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你帶我走吧克萊恩！沒有你我怎么活啊克萊恩?。ú]有）
［行進者酒吧］
夜色漸深，木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
一個用圍巾蒙住臉，戴著毛呢圓帽和墨鏡的青年貓著腰迅速鉆進來。
無數(shù)從天花板垂下來的空酒瓶叮叮當當?shù)仨懥似饋?p> 吧臺后面坐著一位用一塊臟抹布擦拭著杯子的老人，老人抬起頭問：“來點什么？”
男青年看了看掛在吧臺后面的菜單，干咳一聲，夾著嗓子回答：“一杯…呃……路易斯頓的眼淚？”
老人下意識回答：“好的，誠惠九蘇…”
吧臺側邊的高腳椅上的中年男人突然大聲咳嗽起來，撕心裂肺。
角落里有一個酒紅色短發(fā)的年輕女孩也失手打碎了玻璃杯，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老人身形一頓，揉了揉眼睛，戴上了一副夾鼻老花鏡，瞇著眼睛看了看男青年，倒吸一口涼氣：“呃…咳咳……那個，誠惠九便士?！?p> 遮擋得很嚴實的男青年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但還是默默付了錢，找了個座位坐下。
酒保老人拿杯子的手在顫抖，拿酒瓶的手也在顫抖，檸檬和迷迭香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并以打碎了兩瓶酒三個杯子告終。
一杯“路易斯頓的眼淚”被侍者端給了戴墨鏡蒙面的男青年，杯沿上沾著一圈鹽，半透明的乳白酒液里沉著一根迷迭香和一小片檸檬皮。
蒙面青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被辣得咧了咧嘴，默默把杯子放下了。
“陸麗斯蒂的巖鹽，檸檬皮馥郁的芳香，龍膽草佐以香芹的苦澀，這些配料的唯一作用，就是襯托出甘蔗酒甜潤的口感?！币坏烙行╋h忽的嗓音從蒙面青年身后傳來。
是一位穿著修身紅色長裙的女人，身材不錯，長裙一直拖到腳踝，露出一雙帶鉚釘?shù)暮谏撩娓吒?p> 女人的雙手輕輕撫在青年肩膀上。
紅唇貼到青年耳邊：“你知道羅塞爾大帝為這種甘蔗酒取過一個美麗的名字嗎？”
“……朗姆…”蒙面青年低聲吐出兩個音節(jié)。
“沒錯哦～就是朗姆！是個很可愛的名字呢，就像你一樣～”女人伸手？環(huán)繞住青年的脖頸：“你不常喝酒吧？”
蒙面青年不說話，僵著脖子，默默又抿了一口酒。
“逃不過我的眼睛喲～你是個乖孩子吧？來這里是有什么要緊事嗎？”女人性感地嘟起嘴吹了吹蒙面青年的耳朵：“要不要和姐姐說說？說不定姐姐我能幫到你呢？”
“不用了?！泵擅媲嗄瓴粸樗鶆?，只有因緊抓著杯子而骨節(jié)泛白的手指暴露了他并不平靜的心情。
被嚇得發(fā)抖的酒保老人拿沉重的水晶扎啤杯在桌子上敲了敲：“喂！美女，差不多得了！別騷擾我的客人！”
“哎呀～我看這個小哥也許樂在其中呢～”有些輕浮的紅裙女人笑著直起身體，朝蒙面的青年飛了個吻，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
角落里的老式唱片機用沙啞的腔調播放著過時的歌曲。
每個卡座上都有人在低聲交談。
——
一位穿著名貴的皮草外套的女人小口品著紅酒。
?。勰憧吹侥莻€了沒有？］
對面坐著個身形佝僂瘦小的老男人，尖嘴猴腮，蓄著滑稽的八字胡，像只老鼠一樣。
［看到了，怎么了？］
?。畚以谝环輥碜酝⒏鶅炔康闹匾閳笾幸娺^他，他身份特殊。］
老鼠一樣的男人抱著一大杯扎啤，咕嘟喝了一口，胡須上都沾了白色的泡沫。
?。塾卸嗵厥?？不如讓我去會會他？］
穿著皮草的貴婦人屈指敲了敲桌子。
?。蹥g迎找死，我一會兒把那份文件發(fā)給你。］
——
燃燒的壁爐不斷往外散出溫暖的氣息。
一只老鼠…不，不是老鼠，只是長相有些賊眉鼠眼，還蓄著十分滑稽的八字胡的男人。
