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陳醒得很早,本想繼續(xù)補(bǔ)覺,但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美麗,他的睡意瞬間消逝。
邵美麗因為昨夜玩得太嗨,一早還睡得死死的。老陳與她之間到現(xiàn)在還保持著相對純潔的男女關(guān)系,但大床中間的枕頭已經(jīng)不見了。
雖然已經(jīng)是年過四十的絕對中年,但男女這方面的事,老陳經(jīng)驗還是十分欠缺的,尤其是戀愛期間的那點事。而邵美麗和老陳在一起,本就不是圖色,自然不可能主動。
直勾勾地看著美麗,看著那張精致的臉龐和胸前偉大的高峰,他潛意識中的古老欲念開始萌動,身體也漸漸亢奮,口水上涌,人也不自覺地靠近了美麗,看樣子,他是有點把持不住了。
恰在這時,美麗一個翻身,把身體轉(zhuǎn)了過去,順帶還放了一個響屁。好家伙,這警覺的動作和特別的警告聲成功嚇住了老陳。
他趕緊收起賊膽,只小心翼翼地觀察并防備著,生怕美麗再一個翻身,連帶著附送他一個巴掌。不過看了半天,這小妮子還是一動不動,應(yīng)該是沒醒。
看得久了,看著這美麗的身影,也勾起了老陳初見時的回憶。
那是多年前一個陽光溫潤的午后,在商金集團(tuán)杭京分公司的二樓大廳,他無意間抬頭,瞥見了一個靚麗的背影,一步裙、白襯衣和高跟鞋散發(fā)著成熟的職業(yè)魅力,但一甩一甩的馬尾辮又透著滿滿的青春氣息,只一眼,這女孩就給他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正要過去看正面的時候,那女孩也正回頭,四目對望,老陳看清了女孩的長相,大眼睛、小嘴巴、柳葉眉,五官精致,這回眸一下就深深地打動了他。
老陳的眼中不自覺地放出了欣賞的電波,不過女孩清澈的眼神似乎自動忽略他的示好,很快又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回了頭。雖然沒有交流電,但那張美麗精致的臉龐卻已牢牢地印在了老陳的心底。
十來年后,美麗調(diào)入老陳部門,成了他的直接領(lǐng)導(dǎo)。再次看到那張迷人的精致臉龐,老陳是既喜又悲,喜的是再見女神,而且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悲的是,女神比自己小卻成了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他仰天長嘆:問世間,何為尷尬?角落里傳出一個聲音:就是這樣!
隨著思緒翻涌,老陳的嘴角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他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然后悄悄翻身起床,揮一揮衣袖,來一個文藝的退場。
美麗剛才如果看見,不知道對這個假裝文藝的褲衩男作何感想?
不過,剛才淫如魔,轉(zhuǎn)眼圣如佛,老陳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的定力。單身太久了,男歡女愛一時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只能出去透口氣,找點靈感。
清晨的天堂島,陽光和煦,靜謐和諧。不遠(yuǎn)處的海面上泛著微波,陣陣海風(fēng)輕撫著海面,下面是成群的熱帶魚和美麗的珊瑚群。但此時的老陳無心欣賞海景,他只想隨處走走,放空思緒。
不一會,他來到了酒店大堂,這里居然有幾個華人模樣的人在打牌,打的還是他擅長的歡樂斗地主。于是乎,老陳駐足圍觀,看著看著也加入了討論,然后直接就是擼起袖子干起了牌局,因為水平還行,很快就融入了集體。
就這樣,異國他鄉(xiāng)的晨光下,一群老男人正開心地斗著地主,不遠(yuǎn)萬里去打牌,打得就是心情。
牌局的時間過得飛快,老陳一伙人的地主是越斗越酣,根本停不下來。不過打著打著,他感到一陣寒意,背脊發(fā)涼這是怎么回事?他回頭看去,很快收獲一個憤怒的眼神。
接著,刺耳的聲音響起:“陳末塵,斗地主好玩嗎?你千里,不,萬里迢迢地來馬爾蒂夫,就是為了來斗地主啊?”
“……”問得老陳一時語塞。
好吧,現(xiàn)在牌是沒得打了,那就趕緊切入度假正題:陽光、沙灘、浮潛……老陳的水平已經(jīng)被證明不適合擔(dān)任攝影師,這樣也好,他可以安心潛水,盡情摸魚。
雖然在單位摸魚很爽,但手感方面顯然不如這里。而且可以和邵美麗水下互動嬉戲,他的嘴都要笑裂了。通過主動湊近美麗身體,他也適時地把兩人的關(guān)系推上了一個臺階。
其實,邵美麗能答應(yīng)出游,已經(jīng)默認(rèn)了旅途中可能會發(fā)生些什么,只是她一個女孩子也不便主動,但這老陳同志猶猶豫豫、笨手笨腳的,好幾天打不開局面,實在是讓人無語。
到了傍晚,他們登上了一艘垂釣船,打算去大海深處垂釣。據(jù)說這里的魚很笨,看見鉤子就咬,連釣餌都省了,這讓老陳很是期待。于是,經(jīng)過一小時的顛簸,他們到了目的地海域。
老陳接過當(dāng)?shù)匦『诟绲尼烎~線,猴急地直接放線扔下了第一個吊鉤,然后就是等待。不一會,同行伙伴開始陸續(xù)釣上一些小魚。
看著他們的收獲,老陳更加確信,這里魚群的智商在同類中不突出!面對這樣的對手,要是不釣起一串,那都對不起自己海邊人的身份!
但等了好久,別人都釣了好些了,他的釣繩還是一動不動。邵美麗本來也算有耐心,不過越等越覺得不對勁,她讓老陳把釣線拉起來,打算再加點料。
看著明晃晃光禿禿的鐵鉤,她感嘆道:“連魚餌都吃光了,魚還沒上鉤,你這邊的魚可真狡猾!”顯然,她高估了老陳和魚的智商,他們都不突出。
“啊?不是說這里釣魚不用魚餌的?”老陳聽了似乎是覺察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急忙反問。
“你該不會是沒放魚餌吧?”美麗好像猜到了原因。見老陳低頭默認(rèn),她這才搖搖頭說道:“你真是個大聰明!你臉上這復(fù)雜的五官為什么都掩蓋不了你腦袋里那樸素的智商?”
好吧,看來道聽途說不可信。再裝上魚餌,老陳第二次放線。這次沒過多久,釣線就有了抖動,不僅有魚,而且還是大魚。他和小黑哥二人合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條沉重的帶著背鰭的大魚慢慢拉上船。說來,老陳這智商雖然樸素,運氣還是很華麗的。
不過美麗湊近一看,連連驚呼,原來這是一條小鯊魚!老陳這是第一次釣魚,不出手則已,出手則不凡。
這可把他高興壞了,也把剛才的事給忘了個干凈,還扭起了秧歌。那凌亂的腳步,又逗樂了一船人。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并沒有選擇把鯊魚帶回去,只是合影留念后把它放回了大海。
隨著鯊魚慢慢沉入海底,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回去的路上,伴著點點星光,老陳雖然兩手空空,但心情卻是收獲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