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陛下,您在伊斯坦布爾留下了三百輛坦克?我的帝皇陛下,這么說您早在查理曼聯(lián)合戰(zhàn)爭的時候就準備將塞利姆和蘇丹六世一并解決干凈?”賈斌很吃驚,呼吸都急促起來。
“對?!?p> 楚子璇理所當然地回答。
“塞利姆很像他的曾曾祖父,他的血管里留著征服者的血,他也必然想當一個奧斯曼帝國的征服者,而不僅僅是蘇丹七世……塞利姆和我合作只是想借我的支持奪取奧斯曼帝國的控制權(quán),然后將我們拋之腦后,他要學(xué)穆哈默德一世,他要做塞利姆一世!”
楚子璇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極為嚴肅:“他會成為奧斯曼帝國的塞利姆一世,我保證,但歷史書上會寫到,塞利姆一世,奧斯曼帝國的末代蘇丹?!?p> “那三百輛坦克,將裝備塞利姆的軍隊,或許他不會明白,坦克為什么會爆炸。”賈斌緩緩說道:“‘歌莉婭’,第二代遙控自爆坦克,相較于第一代,歌莉婭采用了最新式的無線電遙控,并且由原來的100公斤炸藥量,增加至1000公斤級炸藥量?!?p> “工程師對歌莉婭坦克進行了改造和偽裝,雖然塞利姆有所懷疑,但他只是覺得我們給了他一款被削弱的坦克?!背予f:“三百噸烈性炸藥,只需要一個電信號,奧斯曼宮廷的上層統(tǒng)治集團就會灰飛煙滅?!?p> 賈斌迎著楚子璇的視線認真地回答:“我的帝皇陛下,在您成年之前,或?qū)⒁唤y(tǒng)天下!”屆時,世界唯有吾夏。
“我的首席執(zhí)政官,你會看到那一天的?!背予壑虚W過一絲哀傷,十幾年了,賈斌的身體愈發(fā)的差了,這個年近古稀才出山的謀士,擁有的成就足以傲然于歷史,前人所不能及也。
“那是我的榮幸,陛下。”
可命運是如此的殘酷,賈斌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他看不到眼前的男孩一統(tǒng)天下的畫面了,雖然遺憾,但依然欣慰。
他早已了解平生的心愿。
如今說在這世間還能讓賈斌留有一絲眷戀的話,恐怕只有一樣?xùn)|西了——拜相。
賈斌一直想要成為大夏帝國的丞相,那是自古以來多少士子的夢想啊,賈斌當然也不例外,可惜他在帝國身居高位,早已經(jīng)做到了丞相一般的境地。
但大夏卻廢除了丞相制。
令人嘆惋。
賈斌多想聽那一句“大夏丞相賈斌,以古稀之年輔佐大夏帝皇,定萬世之基”。
……
奧斯曼帝國,伊斯坦布爾。
蘇丹皇宮,主殿。
“陛下!陛下!”
提著十字短劍的奧斯曼將軍快步奔向蘇丹六世所在的主殿,他還在路上就焦急地喊道:“首都軍隊嘩變!請陛……”
聲音戛然而止。
“天?。 ?p> 將軍推門的動作突然定住,眼前的景象讓他不敢相信,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可濃重的血腥味還是破門而出,直透入他的腦海里。
這不是幻覺……
“陛下!”他恐懼地驚呼起來,心膽欲裂:“陛下!快來人!皇帝陛下遇刺了!”
宮殿昏黃飄搖的燭火下,是一幕修羅場般的血腥慘象。
寢殿內(nèi)彌漫著濃重的迷藥味道,一地狼藉。
奧斯曼帝國大皇子的尸體被釘在門上,缺失了一半的頭顱微微下垂,血流滿地。
而在他身后,一把長劍自上而下,將死不瞑目的蘇丹六世釘在了床榻上——劍從心口刺入,如釘子般穿透了血肉。
蘇丹六世死了!
他的兒子也被削去了半個頭顱,難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樣的刺客才能在戒備森嚴的蘇丹皇宮內(nèi),悄無聲息的殺死奧斯曼帝國的皇帝和第一順位繼承人。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整個蘇丹皇宮都為之一震。
“叛軍!叛軍打進來了!”
負責(zé)守衛(wèi)皇宮的衛(wèi)士們恐懼的指著遠處旗幟,城防部隊已經(jīng)被塞利姆的重炮部隊徹底摧毀,其余歸屬蘇丹六世的奧斯曼軍隊也大都被塞利姆給瓦解了。
蘇丹衛(wèi)隊喪失了全部的重武器和戰(zhàn)車——存放武器彈藥的軍火庫被炮火炸毀。
他們只能退回皇宮。
可塞利姆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奧斯曼近衛(wèi)軍正在全城進行清剿行動,而蘇丹皇宮則是由蘇萊曼騎士團負責(zé)占領(lǐng)。
蘇萊曼騎士團團長盧克斯少將高舉著新月旗,大吼著:“跟著軍旗!進攻!跟著軍旗!進攻!”然后身先士卒帶領(lǐng)著騎士們沖進了蘇丹皇宮的大門。
一面倒的廝殺,在蘇萊曼騎士的刀劍下,幾千人的衛(wèi)隊瞬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槍炮聲與刀劍肉搏的廝殺聲在蘇丹皇宮的上空盤旋。
鮮血濺在宮墻之上,在石板之間流淌,似乎是染紅了蘇丹皇宮那寡涼的白日。
慘叫和哀嚎依舊在繼續(xù),機動甲胄的轟鳴聲,步槍齊射的聲音,刀刃入肉的聲音,似乎是為一個政權(quán)拉上了帷幕,又為一個新的政權(quán)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