老鼠一樣的男人端著酒杯湊到蒙面青年旁邊，自顧自地拖了個椅子坐下來，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小哥，來這兒想搞點什么？”
“呃…你有什么？”蒙面青年看看周圍，往后縮了縮。
老鼠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樣，開心地笑了起來：“哈哈哈…”
然后他自恃地拍拍胸脯：“小哥你去打聽打聽，這世界上還沒有我…沒有我打聽不到的東西！”
老鼠男人搓著手指：“那小哥，你想知道點什么呢？”
蒙面青年沉默了片刻：“我想…知道一些不為普通人知道的秘密……”
“不為普通人知道的秘密？這可太多了！”老鼠男人端起巨大的扎啤杯灌了一大口：“南威爾啤酒，要嘗嘗嗎？”
“不…咳咳…不了?！泵擅媲嗄暧滞罂s了縮：“呃…我想問的是，你了解學會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什么，取決于這個…”老鼠男人捏起三只手指搓了搓。
“這個…那我需要……我想知道學閥和教會…或者類似意義的組織有沒有發(fā)生過大型的，沒有紙面記錄的沖突?！泵擅媲嗄昝蛄丝诰?，權衡著說道。
老鼠男人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當然可以，你需要先付訂金，兩個金……”
一陣起起伏伏，波濤洶涌的咳嗽聲打斷了老鼠男人。
剛才過來搭訕的紅裙女人，卡座里穿皮草外套的貴婦人，吧臺側邊坐的中年絡腮胡壯漢，坐在角落的酒紅色短發(fā)的年輕女孩，還有擦杯子的老酒保，他們都像得了肺結核一樣，同時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被打斷的老鼠男人說不出話：“呃…呃……兩個金呃…僅…僅僅只要兩蘇勒！”
蒙面的青年看了看周圍，變得更加困惑了，不過還是默默付了錢。
如坐針氈的老鼠男人小心翼翼地接過錢，僵硬地起身，鞠躬行禮，后退轉身離開，只拋下一句“兩天后的這個時間來酒吧找我”。
——
老鼠男人端著扎啤杯坐到吧臺，抱怨地出聲：“你們突然都咳嗽那么大聲做什么？我差點沒繃住知不知道？”
坐在吧臺側邊的絡腮胡壯漢端起酒杯灌了口酒。
［還看不出來？老子這是在救你?。?p> 老鼠男人也舉杯喝酒。
［不多收點錢怎么試探他？大不了到時候還回去……］
絡腮胡壯漢把全部的酒從杯里倒進嘴里。
?。酃植坏媚悴淮髅弊?，原來是根本沒長腦子！］
絡腮胡壯漢把空酒杯推給酒保：“換一杯扎啤。”
［為什么不能收他的錢，有什么說法嗎？］
酒保老人收走雞尾酒杯，又拿出一個沉重的水晶扎啤杯轉身從酒桶里接扎啤。
?。酆恰及组L那么大，白喝那么多酒了，這個得靠自己悟，懂得都懂，不懂的也懂不了］
絡腮胡壯漢單手接過裝滿黃澄澄啤酒的水晶杯，仰頭大口喝酒，發(fā)出噸噸噸的聲音。
?。勰阕约喝プx那兩份文件，字里行間能透露出不少那位大人的意思，作為一位優(yōu)秀的情報工作者，光會拿春秋筆法攬生意可不行，如果這里不是咱們的酒吧，你早晚要被人拖進胡同打死］
漂亮的紅裙女人也走過來，用胳膊撐著俯身靠在吧臺上，胸口露出一片雪白的丘壑。
?。劾项^也中招了不是？老頭你怎么想？］
老鼠男人看似在喝酒，但實際上瞇起的眼睛都粘在紅裙女人身上了。
酒保老人擦著杯子聳肩。
?。畚乙惶斓酵斫哟敲炊嗳?，哪有時間去看他是微服私訪的國王還是惡名遠揚的通緝犯？］
?。矍小丝人裕庹f不練。所以我要給他查嗎？］
老鼠男人移開視線，沖其他幾人翻了個白眼，然后又迅速將視線挪了回去。
?。鄄?！當然查！為什么不給查？這可是攪混廷根深水的好機會！］
絡腮胡壯漢也在賞心悅目的觀看球賽。
?。鬯褪且粋€很不錯的通行證，雖然我們不能動他，動他也沒有意義，但是若以他為借口，我們可以把酒吧開到學閥和教會里］
突然，圍在吧臺旁的幾個人，都像喝酒嗆到了一樣，都大聲咳嗽起來。
——
那個遮擋得很嚴實的蒙面青年不知什么時候一步步挪著蹭到了吧臺前。
