眾人驚喜,雖然不能徹底了解,但已經(jīng)是幸存的一個史詩級突破了!
大家覺得夸張又高興,怪異、新鮮等各種心情復(fù)雜疊加,另外對洋晨此人,不由自主的佩服。
不過洋晨留了個心眼,通過兩個小洞對視喪尸,結(jié)果,喪尸便是發(fā)現(xiàn)了活人的反應(yīng)!
好在這不是什么問題,不對視就行了。
隨后他解下身上喪尸,再次用從窗戶口下去的辦法把一樓門口的喪尸引開。
“洋晨,你真的要去嗎?”肖月兒對他說,擔(dān)憂的語氣比以往多了些不一樣,眼睛里的光如月光一樣柔亮。
“你不也是從A市不辭辛苦大老遠來島找我嗎?”洋晨提醒了她,又安慰道,“沒事的。”
接下來又綁上喪尸,從賓館出去。
往汽車去的一路上,洋晨屏住了呼吸。喪尸們有些反應(yīng),但不是對活人的反應(yīng),看起來有種在察覺的味道。
不過自始至終是安然的。
走到汽車時,安然打開車門,彎腰進去,確實是彎腰進去,很快發(fā)動了汽車,回賓館門口。
周圍喪尸對汽車的動靜自然有反應(yīng),但不是看到活人的“激情”,洋晨很順利的搞到了汽車!
其實洋晨是第一次這么做,自己的心情也是有喜悅的。并且這就好像是從喪尸手里偷到了東西,作為幸存者,幾人都明白這可不得了!
如同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探囊取物一般,連隨后其它車的油也取到并加滿了!
洋晨解下喪尸,再一次通過窗戶口吸引開喪尸,隨后大家準(zhǔn)備好出發(fā)了。
離開前他突然記起什么,大家都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什么事呢,他去對那個喪尸說:“你是第一個騎在我頭上的喪尸。”隨后把它放進一間房,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它留做紀(jì)念,門寫上著:這是一只會尿的喪尸。
五人謹(jǐn)慎利索上了汽車,大家絲毫不擔(dān)心洋晨的駕駛技術(shù)。
行駛一個路口,重尸就出現(xiàn)了!
大家還以為重尸早消失在附近了呢,不過這難不倒洋晨,只聽見像是不甘的嘶吼。
第三天,
洋晨終于到達A市幸存家園了。
這里以樓房高高的一個小區(qū)為中心,周圍的建筑范圍達有兩圈馬路,用汽車、輪胎、裝泥土的袋子堆補道路空擋,很大的生存范圍。
四面都有人值守,在樓頂和出入口。
洋晨隨著他們從一棟樓的門進入了幸存家園范圍內(nèi),負責(zé)這里把守的幾個人看見肖月兒就立刻讓進。
從禁區(qū)里活著出來的消息馬上傳開了。
洋晨安靜跟著肖月兒往小區(qū)走,一路上到處都是走動的人影,一派安然和諧的景象,十足令人錯異感。
這里有種植的綠色食物,很吸引人目光。
肖月兒興致勃勃不斷給他講解家園和這里的人。
十幾分鐘后到了小區(qū)邊,小區(qū)也一樣門口堆著高高的泥土沙袋圍著,
里面也是人來人往,都對他們議論紛紛,當(dāng)然不是注意洋晨,而是肖月兒,并與她打招呼。
洋晨的目光在隨意觀察,估計這幸存家園有幾百人,這真是了不起的。
進入一棟樓,肖月兒讓洋晨等候,高興地對他說:“這兒的管理者,可不喜歡浪費時間,他很忙,嗯…也有些冷冰冰的,不過你絕對是值得見的,放心吧?!毖蟪奎c了點頭。
他等了一個小時后,也不見有人來。
又過了一小時,才有人下來帶他去樓高層。
李志:“你……”
“肖月兒呢?”洋晨觀察。
“有事需要她去了,先前我們在商討事情,所以耽擱你一直在這兒,你不介意吧?”
從樓梯爬上第十層,通過很暗的走廊,到了一間空曠的房間,陽光從許多窗戶照射進來,非常亮堂晃眼,有滿是書的書柜和桌子、沙發(fā)等,一切非常干凈整齊,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士正舒服地坐在靠窗戶的桌子的椅子上,戴著眼鏡看著泛黃的書。
里面其他人都出去了,他轉(zhuǎn)過椅子來,放下書,打量著洋晨。這時有人進來給男士倒茶,又給洋晨倒茶。
洋晨盯著這位倒茶女子,她看清楚來人后,臉色當(dāng)即就變了,茶水也溢了出來。
看到洋晨,賈雯的反應(yīng)強烈。
家園管理者若有所思,開口說:“我叫肖恩,你應(yīng)該對我有所了解過了。我很幸運,遇到又一位幸存者,我們都是靠幸運相見的,這里非常安全,你可以完全信任。但總要能為這兒帶來些什么,我希望在這里的人都是能把這里美好時光停留的人?!?p> 洋晨是一瞬不息的目光盯著,腦海里快艇那時一幕幕清晰無比閃現(xiàn)著,陰笑的趙衛(wèi)寧、刺傷他的人,眼前女子真的是她嗎?
