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跨噠、跨噠……(求追讀,求推薦)
鑰匙雖然不一定是打開這個房間的,但終歸還是要試一試,不然他剛才的罪可就白受了!
把那節(jié)手掌放入病號服的口袋當中,司寂緩步走到了那扇厚重的鐵門前。
鐵門看起來厚實無比,就和前世電影中監(jiān)獄的鐵門一模一樣,甚至比那還要厚實。在鐵門的上方,有一個大約3*10的探視窗,可以從外面看到里面的情況。
不過探視窗也被人用厚厚的玻璃填死,斷絕了患者拿手插眼的可能性。
鐵門中央,一個薄薄的鐵質(zhì)托盤掛在此處,這是送飯口,可以把類似粥糊的吃食從窗口放入。
這個窗口被一層可活動鐵片擋住,只能從外往里塞東西。要想從里往外的話,只能在外面那人有意支撐鐵片的情況下往外送一些東西。
漆黑的雙眸試探性的靠近探視窗,妄圖看清楚走廊的狀況,只是這個玻璃好像也有蹊蹺,從里面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司寂吞了一口唾沫,這種未知感的煎熬讓他有種被窺視感和莫名的恐懼。
‘算了…算了……不敲你牙了,希望給我留條活路吧!’司寂在心里不斷念叨,緩緩將一支鑰匙放在了鎖子的孔洞內(nèi)。
第一支,不對。
第二支,也不對。
“爭點氣,鑰匙大哥!咱這次把它捅開好不好!”司寂低聲暗吼道。這次的鑰匙如果還不是,那希望的火焰又會再次熄滅。而剛剛拿到鑰匙的喜悅感也在這兩次的挫敗中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緊張感。
是對門后未知空間的緊張感,也是鑰匙與鎖孔能否配對的緊張感。
最后一支鑰匙逐漸捅入鎖孔。
咔噠、咔噠……
鎖芯中的彈子逐漸與鑰匙嵌合。
“呼……”司寂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成與不成就在這一下了!手腕扭轉(zhuǎn),鑰匙掰動鎖芯!
“咔噠!”
一聲在脆響中,鐵門緩緩向里打開了一條縫隙。
“呼…幸虧!”懸著的心終于落在了地上,司寂擦掉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慶幸的咧開了嘴。
只是他還沒高興幾秒外界的狀況又讓他傻了眼!走廊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芒就是來源于月亮的光芒,窗戶外被鋼筋焊成的防盜網(wǎng)牢牢鎖死,整個療養(yǎng)院就好像一個囚籠!
在月光的照耀下,司寂可以看清一些走廊里的場景。
天花板上,大片大片的焦黑涂鴉就好像炭筆涂抹過一樣,仔細分辨,卻能在那些黑色涂鴉中分辨出“臉”、“手指”與“四肢”!甚至還可以看出涂鴉里的痛苦表情!
至于那到底是不是“涂鴉”?他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
走廊的墻皮脫落的不成樣,但司寂依舊可以看出早期墻面刷的不錯。
擔架推車混亂的擺放在走廊上,上面還有些殘留的焦黑和落滿灰塵的血痂。
撕碎燒焦的檔案文件散落在地,輸液的玻璃瓶和翹起的瓷磚也讓走廊顯得格外的混亂與不安。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詭異……
回頭看了看自己溫暖的小屋,司寂遲疑的淹了一口唾沫。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小屋也挺好的……干嘛非要去找不痛快?
司寂:(;?д?)我又不想出門了……
【當前探索度:1%
您已打開房門,也踏出了第一步?!?p> 乳白色的煙霧再次從手腕噴出。一串字符出現(xiàn)在司寂眼前。
白色煙霧并未阻擋他的任何視線,司寂還是可以透過煙霧看到走廊破敗不堪的環(huán)境。
腳掌與冰冷骯臟的瓷磚緩緩貼合碰撞,司寂感受到了一股寒冷向著自己靈魂發(fā)起猛攻。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腳上連一雙鞋子都沒有,走路都要小心翼翼別磕著碰著,亦或者別踩到釘子和玻璃渣。
在月光的照耀下,走廊里的環(huán)境依舊看的不清不楚。悲嘆一聲不幸后,司寂緩慢的向前移動著。借助月光那微弱的光芒,他依舊可以看到地面上有不少的玻璃渣子和瓷磚碎屑,如果腳上有鞋他大可不必這么費勁,但現(xiàn)在司寂是連鞋都沒有。
跨噠、跨噠……
寂靜的走廊中猛的出現(xiàn)了一陣皮鞋摩擦落地的聲音!
步子厚重而迅捷,只不過聽聲音是從極遠處或樓上、樓下傳來,并沒有在這一層當中。
但就算這樣,司寂到心臟都猛的停了一拍,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冷汗也刷的一下冒了出來!
現(xiàn)在他腿肚子都有點發(fā)抖,這并不是膽小,而是對于未知的恐懼。
這里還有另外的人?!或者說——并非是人?!
經(jīng)過此次的驚嚇,司寂的目標再次變動,從尋找鑰匙能打開的門,變成了尋找鞋子和找一個趁手的防身工具。
最好殺傷力巨大,RPG最好!當然,手槍就算了,手槍在恐怖游戲里通常都是擺設(shè),當個吉祥物還行,真要用的話幾乎可以說是個雞肋。
“要找哪個呢?”司寂左顧右盼,拿起墻角的破布條纏了纏手掌,而后抓起一片碎玻璃握在了手中。
他之前在小玻璃廠工作過一陣子,雖然這是搬搬抬抬,但也經(jīng)常被玻璃劃傷,很清楚這玩意的鋒利。
‘如果可以,我寧愿沒出現(xiàn)那陣腳步,現(xiàn)在搞得我緊張兮兮的!最好別讓我看見你!不然看見你一次……一次…跑一次…’
剛想在心里放出什么狠話,司寂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這次的腳步明顯比上次的近!每次邁步都帶有厚重的喘息與喉嚨堵塞的沙沙聲!
司寂霎時間動作篇幅接近于零,就好像雕塑一樣蹲伏在原地不動!
借著朦朧的月光,司寂透過擔架推車的空隙,看清了發(fā)出聲響的那人!姑且可以叫他“人”!因為他的身形還未脫離人的身體范疇,還是一個腦袋有四肢,站立行走動作快——的生物。
那人臉上帶著一副染血的麻布頭套,頭顱的頂端被一根黝黑粗長的長釘釘死!身上穿的衣服并非是病號服,而是穿著一件灰撲撲臟的大褂。下身是一件較為厚實的闊腿工裝褲,工裝褲上的血跡浸透了整條褲子,看起來就像一只從恐怖故事里走出的殺人魔!
但最讓司寂喜歡的就他腳上穿的黑色大頭皮鞋!這不就是他現(xiàn)在正缺的夢中情鞋嗎?!
不過因為它的威懾力,司寂暫時還不敢打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