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任我行的話,李慕好整以暇的道:“若非你魔教內(nèi)亂,我五岳劍派雖與你們早晚有一戰(zhàn),卻也不會是現(xiàn)在?!?p> 任我行兩眼微瞇,凝視著李慕道:“岳掌門什么意思?”
李慕道:“平定洲幾座村鎮(zhèn)發(fā)生瘟疫,許多百姓染病身亡,然我五岳劍派收到的消息,卻是魔教大肆荼毒百姓,濫殺無辜?!?p> “不出意外,這個消息應該便是那幕后黑手放出,他知道我五岳劍派向來俠義為懷,知道這個消息后絕不會坐視不理?!?p> “不得不說,此人頗有智計,布下的局環(huán)環(huán)相扣,坐視我五岳劍派跟你斗個你死我活,最后坐收漁翁之利?!?p> 莫大接口道:“可惜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布局竟會被岳師兄看破?!?p> “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讓我五岳劍派成了漁翁,所以說到底,還是天要亡你魔教?!?p> 聽了兩人的話,五岳劍派中人快意無比,局勢走到這一步,完全可說是魔教中人自掘墳墓。
日月神教中人則是咬牙切齒,怒不可遏,東方柏這個奸賊,可謂是神教的千古罪人。
若神教能過了這一關(guān),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左冷禪語帶戲謔的道:“不知那位自己挖個坑,把日月神教埋了的朋友可還在?左某很想當面向他說聲謝謝?!?p> “哈哈哈……”
聽到他這句話,五岳劍派中人頓時爆笑如雷,日月神教之人自是憤怒欲狂。
任我行臉色陰沉似水,盯著左冷禪森然道:“這個坑埋葬的是日月神教還是五岳劍派,現(xiàn)在還言之過早?!?p> “既然諸位已經(jīng)上得崖來,本教主也不去計較,你們是如何上崖的了,今日本教主便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們五岳劍派的高招?!?p> 現(xiàn)在再去計較對方如何上崖,已經(jīng)沒有意義。
等打完這一仗,神教若能得勝,有的是機會弄清這件事。
若神教敗亡,那自然是萬事皆休,再去計較這個更沒有意義。
任我行話音落下后,向問天上前一步,大聲道:“殺雞焉用宰牛刀?這些土雞瓦狗,屬下替教主打發(fā)了?!?p> 說著自腰間拔出一把彎刀,指向五岳掌門,傲然道:“誰先來送死?”
莫大一轉(zhuǎn)手中胡琴,沉喝道:“就讓我來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神通,敢自稱天王老子?!?p> 說完腳尖點地,向著向問天掠去,右手在胡琴上一抹,寒光陡閃,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長劍,直指向問天胸口。
向問天冷笑一聲,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揚手一刀就劈向莫大的細劍。
他手中彎刀厚重,莫大的細劍若與之對拼,定是應聲而斷。
莫大自己對此顯然也心知肚明,自是不敢與向問天硬碰硬。
百變千幻衡山云霧十三式,其核心便在“百變千幻”四個字,最是變幻莫測。
莫大轉(zhuǎn)動手腕,細劍震顫,幻出幾道劍光,劍身本體卻已避開向問天的彎刀,劍尖點向?qū)Ψ窖屎怼?p> 向問天應變同樣迅速無比,偏頭避開這一刺,腳下步法變換,斜行拗步。
避開這一劍后,彎刀靈活的在手中一旋,反手一刀斬向莫大握劍的小臂。
莫大撤步后退,手中劍招如夢如幻,猶如鬼魅,一柄細劍宛若靈蛇,顫動不絕,始終不離向問天周身要害。
而向問天的武功,更是讓五岳中人忌憚不已。
他一柄彎刀在手,既可大開大闔,以力壓人,也能使出精巧絕倫的招式,以巧對巧。
前三十招尚看不出什么優(yōu)劣,雙方勢均力敵。
可在五十招后,任我行臉上露出了笑意,左冷禪等人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向問天的武功本就在莫大之上,此刻摸清對方劍法的虛實后,立刻展開猛攻,數(shù)招之間便將莫大壓制在下風。
斗得百招開外,莫大終是露了破綻,雖未被向問天彎刀劈中,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他一腳,跌倒在地,口吐鮮血。
向問天持刀昂然挺立,他身后的任我行點評道:“衡山劍法果然有獨到之處,可惜莫大你劍意消沉,毫無朝氣。”
“即便你有什么傷心事,也已過去這么多年,可你依舊在那自傷自憐,未免太過迂腐?!?p> 莫大被劉正風與一名弟子扶回衡山陣營,聽到任我行的話,一股郁氣直沖胸臆,忍不住又是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李慕詫異的看向莫大,原來他曾經(jīng)歷過什么傷心事么?