來這里是見管理者,能讓他不看領(lǐng)頭,而看別人的,除了賈雯還能是誰。
賈雯被看得不自在又害怕,干凈不了只能粗糙擦完茶水,匆忙站到肖恩旁邊神色就減輕了不少。
“你認識他?”肖恩對賈雯說。
“對,他應(yīng)該死了才對?!辟Z雯這么說。
“你叫什么名字?”肖恩轉(zhuǎn)過目光問他。
洋晨看著賈雯,隨后回答說:“我叫——洋晨?!?p> 震驚同時浮現(xiàn)在肖恩和賈雯臉上。
“我感謝你救了我妹妹?!毙ざ鲗w衛(wèi)寧島的事件早已經(jīng)了解,讓逃回的人一五一十把所有講明,也聽說過洋晨這個人,不過僅限于此而已。
肖月兒是肖恩妹妹,洋晨確實看出來她身份不一般,能力也出色,說:“你是……當(dāng)初派人到趙衛(wèi)寧島上會面的幕后勢力頭目。”
肖恩說:“我不愿別人稱呼我為頭目,我并不是趙衛(wèi)寧那樣的人?!?p> 這時賈雯說話,跟肖恩說道:“上一次變亂非常詭異,我懷疑是他導(dǎo)致的。他沒有死,難道不奇怪嗎?”洋晨發(fā)出輕微的嗤笑,目光移開,想想過去的她,再想想現(xiàn)在,情不自禁笑笑,對她來說真是諷刺,對自己真是遺憾。
肖恩雙手交叉,仰躺起來沉吟,洋晨隨后向她說:“呵呵,我沒死是福大命大,你不也還活著,那趙衛(wèi)寧呢?沒見你跟他在一起?被咬了嗎?”
肖恩說:“他變異了。”
洋晨大驚失色:“什么?!”
賈雯正站在肖恩后面給他捏肩,看起來很有曖昧感,她臉上的慌亂幾乎沒了。
“那你怎么解釋那場變異,和你自己還活著呢?”肖恩端起桌子上的茶喝,打量著他。
洋晨慎重回答:“當(dāng)時島上異變的人,都有個特點,就是流鼻血,這并不是世界異變剛開始的反應(yīng)癥狀,病毒絕對有其它傳染途徑和影響方式,島才因此完蛋?!?p> 肖恩點了點頭,帶著推論語氣說:“趙衛(wèi)寧也流鼻血了,我們很多人都是,但都很輕微。
你一點鼻血都沒有流。
你懷疑跟食物有關(guān)?”
“當(dāng)然?!毖蟪靠隙ó愖兪敲撾x不了媒介的,喪尸游戲也看過了,之后他們就吃飯,而他當(dāng)時沒有吃飯,肯定跟食物相關(guān)。
“問題應(yīng)該在喝的酒上面,所幸我們喝的極少的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事,趙衛(wèi)寧雖然沒有喝醉,可也很多了。”肖恩繼續(xù)推論,贊同似又不贊同,讓人有種捉摸不透。
“那她呢?”洋晨試著問。他都能判斷出來,趙衛(wèi)寧肯定是讓她陪酒。但問題就是,賈雯沒有異變,就否定了食物這層原因。
“她喝的其實是水。”肖恩對這種酒席上的操作笑了笑。
洋晨略有驚訝,隨后說:“不太可能是趙衛(wèi)寧想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然后進行他的皇帝統(tǒng)治,否則他應(yīng)該把交通工具收起來了。”
“不是你想把大家一網(wǎng)打盡嗎?”肖恩從仰躺的姿勢坐直,胳膊放在桌子上,雙手交叉,看著洋晨,露出微笑。
洋晨掃了一眼賈雯,然后對肖恩說:“我能活下來,是被自己方的人給救了,是用飛行器把我?guī)ё??!?p> 這個解釋剛說完,肖恩摘下眼鏡,天庭飽滿下是又大又亮的雙眼,目光變得深邃,看了好一會兒,說:“就這么簡單?”
洋晨又看向賈雯,腦袋浮現(xiàn)刺他的血淋淋和趙衛(wèi)寧開槍的場景,肖恩能看出不會這樣簡單,等了許久,洋晨才說:“當(dāng)時我肚子受傷,被人用刀刺中,確實不止是遭遇喪尸危機和孤島困境,
加上摔傷幾乎無法行動。如果沒有喪尸,我也會一樣會死,之后被己方人所救。”
“被趙衛(wèi)寧,還是賈雯?”
