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陣陣,顏路懷中的竹香,若有若無,擾的瑾玉滿鼻子都是這個味道,好在也不難聞,只是,這瑾玉身為一個女子,到底是有些不自在的,但是這顏路大概是沒有在意,一路將瑾玉抱至馬車。
瑾玉打量著四周,淡淡的松香縈繞在瑾玉的鼻尖,寬闊的馬車,英俊溫然的男子,這不是慣常畫本里描寫的場景,瑾玉承認(rèn)自己有些無聊,這顏路自上馬車之后便一言不發(fā),做閉目養(yǎng)神狀,一點都沒有要同她說話的意思。
瑾玉頓時略感郁悶。
到達(dá)秦淮江畔,江風(fēng)略帶碎雪,瑾玉從馬車上下來,一個侍女拿著傘立在雪中,瑾玉隨那名侍女走到船上。
顏路不知為何沒有上那艘大船。
瑾玉來到船艙,看見一身華服的顏易,只見他溫潤如玉的面孔上帶著清朗的笑容,顏易并未說話,所以瑾玉只好上前說道“顏易先生,瑾玉來了。”
顏易淡淡回答“哦。”好像和瑾玉十分熟悉一樣。
瑾玉忍不住看著自己的腳尖有些不知所措,此時,顏易終于把目光從一盤棋轉(zhuǎn)向了瑾玉。
“瑾玉來看看,這盤棋的走勢?!辫褚姥宰呦蚯叭?,只看見一盤十分糾結(jié)的棋局,雙方勢均力敵幾**局,只是白子又有幾分勝算,但是黑子守勢牢固,倒是局死局。
“瑾玉你來看看這盤棋如何走起?”
瑾玉看了看那盤棋,又看了看顏易,正聲道“瑾玉不知道。”
“那好,拿過來看看我是怎么下這盤棋的?!?p> 瑾玉自然是很認(rèn)真的觀看了這番自下自棋,只是怕普通的死棋,這顏易的下發(fā)也十分的中規(guī)中矩,只是瑾玉看著就是覺得有一絲絲不對,至于哪里不對,瑾玉卻是想不出來。
顏易下完這盤棋,看著瑾玉,開口道“我自是知道瑾玉心不甘情不愿的來到這艘船上,我又是戴罪之人,實在是對不住瑾玉,但是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你明明知道我并非真要收你為徒,但是卻被家人逼到此地?!?p> 瑾玉低下頭說道“先生想說什么?”
顏易站起來,看著比自己低好多的瑾玉說道“瑾玉請放心,子易或許是有一些目的,但是絕對不會傷害的瑾玉,而且瑾玉今日是我的徒弟,以后都是子易的徒弟。”
此時瑾玉看著一臉鄭重的顏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此時,從內(nèi)室出來一名老者,只見這名老者長得一張馬臉,笑瞇瞇的看著瑾玉說道
“丫頭啊,這子易可是輕易不收徒的,還說此生只收一個徒弟,你可是揀著大便宜了?!辈恢罏槭裁?,瑾玉總覺得這個溫均一出場就自帶一種搞笑的氣場,把原本十分嚴(yán)肅的氣氛弄得不尷不尬。
“溫老,您來了。”顏易站起來,行了個晚輩禮,此時顏路也上了船,含笑看著瑾玉。
“子易,如何?”
顏易笑了笑說道“如師兄所料,瑾玉果然是聰明過人。”此時顏易臉上那股子淡然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之前所見的洞悉明切,睿智過人,瑾玉感覺,他就像一個帶著人皮面具的狐貍,一雙狹長的狐貍眼,神秘莫測的看著瑾玉,瑾玉不知不覺間冒出了冷汗。
西北荒寒之地,百里無人煙,落地為白草。
張維文一行人在隊伍的中間算是重點保護對象,可是張維文的騎術(shù)一直還處于初級階段,此時他已然整整奔跑了半天,沒有休息一次,張維文感覺自己胯下的馬兒都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可是黃少安那個瘋子,竟然一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地見,見,什么都見不到。
荒寒的草原上,除了灰色的大地,就是已然快要黑透了的天空。
“將軍有令,與前方扎營?!?p> 張維文松了一口氣,有些艱難的從馬上下來,他走到剛剛搭好帳篷里,將衣服脫掉,看道自己已然有鮮血浸出來的褲子,嘆了口氣,說道“唉,您看這細(xì)皮嫩肉的,老子當(dāng)年可是黑森林來這?!?p> 話音剛落,外面有人掀簾而過,正是張維文剛剛吐槽過的黃少安,只見黃少安看見張維文白嫩的大腿,睜大了眼睛,開口道“老天爺啊,你一大老爺們,腿怎么白的跟豆腐似得?”張維文頓時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好歹,無論前身還怎本尊都比這小子要年長吧。
張維文拿過被子,蓋著自己的腿,說道“這是本大爺養(yǎng)生有方,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二十多歲少年,滄桑的像三十幾歲的大叔一樣,唉,我都替你擔(dān)心,秋月將軍嫌棄你?!?p> 此話說的黃少安一臉豬肝色,只是無奈是自己先調(diào)戲人家的,所以也不好在說什么,便從衣袖里拿出來一瓶藥膏,放下說道“我知道你不善騎馬,這盤藥膏抹在患處,要好好愛護自己啊,大叔?!闭f完便一陣風(fēng)似得離去了,張維玩呢滿臉黑線。
最討厭被叫成大叔了。
夜黑風(fēng)高,安營扎寨。
本以為今夜定然不會有敵軍來襲,畢竟情報上說只有幾小股零散的遼軍在此地。不成想,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水都會塞牙縫,入夜時分,有敵軍來襲,剛剛抹好藥膏的張維文有坐上戰(zhàn)馬,玩命的跑。
黑風(fēng)夜月,千里急殺。
一夜激戰(zhàn),好不容易殲滅敵軍,卻又有探子來報,說道后方有遼軍,為了不耽誤時間,黃少安只好命令,全軍疾奔。
張維文的尊臀已然麻木了,此時他看著無比廣闊卻又異常殘忍的荒原,看著一直奔跑著的地平線,只想大罵一句。
你大爺?shù)模?p> 西北主營。
趙恪此時正在帳中寫字,一旁隨侍的李公公說道“殿下似乎心中有事情記掛,所以,這字寫得都心緒不寧?!摆w恪瞇起眼睛說道“李公公當(dāng)真來了得對這書法還有一番研習(xí),我倒真的很懷疑,到底什么樣的組織。能培養(yǎng)從出這樣一個人才?”李公公勾唇一笑說道“殿下沒有必要知道這么多,因為那些東西不是你能夠知道,知道了的話,下場可不好?。俊?p> 趙恪暗自咬牙,李公公發(fā)現(xiàn)了,微微一笑,一張妖艷至極的臉,更是顯得怪異無比。
“多謝公公提醒,我追記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