“咳咳…那個……”蒙面青年也跟著咳了兩聲，試探著問：“你有…你覺得酒吧的地上會有紅色的硬幣嗎？”
圍在吧臺旁的幾個人又咳嗽起來。
吧臺后面的老酒保嚇得嘴角都抽搐起來：“我…我找找……您…您稍等！”
——
老酒保放下越擦越臟的杯子，又放下臟兮兮的抹布，端著手在吧臺后面急得團團轉，像是只刻板的猴子。
［怎么辦?。≡趺崔k??！怎么辦啊?。?p> ?。劬染任揖染任?！救救我?。?p> 絡腮胡壯漢拿杯子敲桌子。
［別吱吱叫！吵死了?。?p> 穿紅裙子的漂亮女人已經(jīng)不咳嗽了，她把杯里的紅酒全部倒進嘴里壓驚。
?。勰堑胤讲缓米屗グ?？］
老鼠男人移開視線，搖頭晃腦。
?。勰遣恢匾?，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暗號的？］
紅裙女人朝蒙面的青年拋了個媚眼。
?。勰阊b傻吧，假裝聽不懂，把他糊弄走就行了］
絡腮胡壯漢大口喝啤酒，惡狠狠地瞪了一圈。
?。畚铱此膊恢?，就是來試探咱們的?。?p> 之前一直在墻角獨自站著的年輕女孩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酒紅色的的短發(fā)隨著步伐搖動。
?。鄱奸]嘴！往常該怎么辦現(xiàn)在就怎么辦］
——
“走，我?guī)闳フ壹t色的硬幣?！?p> 酒紅色短發(fā)的年輕女孩提起吧臺上的馬燈，朝蒙面的青年伸出手。
蒙面青年手下意識伸出來，又趕緊收回去：“咳咳…你帶路就好…”
年輕女孩歪了歪頭，蹦蹦跳跳繞到幾個疊起來的大木桶后面，那里藏著一扇很不起眼的活板門。
活板門打開，露出下面漆黑的通道。
年輕女孩手里的馬燈照亮了石板的臺階，石壁上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青苔和列隊爬過的蜘蛛。
青年整理了一下遮擋臉的圍巾，跟了上去。
穿過因為漆黑而顯得異常冗長的通道，金屬和玻璃碰撞的脆響，大喊大叫的客人……嘈雜的，不堪入耳的聲音爆炸似地傳出來。
與之前的石板地面不同，通道盡頭連接的房間鋪著奢華尊貴的暗紅地毯，墻壁上也貼著印繡了花紋的大紅綢布，暖色的燈光映照著，仿佛能點燃人心的欲火。
四周散布著大大小小的方桌和圓桌，大多在打著不同玩法的撲克牌……中間一張大圓環(huán)桌最為惹眼，衣著暴露的荷官正坐在桌子中間的高腳椅上，拿著個銀光閃閃的鐵罐搖骰子。
酒紅色短發(fā)的年輕女孩扳著蒙面青年的肩膀，把他推到大圓環(huán)桌子周圍坐下，又抓了一把服侍小姐托盤里的籌碼，堆在他面前。
“喏，你要找的…”年輕女孩指了指紅白相間的籌碼，“地上的紅色硬幣……好好玩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年輕女孩沖荷官打了個眼色，拍拍蒙面青年的肩膀，蹦跳著走了。
“會玩嗎，小哥？”
身材火爆，衣著暴露的荷官同樣是酒紅色短發(fā)，只是面容較剛才的女孩更為年長一些，不知道是姐妹花還是母女倆。
“簡單的很哦～”荷官一邊用花哨的手法搖著骰筒，一邊用柔媚的聲音介紹道：“三個骰子，搖出的點數(shù)相加，十以上算大，十以下叫小，買定離手，猜對就算贏～怎么樣？試試看？”
蒙面的青年神色晦暗不明，默默扔出一枚籌碼，低聲吐出一個“大”字。
——
?。劭禳c爸爸！他押大，快給他搖個大的出來?。?p> 那個酒紅色短發(fā)的年輕女孩此時正站在一根柱子后面，朝荷官擠眉弄眼。
?。壑懒诵」媚棠獭?p> 荷官纖長的手指抓著骰筒輕輕一抖……
——
……金屬骰筒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銀線，被荷官扣在桌子上：“六三五，十四點大！”
荷官笑瞇瞇地把幾枚籌碼摞在一起，推了過去：“小哥很幸運嘛～”
青年有些局促不安地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再去碰桌子上的籌碼。
