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飄還在,她冷眼看著我的時候,我也冷眼看著她。
靜默的對視了許久,有個臉上帶疤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打開了房門。
頓時屋內(nèi)的所有人開始朝著墻角退縮,似乎要將墻角擠著推倒一般。
“不要……”
“不要……”
我也跟著往后蜷縮,但是卻依舊被暴露在了前面。
刀疤臉看了我一眼后,又將視線越過了我,抬手,點,點,點,一連七八下才放下了手。
很快門外進來了三個持著槍的男人,將他點的幾個人拎了出來。
那七八個女人頓時淚如雨下,想要往后退,但是槍支抵著她們讓她們不得不往前行,我再次看到了她們眼中那種和圓臉姑娘一樣的眼神。
絕望,認命,以及不甘……
“果然不錯的貨色,再養(yǎng)養(yǎng),等到那人來了之后,小爺我再享用?!钡栋棠槢]有走,卻抬起了我的下巴,點頭平足,眼神讓人厭惡至極。
我淬了他一口,下巴便被他一甩,但是他那抬起的手卻沒有落下,只是拍了拍我,“你給老子等著?!?p> 死亡的宣判來了又走,屋內(nèi)的女人們從墻角爬了回來,用著那同情可憐的眼神看向我。
我又看向了阿飄。
阿飄說這是一個吃人的地方。
這里的女人都很漂亮,但是越漂亮卻越慘,她嚇唬我的眼神讓我清楚的知道她沒有嚇唬我。
人分三六九等,漂亮的姑娘也分等級,我是按照很漂亮被選進來的,所以我后面會很慘。
從刀疤臉的口吻我當然知道自己會面臨的不是好事。
我白了一眼她。
她繼續(xù)道,這兒的女人有的是有錢人家的姑娘有的是窮苦人家的,來自不同地方,但是都有著漂亮。
每隔三天刀疤臉就會進來選人,選去陪那些不知道哪里來的男人。
這個房間里只是被選的一個房間罷了。
反抗?自然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女人么會被下好藥,送往各自分配好的房間,沒有可能逃脫。
回來了尋死覓活的,自然可以,他們不會多看一眼,死了便帶走。
這兒有的是人體解剖專家,送出去的器官更是一個巨大的商業(yè)鏈。
我聽著阿飄的迅速,遍體生寒,但她卻還在繼續(xù)。
女人們不會被做措施,因為生孩子也是一條路。
生下來的孩子全身是寶,賣,養(yǎng),吃,都有……
而女人若是能活得下來,養(yǎng)一陣子就可以進入一輪陪,生。
這里不會缺女人,更不會缺孩子。
人血饅頭啊,吃起來的人是不會覺得滿足的。
可這兒只是世界上黑暗的角落之一罷了。
我的眼睛又開始干澀了,但卻沒有一滴淚。
阿飄湊到了我的眼前,帶著一股子陰森道,“像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們一定很喜歡,那個人來了之后,你就要走向地獄了。你這么漂亮的眼睛怕是要哭瞎了!哈哈哈!”
【閉嘴!】
我用眼神兇狠的瞪向她,她為什么能笑的出來!
但是她笑了一會兒后又開始汩汩的冒著血淚哭,“我的妹妹也有一雙好看的眼睛,可是卻被哭瞎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我知道她肯定沒死!你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
“我的妹妹才十四歲,她的學習可好了,她很乖,很聽話,總是甜甜的叫我姐姐,可是她被他們帶走后,回來就再也不說話了?!?p> “再后來,我死了,我就再也沒見過我妹妹了,我找遍了所有的角落,生不見人,死不見魂,我找不到她了?!?p> “她一定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我要殺了這群人,我要讓他們?nèi)肯碌鬲z!”
暗黑的屋內(nèi)突然再次冰冷無比,卷起的怨氣像是能凝成利劍刺穿我的皮膚。
可是她這樣的怨氣除了傷害到我,卻傷害不了任何人。
這些人比鬼可怕,鬼又怎能傷害到人。
阿飄看到刀疤臉的時候同我一起往后蜷縮,靈魂里的懼意讓她毫無戰(zhàn)斗力。
三日后,刀疤臉再次走了進來,這一次他徑直走向了我。
眼中滿是興奮和志在必得。
一屋子的女人看向我的眼神麻木中帶著同情,同情中又夾雜著慶幸。
我被踉蹌著帶出房間的時候,阿飄蜷在角落一動不敢動,她還是這么慫。
終于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四十歲的模樣,戴著金絲邊的眼鏡,正用手帕擦著手,修長的腿下是锃光瓦亮的皮鞋。
他抬眼看了看挑起了我下巴,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在笑,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滿是冰霜中點了點頭。
聲音也很好聽,這樣的人竟然周圍縈繞著無數(shù)不敢靠近的阿飄,該有多惡。
“洗干凈送過去?!?p> 送去哪里?原來這還不是終點嗎?
那么久以來,我第一次洗了澡。
甚至能感覺她們快把我脫了層皮。
白色柔軟的連衣裙貼著身體,堪堪遮住春光。
那個刀疤臉眼中的神色更加急切,火熱。
“上一次這么好的貨色還是三個月前。這一次他們干的不錯?!?p> 身后刀疤臉同金絲眼鏡男說道。
而我則是被人架著喝了一杯牛奶。
牛奶這個東西我哪需要人駕著喝?
但是很快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牛奶,我的身體開始有些灼熱。
沒等我難受就被推進了一個房間,屋外反鎖。
屋內(nèi)男人油光滿面,挺著大肚子,滿腦肥腸的模樣讓我作嘔。
他嘴角掛著口水慢慢走向了我。
我靠著門突然就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