“賈雯刺的我,而趙衛(wèi)寧想要開槍射殺我。當(dāng)時我是給快艇加滿了油,他們卻把我從高處摔傷,合謀扔下我,開快艇走掉?!毖蟪空f了出來。
“他在撒謊?!辟Z雯當(dāng)即就說,
“他當(dāng)時想自己開快艇走,所以才會被制裁下來的?!?p> “你……”洋晨簡直想作嘔。
肖恩低頭擦拭起眼鏡,邊說:“你在吃飯前闖進了趙衛(wèi)寧的宅子,之后就發(fā)生了異變,后來必死情況下,可你卻好好活著?!?p> 洋晨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好。
肖恩戴上眼鏡看著他,繼續(xù)說:“現(xiàn)在又在這里。你來這里要做什么?你為何又出現(xiàn)在這里?
為何又能救了禁區(qū)里的他們?你來這里肯定別有目的,你救人肯定不是一個人做的事?!?p> 洋晨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來之前在禁區(qū)就不想吐露自己救的他們,就是有所遠見和考量,此刻真覺得自己很冤,說:“我只是想你們用飛行器帶我回島,并且我覺得能做到很多事,我沒有禍心啊?!?p> “這已經(jīng)不是異變前了,我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他們看起來都很不錯,內(nèi)心卻裝滿炸彈,你應(yīng)該清楚我說什么,我相信這點能耐你還是有的。
但肖月兒畢竟是我妹妹,你總歸救了她,索性就把你關(guān)起來,這也等于是異變前的監(jiān)禁牢獄的法律,既然來到這里,你就要接受家園的處置。你什么時候想清楚了,什么時候就考慮暫時放了你。”肖恩徐徐說道,并重新閱書。
“我重傷當(dāng)時被救治,后來被一位修理工往喜馬拉雅帶去,路上到遠離A市的地方被放了下來,我得回島,一路向東回到的A市,想辦法遇到了找到了幸存者?!彼^的想清楚就是供認不諱全盤托出,洋晨盡力解釋,但自己也感覺到了言語的蒼白,肖恩很難相信,一個人又是從遠離A市的地方這么能活。
洋晨說:“當(dāng)時我一直處于昏迷,他肯定是因為麻煩才把我放下來的?!?p> 肖恩合上書放在一旁,說:“我很難相信你的辯解。另外,你的修理工,為什么帶你去喜馬拉雅呢?好好的島不待著,你說你重傷被飛行器帶走,人勉強聽得進去,結(jié)果又去個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又昏迷被扔下,
你不就是想說你到這兒來去自如嗎?
你也不就是想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給自己脫身嗎?”
洋晨無奈說:“喜馬拉雅是我騙他的,因為一開始遇到飛行器被搶走的麻煩,編造的緩兵之策。”
肖恩眼睛激射出一道光。
洋晨說完說前都知道,越描越黑了。這真是太無解了,另外島變異的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樁樁太復(fù)雜了。
肖恩拍了拍手,有幾人就過來,李志等人把洋晨押著,肖恩吩咐:“把他關(guān)起來,另外不要餓著他。”
洋晨沒有掙扎,告訴道:“你們會遇到喪尸危險的,現(xiàn)在不要去招惹喪尸,現(xiàn)在千萬不要把我關(guān)著,否則一定會后悔。”
不過這些話只能加重他自己的情況。
“我們還打算去搜集資源之類,甚至解決特殊喪尸呢。從你的話看,看來趙衛(wèi)寧真不該關(guān)你,我們卻不一樣,明白嗎?”李志等人笑了起來。
“現(xiàn)在你們在外面的隊伍都不要跟行尸對面碰面,趁早回來,甚至大家都要趁早離開?!毖蟪空J真說。
“我們不會被你嚇到?!崩钪居X得滑稽,其他人的笑聲很大,自己被關(guān),還想要救別人呢,又想用緩兵之策嗎。
“你聽說過倒計時嗎?”洋晨說。
“什么意思?”李志問。
“在哪里,哪里就有行尸倒計時?!庇捎谟幸姷蕉鄠€種類,對于它們的統(tǒng)稱是行尸。
肖恩手下哄堂大笑。隨后李志盯著洋晨看、神色不善的揶揄:“是你按的嗎?”
洋晨絲毫不懼,說:“你放棄了救援,以為沒有人知道嗎?”
肖恩罷了罷手,示意把人帶下去。
被押著離開時,洋晨邊走邊盯著賈雯,她在椅子旁彎著身子摟著肖恩,房間門關(guān)上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