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希望你能和漓沫好好相處
紫色的光芒透過窗戶一閃一現(xiàn),夜色之下顯得越發(fā)的神秘詭異。
怨靈雖然是集天下惡念而生,卻也是生在山林汲取天地靈氣的存在,捕獲的怨靈渡以靈力煉化之后能夠得到靈髓丹。
這丹藥有奇特的治愈療傷之效,尤其是對于怨靈造成的傷口,更是能夠起到立刻恢復的作用。
可煉化怨靈的本事,哪怕在五洲大陸也只有鎖靈閣能夠掌握,更別說是這里了。
鎖靈閣的煉化術(shù)不光能夠煉化怨靈,甚至連兇狠的上古兇獸都能夠束縛。
也因此鎖靈閣能夠在五洲大陸穩(wěn)居高位,成為管理靈界的那只手。
這世界的法則自然,如果出現(xiàn)了一個行業(yè),慢慢的也就會衍生出一套體系來,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個世界,這里的一切都已經(jīng)自成體系。
在靈醫(yī)趕到之前,穆淺渡給的靈髓丹已經(jīng)將云載淳身上的傷給治好了。
方奇著急的上前查看云載淳的情況,在確認了床上的人完好之后,他緊繃的弦也終于放開了。
“先生這是好了嗎?”
穆淺往后落座,給自己倒了杯水,“傷是治好了,可他體內(nèi)的毒還沒解開?!?p> 鵕鳥的爪子有毒,靈髓丹能夠抵消一半的毒素,可不能完全根治,不過這一半的毒素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毒素。”方奇聽了這話更加擔心了,“二小姐有沒有辦法呢?”
穆淺倒是知道幾個解妖靈毒素的方子,不過尋藥煉藥都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這藥材挺難找的。
這個世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床上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云載淳瞳孔渙散了片刻之后恢復了正常。
“先生您醒了?!狈狡婕拥纳锨?。
云載淳偏頭就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低頭喝水的穆淺。
“是二小姐救了您?!狈狡娼忉尩?。
云載淳掙扎著被方奇扶坐起來,感覺到身體內(nèi)涌動的靈氣之后,云載淳蒼白的唇瓣擠出了一抹笑容。
“你到藏書閣的時候,我便懷疑你是不是已經(jīng)靈脈覺醒,沒想到你這么厲害。”
如果并非靈者,是看不見藏書閣上設的術(shù)法的。
“你體內(nèi)還有一半的毒素未能清除,短時間內(nèi)最好不要大動靈力,找大夫看看是不是能夠根治?!蹦聹\說完這話起身。
云載淳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人,“你不打算問問我是怎么受的傷嗎?”
穆淺回頭,她對別人的事情沒那么感興趣。
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如果需要我?guī)兔Φ脑掚S時開口?!?p> 穆淺只丟了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畢竟是慕淺的哥哥,她在這個身體里,就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顧的。
“父母雙方都是靈者的孩子,在繼承血脈之后,靈力也會比普通人更強大,我記得二嬸當初也是十分出色的靈者,甚至進了束靈處?!痹戚d淳感嘆道。
“可是先生,二小姐真的很厲害?!?p> 能夠化解怨靈的傷害給先生治好傷,這樣渾厚的靈力已經(jīng)不光只是能夠從血脈繼承而來的了。
云載淳閉上眼,手掌淺淺的運用靈氣,試圖一點一點將體內(nèi)的毒素逼出來。
可剛剛開始一會兒,他額頭上的汗便越來越多,最終一口血吐了出來。
“先生,我還是去請二小姐幫忙吧!”
云載淳一把拽住了方奇的手將人控制住,“不行,淺淺的事情必須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能說?!?p> 尤其在這里。
方奇一頭霧水的看著云載淳,云家出現(xiàn)了像二小姐這樣天賦異稟的靈者,難道不該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云載淳垂眸,南洲大陸,已經(jīng)很多年未曾出現(xiàn)過高階靈者了。
如果淺淺真的是,那會引起不小的爭端。
穆淺從云載淳的浮云院出來之后沿著長廊繼續(xù)尋找自己住的地方,身后很快追上來一名傭人。
“大少爺說二小姐肯定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讓我?guī)厝ァ!?p> 穆淺跟著傭人往她住的聽風閣去,云家三兄妹住的地方距離的也都不遠,她和云載淳的浮云院也就是隔了兩個人工湖而已。
“到了?!?p> 傭人從一旁的小路離開。
穆淺打著哈欠跨了進去,她不太習慣身邊跟著人照顧,所以和老爺子提了要求。
除了早上和晚上打掃的時間,這里都不會有人出入,入夜之后也會有專門的人進入這里將小廳的燈打開。
玻璃門從兩側(cè)拉開,穆淺一晃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間沙發(fā)上的男人。、
云景瑜。
“您找我有事兒?”
云景瑜坐姿筆直,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進門的人。
穆淺從他的姿態(tài)之中看出了興師問罪的意思,一下子她聯(lián)想到了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坐吧,我想和你聊聊?!?p> 穆淺在他側(cè)邊落座,一眼就看到了茶幾上放著的果盤和熱好的牛奶。
“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似乎很有鑒定畫作的天分,連染牧的遠山圖你都見過,我想知道你之前沒上大學,是去做什么了?”
從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來看,如果沒有一定的學識積累,是不可能有這樣的鑒定水平的。
“沒做什么,就是四處走走看看。”穆淺回了句。
“那是誰教你的畫作鑒賞?”
穆淺咬了口蘋果,思索著回了句,“有段時間認識了個老頭子,到青城采風繪畫,說是看我挺有天賦的要收我為徒弟,讓我跟著他畫了一段時間的畫?!?p> 聽了她的話,云景瑜心里有了思索。
“那人是?”
“染牧?!蹦聹\頭也沒抬的說。
如果說她是染牧的徒弟,那么今天的一切就有了解釋。
可是染牧曾對外聲明,不收徒弟,也不開班授課,穆淺這唯一的徒弟,似乎可信度不太高。
“漓沫在云家很長時間,各方面也都照顧的很好,每次家中有大事她都會過來幫忙,也如同云家的孩子一樣,你爺爺也很喜歡她?!?p> 言盡于此,穆淺也明白了他過來的意思。
“我希望你們以后能夠好好相處。”云景瑜最后開口道。
鐘漓沫早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睛都腫了,如果不是他最后過去處理的,只怕這孩子心里過不去這道坎。
“這話你應該跟她說,今天的事情起因可不在我?!?p> 云景瑜盯著她,“我覺得你沒明白我的意思?!?p> “我很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我和她好好相處,但我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如果想要得到你想要的平和,我勸您還是去找她說這樣的話。”
云景瑜似乎早就清楚她會如何回答。
沒再多說一句話便起身離開。
從穆淺的角度,能夠看到人似乎在聽雨閣前面站了一會兒,并沒有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