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書生的絕境與新生
蔡嘉清望著手中那封宣告落榜的文書,滿心苦澀。他緊了緊包袱,踏上了回鄉(xiāng)的路。盤纏已然所剩無幾,他只能徒步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沉重。
出城不過兩日,天色漸暗,蔡嘉清正尋著歇腳之處,卻見前方樹林中突然竄出幾個(gè)手持利刃的彪形大漢?!按寺肥俏议_,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cái)!”為首的山賊惡狠狠地喊道。蔡嘉清心中一緊,他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哪見過這般陣仗。他顫抖著聲音說:“各位好漢,我乃一介窮書生,剛落榜回鄉(xiāng),實(shí)在沒有錢財(cái)。”山賊們哪肯相信,一番搜身后,雖發(fā)現(xiàn)他所言非虛,卻惱羞成怒:“沒錢?那就留下命來!”
蔡嘉清轉(zhuǎn)身就跑,山賊們?cè)诤竺娓F追不舍?;艁y中,他腳下一滑,跌入了路邊的泥坑,膝蓋和手掌擦破了皮,鉆心地疼。眼看山賊就要追上來,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要命喪于此。就在這時(shí),一陣馬蹄聲傳來,原來是一隊(duì)巡邏的官兵路過。山賊們見狀,立刻四散而逃。
蔡嘉清劫后余生,卻已身心俱疲。他望著回村的方向,想到回去后面對(duì)家人的期待與失望,心中滿是無奈與痛苦。猶豫再三,他決定返回京城,再尋出路。
回到京城,夜幕已經(jīng)降臨。蔡嘉清拖著沉重的步伐,不知不覺走到了云來酒樓。酒樓里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與他的落魄形成鮮明對(duì)比。他正躊躇著是否要進(jìn)去。
一壺酒,幾碟小菜,李典跟白牡丹,話匣子就此打開。他們回憶著兒時(shí)在村頭小河邊嬉戲的場(chǎng)景,李典說起戰(zhàn)場(chǎng)上的驚險(xiǎn)瞬間,白牡丹靜靜聆聽,偶爾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不知不覺,夜色漸深,酒樓里的客人漸漸散去。
李典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來,略帶不舍地說:“時(shí)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家中父母想必也在盼著?!?p> 白牡丹也站起身,眼中滿是眷戀,卻還是笑著說:“是該回去了,這么多年沒見,二老肯定想你想得緊。”
李典走到門口,又回頭望了望白牡丹,說:“牡丹,明日我再來?!?p> 白牡丹微微點(diǎn)頭,眼中波光流轉(zhuǎn):“我等你?!?p> 李典轉(zhuǎn)身離去,腳步卻有些遲緩,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此刻的溫暖告別。他時(shí)不時(shí)回頭張望,看著白牡丹的身影在酒樓門口佇立。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拉長(zhǎng)了他的影子,好似將他的眷戀也一并拉長(zhǎng)。
白牡丹望著李典離去的方向,久久不愿回屋。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緩緩轉(zhuǎn)身。此刻,酒樓里的熱鬧已消散,可她的心中,卻被重逢的喜悅與離別的不舍填滿。
李典走后,白牡丹見蔡嘉清狼狽不堪,心生憐憫,問道:“公子,看你這模樣,可是遇到難處了?”蔡嘉清苦笑著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白牡丹聽后,嘆了口氣:“我這酒樓正缺個(gè)打雜的伙計(jì),公子若是不嫌棄,便留下來吧?!?p> 蔡嘉清大喜過望,連忙道謝,心里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白天還是個(gè)狀元郎晚上就成了這幅模樣。
白牡丹也看出來了什么也沒說,也裝作沒白天的事兒一樣。
從此,蔡嘉清便在云來酒樓安頓了下來。白天,他幫忙打雜,招呼客人;夜晚,便在酒樓的小閣樓里讀書。日子雖然清苦,但他心中始終懷揣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