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這事,李慕也有著自己的盤算。
十二年前在黑木崖,并未發(fā)現(xiàn)曲洋和任盈盈的蹤跡。
多半是曲洋逃下黑木崖后,還是跟劉正風(fēng)勾搭上了。
原劇情中的曲洋,本就已經(jīng)厭倦江湖紛爭,有退隱江湖的意思。
這才在跟劉正風(fēng)“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后,不顧門戶之別,一起縱情音律,琴簫相合。
如今日月神教更是冰消瓦解,不復(fù)存在,他要“笑傲江湖”,連找他麻煩的人都沒有了,豈不是更加自在?
只是不知道,如今嵩山派沒了五岳盟主的名頭,還會不會冒頭搞事。
這些年華山門徒弟子行走江湖時,總是會莫名其妙遭到一些的針對。
下毒暗害者有之,無故偷襲者有之,栽贓抹黑者也有之。
雖說門徒基本都能化險為夷,但弟子卻有過一些死傷,畢竟華山弟子的武功,跟華山門徒還是沒法比的。
李慕暗中調(diào)查后,所以線索都指向嵩山派,結(jié)合原劇情,他完全可以肯定,就是嵩山派在暗中搞華山。
可他始終沒抓到什么直接證據(jù),如今的華山派,可不是原劇情中那個軟柿子,是以嵩山派更加謹(jǐn)慎。
還是那個理由,若不能拿到直接證據(jù),以如今華山派的江湖地位和名聲,是不能對嵩山派做什么的。
所以說,名這個東西,有好處也有壞處。
這既是一種助力,同樣也是一種束縛,無法讓你無所顧忌的行事。
這次如果嵩山派依舊冒頭,把事情做絕,那正好有個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搞掉嵩山派。
……
發(fā)生原劇情的地方,不止是令狐沖揍青城四秀,衡陽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還有另一處。
福州府西郊官道旁有一座小屋,布招子迎風(fēng)飛舞,上面一個大大的酒字。
這卻是一間開在官道旁的小酒肆,可供來往行客歇息用餐。
酒肆內(nèi),一行五人圍桌而坐,坐于首位的是個錦衣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jì),另外四人盡著青布短打。
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手中正提著一只野兔,兩只山雞,笑吟吟的對那錦衣少年道:“少鏢頭今兒打了這么多野味啊!當(dāng)真箭法如神,當(dāng)世少有?!?p> 少年哈哈一笑,道:“老蔡你莫要胡亂奉承,大半天時間就打了這么兩只獵物,你怎么就看出我箭法如神啦?”
“趕緊洗剝干凈了,去炒兩大盆來?!?p> 老蔡依舊滿臉笑容,道:“得嘞,幾位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蠶豆、花生,我這就炒菜去?!?p> 這錦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福威鏢局少鏢頭,華山門徒張大勇的記名弟子林平之。
他在巨鯨幫總舵學(xué)武五年,該學(xué)到手的武功早已學(xué)完,自然無須再盤桓在巨鯨幫。
今日與鏢局幾個鏢頭出來打獵游玩,照慣例到這酒肆中喝上幾杯。
老蔡去廚房炒菜,林平之幾人徑自斟上酒,就著蠶豆花生鹵牛肉便喝了開來。
過不多時,只聽得馬蹄聲響,兩乘馬自官道上奔來,一人叫道:“這里有酒肆,喝兩碗去。”
史鏢頭聽話聲是川西人氏,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兩個漢子身穿青布長袍,將坐騎系在店前的大榕樹下,走進店來,瞥了林平之等人一眼,便即大刺刺的坐下。
兩人坐下后,其中一人一拍桌子,叫道:“店家呢?還不快給大爺拿酒來?!?p> 老蔡聽聞外間聲音,忙跑出來,臉上帶著和氣生財?shù)男θ荩瑔柕溃骸岸粻斠c什么?”
拍桌子那人道:“打兩斤花雕,再切一碟鹵牛肉,趕緊的。”
“好嘞,馬上就來。”
老蔡很快拿來酒水與牛肉,兩人各自斟了一杯飲下。
其中一人待另一人給他斟酒時,忽然嗤笑道:“賈老二,人家說福州人杰地靈,可真是一點都沒說錯?!?p> 那賈老二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道:“余兄弟此話怎講?”
姓余的漢子瞥了那邊的林平之一眼,臉上嘲諷之意更濃。
“你看那位,長得可真漂亮啊!若非人杰地靈,又怎么能養(yǎng)出這么漂亮的兔兒爺?”
“哈哈哈……”
姓余的漢子話音一落,賈老二頓時放聲大笑起來。
而那邊的林平之卻聽得氣往上沖,怒不可遏,他此時哪里還不知道,兩人是在說他?
“嘭”
林平之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怒喝道:“什么東西,兩個不帶眼的狗崽子,敢到我們福州府來撒野。”
那姓余的年輕漢子對賈老二眨眨眼,嘿笑道:“賈老二,人家在罵街吶,你猜這兔兒爺是在罵誰?”
林平之相貌像他母親,眉清目秀,甚是俊美,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個美少年,勝似女扮男裝。
平日哪個男人敢向他擠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勢必一個耳光打過去,此刻聽這漢子叫他“兔兒爺”,哪里還忍耐得?。?p> “鏘啷”
林平之拔劍出鞘,縱身而起,腳尖在桌面上一點,長劍直指那余姓漢子右肩。
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
因劇情大變,這次并沒有什么勞德諾和岳靈珊,假扮茶攤主人。
起因、經(jīng)過都不同,可結(jié)果卻是沒有任何分別。
如今的林平之習(xí)練華山武功多年,連他爹都已非他對手。
雖然林平之性格文雅謙遜,但身為當(dāng)今武林天下第一門派的記名弟子,骨子里卻也是心高氣傲。
許是那余人彥命數(shù)如此,原本林平之只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可偏生他還不是什么草包,使得林平之急切間勝他不得。
少年人沉穩(wěn)不夠,最是好面子的時候。
林平之覺得自己在門下鏢頭面前丟了顏面,心下一急一狠,便使出了張大勇傳給他用來壓箱底,出自《九陰真經(jīng)》的奪命殺招。
結(jié)果余人彥被一劍穿喉,丟了性命。
又因第一次殺人,心慌意亂下讓賈人達得以逃走,劇情就此回到正軌。
林平之回家后不敢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父親林震南一說。
林震南細(xì)細(xì)詢問了林平之對方所使招式,兩廂一對,頓時大呼不妙。
他看出對方使的是青城派武功,心知兒子闖了大禍。
好在如今的福威鏢局,也不是沒有后臺靠山。
青城派他們雖然惹不起,但對方想對福威鏢局做些什么,卻也沒那么容易。
林震南沉穩(wěn)的對林平之道:“平兒,你立刻趕往巨鯨幫總舵,將此事如實告知你師父,請他出面調(diào)停。”
“好?!?p> 林平之不敢怠慢,騎上那匹外婆送他的大宛名駒小雪龍,快馬加鞭往長樂縣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