桌子周圍的賭客粗聲厲氣地叫嚷著，數(shù)著各自面前的籌碼，有賠有賺。
“我…先自己逛逛，看看別的項目?！?p> 青年迅速從椅子上溜下來，打著哈哈跑掉了。
——
?。鄹?，他是誰啊？］
年輕貌美還兼職荷官的父親用花里胡哨的手法搖晃著骰筒。
?。畚以趺粗?？聽說他雖然人很窮，但是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躲在角落的陰影里的酒紅色短發(fā)女孩饒有興致地盯著溜走的青年。
?。勰俏以趺锤闼?？］
荷官父親彎腰把骰筒扣在桌子上，性感的包臀裙凹凸有致。
四六六，十六點大！
?。郯幢粍泳托?，看看他是來做什么的，或者爸你去魅惑他也行，我不介意再多一個媽］
女孩舔了舔嘴唇，整個人仿佛融入黑暗之中。
?。鬯钦l點名要的？］
似乎有很多配偶的荷官先生開心地把賭客輸?shù)舻幕I碼往自己懷里攏。
?。酆孟裼袃煞絼萘Χ荚陉P注他，都是新過來的，大概就是因為他］
火苗在煤氣燈罩里快活地跳動著。光線透過水晶掛鏈，折射出無數(shù)七彩的光斑。
?。郯ァ缒阏f，我如果把他弄床上去了，那兩撥人會跟我拼命嗎？］
荷官扭了扭腰搖了搖屁股，躬身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
［這我說不準，不過你可以試試，我可以幫你贍養(yǎng)我的所有母親］
荷官搖搖頭，把骰子一顆一顆投進筒里，一邊嚷嚷著買斷離手，一邊開始了下一局。
?。畚揖退懔耍缒阕约荷习?，我覺得我還可以多活個幾年］
——
在兔女郎打扮的服務生們集體放水的幫助下，蒙面的青年成功穿過了舉著扎啤杯大喊大叫的賭客和搖著紅酒杯勾肩搭背的嫖客。
鉆過一道暗紅的紗簾帷幔，氛圍突然變得安靜下來，沒有了地毯和墻壁上貼的絨布，走廊過道也變得狹窄，腳步聲清晰而明顯。
有歇斯里底的聲音從遠處斷斷續(xù)續(xù)地傳過來。
“你知不知道……有人在找你……”
“為什么？她找你做什么？”
“告訴我！……她為什么找你？”
這聲音，很熟悉！
蒙面青年貼在墻壁上，借助黑暗掩蓋身形……
兩道瘦長的影子搖曳著落在墻上。
等等！那是？
蒙面青年瞳孔地震：“那個是，艾利歐？”
拿圍巾蒙住臉的青年自然就是克萊恩。
怎么會！
克萊恩感覺后背發(fā)寒，可能是因為地下室的墻壁本身冰冷。
克萊恩感覺后背都被浸濕了，不知道是因為冷汗還是因為地下室的墻壁滲水。
克萊恩捂著嘴巴，躲在一根凸出的立柱后面偷聽。
坐在地上的那個人冷聲嘲諷道：“我怎么知道？我一直被關在這里，怎么會知道誰在找我？”
“現(xiàn)在你知道了！”那個疑似艾利歐的人居高臨下地站著：“現(xiàn)在回答我！她為什么會找你？”
坐在地上的人很困惑：“她？她是誰？羅珊小姐？她并不是非凡者??？西迦女士？不至于為我尋死覓活的吧？難道是戴莉女士？受了隊長的囑托？總不能是奧利安娜太太吧？”
艾利歐撇撇嘴，顯然這個人回答的每一句都不在重點上。
“還在裝傻？看來你是不見墳墓不落淚??！我是不是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坐在地上的人十分不解：“你總得告訴我是誰在找我吧？”
艾利歐驕傲地揚起頭：“呵，這當然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了你也不認識，哼～”
坐在地上的人的表情十分無語：“你果然是……”
后半句沒有說出來，但是克萊恩知道他后半句想要說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也不愿意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備受關注……那么我絕對不會讓你干擾到主人的計劃！你給我消失吧！”艾利歐舉起了武器——從酒保老板那里順來的碎冰錐！
克萊恩瞳孔縮小：我的室友終于要對人施加暴行了？要不要去阻止他？
