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懷疑那丹辰子也是那許志假扮,方才我那屬下來報。
竟說那蜀山其中高手無數,丹辰子是筑基修為。
此界根本無法誕生筑基修士,如此兒戲般謊言,只能騙騙傻子?!?p> 韓束說完,滿臉怒意,那許志當年渾水摸魚,如今竟然騙到他門前。
“此次,必要讓你知道厲害!”
心中怒言,卻見光鏡中黃角手中掐訣,一副水鏡出現。
鏡中有一少年人影,膚色白皙,長相平平無奇。
黃角托著水鏡,便解釋道:
“這便是那丹辰子原貌,他易容法術拙劣,必然瞞不過你。
若那玄天宗真是許志,你不要聲張,那人習有劍珠的劍遁術,遁法極為精妙。
我派黃粱前來助你,待到準備完畢,定要一舉拿下此人,莫要讓他在生事?!?p> 韓束聽完,心中甚喜,當即問道:
“若這許志真身懷雙珠,事后,寶珠歸屬如何定下?!?p> “我只要獸珠和他那柄劍形法器,其他盡皆歸你?!?p> “極好!”
兩人定下事細,韓束便將法術散去,扯去屋內禁制。
一聲呼,便有下人匆匆趕來。
韓束便讓下人去請那蜀山來客。
他也并不擔心自己被識破,按照消息,那玄天宗若真是許志,不過是煉氣三層修為,跟他同階,可他身懷幻珠,一身幻術,以那許志神識,根本無法識破。
不再多想,韓束閉目養(yǎng)神。
有時候,想的越多,才越容易出事。
…………
焦急等待,許志卻有看見分分火火跑回來的玄真,長須雜亂。
來不及整理,玄真就急忙開口。
“仙長,我剛到韓府,就見到家主的貼身下人,說是要請你去相見。”
“嗯!”
許志應了一聲,就不再多話,兩人動身。
一到韓府大門,就讓許志驚訝一番。
“好家伙,這跟皇宮差不多吧!”
韓府說是府邸,確實宮城。與許志見到的皇宮差不多。
正門建在三丈高的城墻下面,平日里只開偏門。
哪怕是偏門,也能供三輛馬車并排而行。
一進門內,更令許志開了眼界,假山,流水,比比皆是。
不時還能見到戲水覓食的珍禽猛獸。
甚至看到一頭白額猛虎,那白虎見人也不驚奇,慵懶的躺在籠中,顯示是被馴養(yǎng)已久。
他當日所建的皇宮,雖然雄偉,可是萬萬比起精美來,可與這韓府相差甚遠。
皇宮不加修繕,又少人氣,而這韓府,到處都是巡視的侍衛(wèi),一路走來,玄真極為勞累,不停地要去驗證身份。
韓府外城內湖,以一座小湖為中心,擴建而成。
兩人走了半個時辰,終于坐上船,往湖心島行去。
韓家家主韓崇,與韓家主脈族人,就住在島中。
許久,小船馬上靠岸,岸邊一眾人馬映入眼簾。
玄真連忙介紹:
“仙長,那隊首的朱衣老者,便是我們韓氏家主,先天后期的武道高手韓崇?!?p> 許志點頭。
韓氏他也了解不少,與元家一樣,也是名滿天下,與皇室共天下的少年世家。
享一州供奉。
天下有如此待遇的只有元韓兩家。
不過,比起家主韓崇,韓氏更出名便是長子韓滿。
韓滿急公好義,滿腹經綸,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知名人物。
這韓家家主韓崇,便是韓滿的生父,許志方才得知這是先天后期的武道高手。
先天后期,便能凝聚武藝,于撒殺中鎖定對手。
以他如今修為,自然不是對手,他與德王有過交流,自然知道先天后期高手的恐怖。
“看來這能將皇天軍趕出鹿州的韓氏,果然深不可測?!?p> 心中忍不不住感嘆,許志又打起幾分心思,雖說他對韓氏沒有敵意,只有善意。
可是萬一被韓氏發(fā)現身份,向他討要獸珠。
他如何給的出來!
這些千年的世家一個比一個恐怖,就如那皇族武氏,他是一點底也摸不出來。
船已上岸,朱紅錦衣,面態(tài)富貴的韓崇立馬走來相迎。
“久聞仙長大名,老夫韓崇,恭候已久?!?p> 見韓崇和善,熱情,許志放下不少戒備。
兩人一路寒暄,攜手向內宅走去。
雖然一臉和善,可韓崇的內心已經是無比激憤,又帶著些許激動。
這玄天宗,法術之下的面容,與黃角提供一模一樣。
此人,便是那許志。
而眼下,便是要拖住此人,待到黃粱前來,兩人合力拿下此人。
到時候,不但能夠得到劍珠,更是能收獲許志一身寶物。
這人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看來并不是從那黃粱手中倉惶逃脫。
能以煉氣三層修為做到如此地步,自然并不會只靠一柄法器。
身上寶物絕對不少。
想到此處,韓束內心早沒了憤怒,只有竊喜。
韓崇極為熱情,讓許志好不自在。
早已備好了酒席,請許志入座。
一應事也答應的極為爽快,早早派出人將黃角之事告知韓滿。
韓滿交友廣泛,各方諸侯都有交情,而且足智多謀,心思細膩。
各方已經商量好應對韓角之策,得到消息。
許志但是放心不少,此時既然不用他操心,便提出要進通天洞之事。
韓崇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下來,讓許志無比興奮。
“這韓氏,果然是我的福星,為人也是不錯。”
宴席上,許志抑制不住興奮,竟然喝的有些盡興。
酒極烈,以許志修為也有些上頭,臨到興處。
竟不顧身份,與韓崇對酒高歌。
看的玄真無比詫異。
“這玄仙長,平常高冷少言,想不到竟然是好酒的至性中人。
我一定要勞心記下,以后為仙長搜尋天下美酒?!?p> 夜深,宴散,許志被安排到客房休息。
………
據鹿郡,黃角寢宮之內。
面色虛弱的黃角斜躺在玉床上,對著侍立的黃連個吩咐道:
“弟,此去,我再為你畫一道二階鎖身符,萬萬不能再讓那許志逃脫。”
黃粱一臉擔心,苦苦勸道:
“大哥,你的身體。
怎敢再借那皇天之力畫符!”
“無事!”
黃角雖然聲音虛弱,語氣卻是毋庸置疑。
接著說道:
“我的身體我知道,必然撐不了多久,只有這次一舉滅掉那各家聯軍。
我等宏愿,多年勞苦。
也算有了結果。
以我一命,也算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