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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求生:我有物資兌換系統(tǒng)

8,殺人

  “發(fā)生什么了?”

  牢房里傳出的槍聲驚醒了熟睡中的光頭男子和老婦。

  強壯的光頭男子披著外衣,赤著腳,十分不爽地一邊朝著牢房走來,一邊罵著兒子:“該死的小子,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豬不能直接殺,要保持新鮮,不然就腐爛了,你這該死的東西,過幾天我們吃什么!看我不揍死你!”

  “嘭!”

  突然,一束熾熱的光擦著光頭男子沒有一根毛的頭皮飛過。

  “你這該死狗娘養(yǎng)的!”

  光頭男子像是盯著一頭死而復生的“豬”一樣,滿是不可置疑地盯著牢房里持槍的江溫,剛剛開槍的不是兒子?

  “砰砰砰!”

  十分緊張地江溫對著這個讓他感到無比恐懼的光頭男子連續(xù)扣動扳機。

  精美手槍發(fā)出的一陣陣強大的后坐力震得江溫的虎口像要撕裂一樣。

  子彈飛出后,一陣窒息的恐懼朝著江溫襲來。

  他害怕,真的十分害怕,在江溫的心中,這個恐怖的光頭男子如同高山黑塔一樣,射擊出的微小子彈怎么可能會殺死“高山黑塔”呢!

  懦弱的江溫后悔了,他覺得如果自己主動交出手槍,那樣的話他應該會得到寬容?。?p>  這一刻的江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弱者,當強大命運徹底地鎮(zhèn)壓他后,他就甘心淪為奴隸,甚至連為了活下去的反抗行為都感到一種莫名罪惡。

  但是幾個血孔出現(xiàn)在了光頭男子那黑塔一樣強壯的身軀中,鮮血猛然地呲出。

  這個讓懦弱的江溫無比恐懼的光頭男子倒下了。

  ......

  “嘩啦~嘩啦~”

  不知是因為風的吹動,還是因為接連的巨大槍聲的震動,牢房里那掛著的半人骨架在光頭男子倒地的同時,轟然散落。

  江溫嚇了一跳,急忙踢開落在他腳下的一根骨頭。

  凌亂的骨架好像在憤怒,憤怒被江溫槍殺的黑塔一樣強壯的光頭男子。

  而憤怒的原因并不是光頭男子以十分精湛地刀功一刀一刀剃走了它的肉,而是憤怒這強大的光頭男子竟然被懦夫一樣的江溫槍殺了!

  憤怒江溫沒有跟它一樣的遭遇!

  它對江溫的仇恨遠遠地超過了對光頭男子的仇恨。

  ……

  這時老婦也急忙沖了過來,她沒有在乎倒地的丈夫,更沒有在乎持槍的江溫,不顧一切地朝著躺在冰冷的地上的兒子撲去:“?。∥业膬鹤影。∥业膬鹤影?!”

  而她心愛的兒子面對她的呼喊沒有給出任何的回復。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江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急忙把槍口對準撲來的老婦。

  “咔嚓!咔嚓!”

  左輪手槍的彈倉一下一下地轉(zhuǎn)動,撞針打在空彈殼上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

  江溫這才意識到子彈打光了,他急忙掰開左輪手槍的彈倉換子彈。

  “嘩啦~”

  彈倉里的空彈殼落下,一枚炙熱的彈殼跳到了江溫的腳上,把江溫燙了一下,江溫沒有感到一絲疼痛。

  江溫的大腦一片空白,摸著黑,急忙往空彈倉里塞進一粒子彈,接著急忙把槍口對準老婦的頭顱。

  “咔嚓!”

  “咔嚓!”

  左輪手槍的彈倉接連空轉(zhuǎn)了兩下,子彈始終沒有擊發(fā)。

  一顆顆焦急的大汗珠從江溫的額頭滲出。

  江溫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沒裝上子彈,更懊悔因為太過著急沒有多塞幾粒。

  就在江溫想要掰開左輪手槍的彈倉檢查時,那個老婦咧著嘴,兩個血紅的眼球突出,像是一頭吃人的惡魔一樣朝著江溫撲來:“你這頭該死的豬!”

  江溫來不及檢查槍支了,急忙把槍口對準撲來的老婦,再次扣動扳機。

  “嘭!”

  這一次,撞針終于擊打到了子彈上,槍響了。

  老婦那黝黑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很好看的紅色圓孔,但是她的后腦卻像是破碎的瓦塊一樣崩裂開來。

  “撲通”

  老婦那肥胖的尸體重重地壓到了江溫的身上。

  江溫一下子覺得自己要被壓爆了,接著一陣惡臭夾著血腥刺激著江溫的鼻腔。

  再接著,一堆溫暖而又粘稠的液體涂在了江溫的臉上,這液體是老婦的血,它一點都不骯臟,涂在臉上很是光滑,像是白鴿的羽毛一樣。

  這個世界一下安靜了,連風聲都沒有了。

  ......

  “嘔!”

  江溫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地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尸體,摸了一把滿是鮮血的臉,瘋狂地嘔吐著。

  他拼命地沖出大廳,站在空蕩的公路服務站前廣場上,對著黑暗的天空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干燥的空氣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切割著他的鼻腔、切割著他的喉嚨。

  這時,漆黑地天空不知道飄來了什么,一串串、一朵朵,那么的輕飄、那么的美妙,飄到眼前,使人忍不住伸手去撲,跑步去趕。

  站在CH541公路服務站的前廣場上,江溫想起了他剛來的時候,那時候安靜的天空還有一枚金黃的太陽,而現(xiàn)在一片漆黑,沒有月光,更沒有星光。

  這一天過得像百年的孤獨那么長,卻好像一眨眼就過來了。

  江溫的那輛白色的大眾車在漆黑中顯得格外突出,它不曾移動,十分安靜地等待著,不知道是在等待著那個死去的少年人,還是等待著活下來的江溫。

  江溫拖著沉重的的身子,咧咧嗆嗆地朝著車邊走去。

  車沒鎖,江溫熟悉地打開后備箱,這里被翻的一團糟,但是那水箱卻安靜地存在著。

  江溫骯臟、干燥的手從干凈的水箱中捧著一把清水,手上的灰塵和血液在清水中融化,一絲一絲輕飄飄地上浮著,干燥的嘴唇觸碰到水后發(fā)出一陣刺痛,一股血腥味順著舌頭直撲進江溫翻滾的胃里。

  江溫想起了那沒有了雙耳的半人,那顆腦袋顯得那么的簡潔。

  江溫想起了興奮炫耀的少年人,那顆腦袋顯得那么的漂亮。

  今天他的大腦大部分時間都一片空白,而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幕幕像是潰壩的洪水一樣涌來。

  ……

  “呼呼呼~”

  江溫靠著車身癱坐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掰開左輪手槍的彈倉,慌張地往彈倉里塞著一粒粒子彈

  可是那顫抖的手,一點都不聽使喚,連一顆子彈都塞不進去。

  “噗!”

  憤怒的江溫直接把槍扔了,這把剛剛收割了三條命的精致手槍靜靜地躺在沙子里。

  江溫想哭,卻怎么也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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