難怪總是喜歡奏那曲催人淚下的“瀟湘夜雨”,執(zhí)掌衡山門楣之后也沒什么進取之心,什么事都只是隨大流。
向問天掃視了五岳掌門一樣,傲然道:“在下尚有余勇可賈,哪位再來賜教幾招?”
天門道長拔劍出鞘,怒喝道:“魔頭休要猖狂,貧道來會會你?!?p> 這一戰(zhàn)還沒開打,李慕就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向問天的武功,在日月神教絕對可算是二號人物。
沒有練過葵花寶典的東方柏,也未必是他對手。
整個五岳劍派,單打獨斗恐怕也只有左冷禪能做他的對手。
當然了,那是原劇情中。
如今的話,李慕自然能輕松拿下他,寧中則也有很大機會勝他。
果不其然,天門道長的表現(xiàn)還不如莫大,僅僅交手六十余招,便被向問天一刀劈中左肩,就此敗退。
幸虧他關(guān)鍵時刻避開了些許,否則這一刀,劈中的便是他的腦門。
見天門道長受傷,李慕忙吩咐弟子給他敷上金創(chuàng)藥,為他包扎。
那邊任我行再度開口道:“天門,想不到你劍如其人,有勇無謀,實在令人失望。”
“你……”
天門道長羞怒交加,差點沒氣出內(nèi)傷來。
向問天連勝兩局,魔教徒眾士氣大漲,五岳劍派這邊則是氣勢大跌。
向問天斗天門道長幾乎沒費什么力,依然可以再戰(zhàn)。
他不需要將五岳掌門盡數(shù)斗敗,只需打敗三人,日月神教便已勝了一半。
他徑直看向岳不群和左冷禪,傲然道:“向某一向不喜與婦孺交手,定閑師太自有人招呼,左掌門,岳掌門,二位誰來賜教?”
日月神教不是沒有女性高手,雪心對上定閑師太,勝出的機會非常之大。
左冷禪微微偏頭,眼角余光瞥向李慕。
李慕自是心下了然,當即上前幾步,朗聲道:“向左使已連斗兩場,岳某就不占你便宜了?!?p> 說到這,他探手解下腰間長劍,隨手往地上豎著一扔。
“咔”
那長劍竟連鞘插進青石地面,足足沒入五寸有余,周圍青石呈蛛網(wǎng)狀裂開。
“岳某便空手與向左使討教幾招?!?p> “好?!?p> 李慕露出這一手,加上其光明磊落的行徑,引得五岳中人一片喝彩。
而左冷禪等五岳掌門,以及任我行、向問天、上官云等人,齊齊目光一凝。
一眾魔教中人只是心下暗驚,此人好深厚的內(nèi)力。
可左冷禪一眾嵩山門人,卻是驚疑不定,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他的內(nèi)力怎會如此深厚?難道華山紫霞功,當真如此厲害?
左冷禪心下頗有些無力感,華山派可以穩(wěn)坐五岳劍派頭把交椅那么多年,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