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聿城盯著她,只是臺上的人從上臺到下臺,自始至終都不曾看過他一眼。
也許他早就該想到的,她曾經(jīng)一聲不吭的離開,沒有半分不舍,沒有一絲留戀,如今又怎會……
她本就是個狠心的女人不是嗎?
席聿城不免自嘲。
活動結(jié)束后,許幼晚故意磨蹭到后面,她不想和席聿城打照面。
只是好像老天故意的一般。
許幼晚剛下樓,恰巧就看到站在校長旁邊的席聿城,兩個人不知道在談?wù)撌裁矗雌饋須夥蘸懿诲e。
她剛想低著頭快步離開,只是剛走幾步就聽見身后有人叫她。
許幼晚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偷東西被抓包了。
心頭一陣慌亂。
她感覺有一道目光射在身上,灼燒著她。
她沒有抬頭,也不敢抬頭。只是連忙低著頭轉(zhuǎn)過身,看向叫她的人。
許幼晚轉(zhuǎn)身一看,叫她的竟然是曾經(jīng)的班主任。
她立馬笑臉相迎。內(nèi)心卻不猶生疑,他不應(yīng)該喜歡的是像席聿城這樣的學(xué)霸嗎?
“許老師,好久不見?!?p> 被喚作許老師的中年男人,笑著點點頭。
“許幼晚,聽說你出國留學(xué)了?!?p> “是的老師”,許幼晚簡單的回答。
“你是我教過的學(xué)生里面最特別的一個了,從讓老師頭疼的“名人”,做到了讓老師贊不絕口的優(yōu)秀校友啊!”
許幼晚看著面前中等身高,有些偏胖的男人。
要知道自己曾今可是沒少挨他的罵。
她清楚的記得他曾說過“同為許家人,你怎么就這么沒有上進(jìn)心呢?你要么翻墻逃課,要么上課睡覺,要么打架斗毆,我都替你丟人??!”
如今自己到成了他嘴里贊不絕口的好學(xué)生。
也許雙標(biāo)這詞很適合他。
許幼晚嘴角微揚,“這不是老師教的好嗎?”
許幼晚抬手看了看時間,眉頭稍稍皺了一下,“老師不好意思,我買了下午的機票,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您?!?p> 她以為席聿城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他竟還站在那兒,此刻他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校長的身影。
見她轉(zhuǎn)身,席聿城也邁開步子走了,許幼晚低著頭跟在他后面。
她知道,他在等她。
一直走到校門外,他才停下。
那如炬的目光就那樣盯著自己,讓她有一點難以呼吸。
席聿城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盯著她。她知道他是在等她開口。
許幼晚被看的洪身不自在,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開口的聲音很小,如果不是看見她嘴唇一張一合的,都不知道她說話了。
依舊是老套的問候方式,一句簡單的“好久不見”。
席聿城和校長道別后本來打算走的,可是剛邁開步子,耳邊卻傳來一句“我買了下午的機票……”,隨即便收回了步子。
這個女人,這么多年不見,剛回來竟然又要走,更可氣的是從頭到尾她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
席聿城感覺胸腔中有一團火在燃燒,那火勢不見熄滅,反而愈演愈烈。
當(dāng)他看見她站在原地,沒有一絲上前說話的打算時,真的很想問問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當(dāng)聽到她蚊子一樣的聲音時,再也忍不住了。
“許小姐,你剛才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現(xiàn)在怎么了,被什么拤住了嗎?”
許幼晚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不見,他開口的一句話竟然是這。
她設(shè)想過和席聿城再遇到場景和對話,只是沒想到…
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人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就算是遇到討厭的人,也不會如此語氣說話。
許幼晚被席聿城這句話弄得有一點不知所措。
自己只是說了一句“好久不見”而已,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說話的聲音。
或許是那件事以后的愧疚感,讓她在面對他是氣勢不自覺的就降低了很多,成了一種本能反應(yīng)。
席聿城見她一直低著頭,“許小姐,這么久不見,不認(rèn)識了?”
許幼晚聽到頭頂傳來的略帶諷刺的聲音,心不由的疼了一下。
許幼晚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眼眸里沒有一絲情緒,微微勾起唇角,語氣平淡的說道:“席總,你這樣的大人物,我怎會不認(rèn)識呢!”
“席總,我真的趕時間?!闭f完還故作緊張的看了一眼手表。
席聿城不做聲。
許幼晚見他沒說話,朝他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便越過他走了。
沒有回頭,沒有不舍,不帶任何感情。
這是席聿城眼里看到的。
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他太自以為是了,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感覺心口好像有東西又重新發(fā)芽了。
許幼晚你如此狠心那也別怪我絕情。
席聿城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纖細(xì)的身影,眼神里也慢慢透露著不明的恨意。
鹿舟舟
希望大家喜歡席聿城和許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