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碎蜂也被這一幕驚住了,四周的天穹驟然昏暗,接著黑霧開始凝聚,宛如一個牢籠般,將眾人困在了這片空間之中。
以她往常的性格,發(fā)覺不對之時,第一時間就會以速度優(yōu)勢拉開距離,然后在慢慢解決剩下的問題。
然而,她的狀態(tài)實在太糟了,無論是精神、肉體還是靈力,都已經(jīng)快要到達極限。
在她的身旁,缽玄看了看遠處的林宇,隨后,轉(zhuǎn)頭看向碎蜂,嘆了口氣,說道:
“碎蜂小姐,你的卍解還能在使用一次嗎?”
……
碎蜂沉默了一會兒,隨后看了眼四周不斷縮小的黑霧,忍著疼痛回復(fù)道:“勉強,應(yīng)該還能用一次吧。”
她也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還能能否承受自己卍解的副作用,然而,現(xiàn)在這個局面似乎也沒有什么選擇了。
“那么麻煩你了,請用卍解在周圍打開一個缺口,我會第一時間用空間傳送轉(zhuǎn)移出去?!?p> 缽玄雙手合十,隨后兩根食指纏繞在中指之上,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鬼道,將眾人傳送出去。
同時,他看了一眼遠方的林宇,喊了一句:“那邊的小哥,請到這里來。”
林宇正在尋找出去的方法,聽到喊聲,立刻快速飛了過去,而在此處,碎蜂已經(jīng)將身體用繃帶強行纏住。
“卍解!雀蜂雷公鞭!”
龐大的靈壓出現(xiàn),巨大的金色炮臺出現(xiàn)在碎蜂的手臂之上,她將炮口對準(zhǔn)天空,那里,是黑霧相對薄弱的地點。
“喂!那邊的小子,頂住我的后背!”
碎蜂大吼一聲,林宇見狀,立刻閃身過去,背對背頂住碎蜂,放她減輕卍解的后坐力。
隨后,天地轟鳴!炮彈發(fā)射出去,向著天穹之上,呼嘯而去。
一瞬間,林宇感覺后背像有一座山壓過來一樣,重不可言,僅僅頂住了片刻,他就被彈飛出去,向著地面的黑霧墜落。
但剛下落不到數(shù)米,一只手臂突然伸出,抓住了他的胳膊,林宇回頭一看,碎蜂已經(jīng)解除了卍解,用她僅存的那只手臂牢牢抓住了他。
而在她的身后,一根銀色的布條纏繞在上方的建筑上,將她的身軀固定住。
“轟??!”
巨大的爆炸聲此刻才響起,天空之上,原本陰暗的黑霧,此刻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周圍的霧氣蜿蜒纏繞,不斷地延伸過來。
“走了!”
缽玄大吼一聲,隨后,空間移動的術(shù)式發(fā)動,這是鬼道眾先輩們模仿虛的響轉(zhuǎn)開發(fā)的鬼道術(shù)式,但是由于存在某種巨大的風(fēng)險,隨意被列為禁術(shù),但此刻,顯然管不了那么多了。
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一道符文陣在眾人的腳下亮起,缽玄的雙手捏印,隨后用了一拍。
“呵!”
光華四溢,空間開始快速扭曲,接著一瞬間,眾人周圍的環(huán)境突然變化,蔚藍的天空,隨風(fēng)飄蕩的白云。
而那充滿死亡之氣的黑霧,此刻正處于眾人下方的位置,從這里看去,宛如一陣巨大的黑暗龍卷,頂端,那被卍解炸出的缺口,此刻已經(jīng)被黑霧絲絲纏繞。
“如果再慢一點的話,恐怕就要碰到那死亡之氣了?!绷钟羁粗路?,有些后怕。
而在他的身邊,碎蜂突然單膝跪下,渾身冒出冷汗,她的卍解副作用巨大,本來就是不是能隨便使用的技能。
今天不但使用了數(shù)次,而且剛才那一次,更是在狀態(tài)極為糟糕的情況下,勉強使用,現(xiàn)在,她連保證自己不失去意識,都很勉強了。
“碎蜂小姐,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接下來交給我們吧?!?p> 缽玄攙扶著碎蜂,隨后轉(zhuǎn)頭看向林宇說道:“這位小哥,麻煩你將碎蜂隊長帶到四番隊那里?!?p> “嗯。”
林宇點了點頭,趕緊上前接手,攙起碎蜂,準(zhǔn)備帶她去找卯之花隊長。
然而,還未踏出兩步,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動作變得奇慢無比,仿佛像是蝸牛一樣,緩緩的蠕動。
“這是,小心?!”
林宇急忙回頭喊了一句,然而已經(jīng)遲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缽玄的身后。
缽玄也發(fā)覺了不對,然而他的手還沒有合到一起,一只白骨之爪就穿透了他的胸膛,黑氣開始順著骨爪向缽玄的身體中彌漫。
“咳!”
缽玄的眼神瞬間呆滯了一下,接著他的胸膛驟然爆開,骨爪接觸的部分,衣服化為了湮粉,血肉急劇衰老,壞死,骨頭都暴露了出來。
“你們是不是忘了啊,空間傳送可是虛的技能,居然敢在我這個虛圈之王的眼前,玩弄這種雕蟲小技!”
然而,拜勒崗的話還沒說完,林宇已經(jīng)沖到了兩人的身前。
“主宰它!幻龍皇!”
一柄利刃突然捅了過來,直接刺入了缽玄的身體之中,隨后,一只手臂拽著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嗯?”
拜勒崗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骨爪,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倒是,小瞧你了?!?p> 他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那里,林宇氣喘吁吁,單手攙著缽玄停留在空中,而另一只手,卻握著斬魄刀捅在缽玄的腹部。
“咳咳!”
缽玄渙散的眼神稍微恢復(fù)了一些,但卻大口咳血,胸口的上太重了,他的內(nèi)臟差不多被毀了一半,如果不及時治療,必死無疑。
或許是求生欲的影響,缽玄愣是憋住了一口血,強行提了一口氣,舉起手指,點在了自己的胸口之處。
一道黃色的屏障突然出現(xiàn),將他的胸口包裹起來,強行保住自己的一線生機。
“哼!垂死掙扎罷了,被我的本體貫穿而過,區(qū)區(qū)鬼道,瞬間就會被死亡之氣侵”
然而,拜勒崗說到一半,突然話音一變,仿佛見識了什么不可思議之物般,大聲地喊道:“怎么可能???!”
被他的骨爪貫穿,那些死氣會如跗骨之蛆般,將敵人啃食殆盡,然而,那微弱的鬼道,為什么不受影響?
“那把刀!”
接著,他瞬間明白了,只可能是那把刀,那把插在腹部的斬魄刀將他的死亡之力壓制住了。
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