“住手！”光是聽起來就很英姿颯爽的聲音響起。
“哦呀，是誰??？”艾利歐扔下手里的碎冰錐?！笆钦l帶了救兵過來??？想要英雄救美？那要看你夠不夠這個實力啊哈哈哈！”
克萊恩后退半步，身體撞在墻壁上：好，好中二！
墻壁上的投影變多了！
“不行！你不能動他！”那個英姿颯爽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哈？為啥？”艾利歐向上齜著牙，露出了下牙齦。
“呵！愚蠢！他可是那位大人看中的人，如果你動了他，那么那位大人一定會降罪于你！”聲音很英俊，但是說話的內容卻有點油膩。
艾利歐惡狠狠地瞪著那個新出現(xiàn)的人：“那位大人？我只遵從我的主人！你若是要阻攔我，那你也給我一起消失！”
“愚蠢！”那個人叉腰罵艾利歐。
艾利歐撅著嘴：“我！不！愚蠢！不愚蠢！一點也不！”
“吼吼吼！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現(xiàn)在動了他，你們所有人都逃不掉！不管什么主人，什么謀劃！全都會被那位大人完全粉碎！明白？”那個聲音英姿颯爽的人拿腳底板拍地板。
“所以！現(xiàn)在把他關在這里，等待風波過去才是正道！”
“喂！別無視我！別這么輕松就決定了我的未來啊喂！”地上坐著的人也在錘地板。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要保證主人的計劃完美實施，今天和明天其實是關鍵時刻……只要頂著1號時之蟲的壓力熬過這兩天，等到計劃完成，那么接下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就與我們無關了……”艾利歐捏著下巴思考。
“你是對的！看來我們果然還是應該把他關在這里，等風波落定再放出去！”
艾利歐和那個新來的人打成了共識！他們莫名其妙地擊掌慶祝！
咔嚓落鎖，艾利歐和那個新來的聲音很英姿颯爽的人各自領著一隊人走掉了！
“等等！不要又把我關在這??！”坐在地上的人倒在地上，伸出手作無用的挽留……
克萊恩捋著自己的圍巾：艾利歐……看起來好像有大秘密的樣子！
?。ò?！是大秘密，不是大咪咪哦）
“他們所說的那位大人，還有什么主人，還有那個計劃……嘎??！好在意??！還有那個被關起來的人，他究竟有什么秘密身份…要不要去接觸一下？”克萊恩瞇著眼睛糾結。
“誰！是誰！有誰在那邊嗎？”
“啊！被發(fā)現(xiàn)了！”克萊恩嚇得跳了起來：“等等！我居然不小心說出口了！”
“喂！喂！無論你是誰都好！幫幫忙??！放我出去吧！我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
是那個坐在地上的人的聲音！
克萊恩用腳尖刮著地上的灰塵：“嗯，這個，好像有點危險的樣子，要不我還是先撤退算了……”
“等等?。“萃辛?！我不是壞人！請救我出來吧！”牢房里的人把雙手攏在嘴邊大喊著。
克萊恩尷尬地笑：感覺這道聲音越來越?jīng)]節(jié)操了呢……而且他好像有點可憐……被關了這么久，還被艾利歐欺負了……
要不？
克萊恩整理了一下圍巾，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
“你…好？”克萊恩試探著問。
被鎖鏈和鐵欄桿關在地下的牢獄里的，是一位看起來溫柔而浪漫的青年男子，即使他席地而坐，即使他的襯衣上滿是塵土，衣服和褲子的下擺都被割成了碎片，黑色的頭發(fā)纏成一團，英俊的臉上也臟兮兮的……
但是，這些都掩蓋不了，那雙幽深而清澈的，一見到克萊恩便放出光芒的，墨綠色的眸子！
“你好！”
他露出閃閃發(fā)光的微笑。
“咳咳…我叫倫納德，倫納德·米切爾?！?p> 他站起身，走到鐵欄桿邊，隔著鎖鏈和欄桿朝克萊恩伸出手。
“你…能麻煩你幫忙救我出來嗎？”
?。ㄟ@真是歷史性的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