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進(jìn)門,楚乘龍就拿著一壺酒懶懶的倚靠在貴妃椅上,扯開的衣領(lǐng),棱角分明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像極了發(fā)情的孔雀,散發(fā)著雄性魅力。
柳壯一早就挑了靠窗的位置,正嗑著瓜子看著樓下花臺上的舞女翩翩起舞。
張一衫也饒有興趣的跟著柳壯,對著下方姑娘們的舞姿評點(diǎn)一二。
“這個,這個!這個腰好呀,盈盈一握,若是能一親芳澤……”
“那兒!花柱邊那個才有料,可不能餓著孩子?!?p> “切,什么孩子,我看你是餓不著自己吧?!?p> 兩人湊在一起說著葷話,時不時露出幾聲猥瑣的笑聲。
一時間誰也沒注意到在一旁安靜喝悶酒的梅長天。
“長天啊,喝酒可不是你這個喝法?!?p> 楚乘龍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將柳壯二樓的目光轉(zhuǎn)了回來。
只見梅長天的面前已經(jīng)擺著三個空酒瓶了,雖然解語樓的一瓶酒并不像酒館那么多,可這才多久的功夫,他們來解語樓多半是來找樂子的,小酌才怡情。
看著梅長天的喝法卻像是在消愁。
沒事的,你們玩你們的,不管我。”梅長天一臉的喪氣,說罷仰頭“噸噸噸”又是幾大口。
楚乘龍也被這個平日里看著斯斯文文的梅長天豪邁的喝法嚇了一跳,果然人不可貌相,像小爺這樣表里如一的好孩子真的是不多了。
“哎哎,別喝了,有什么事情說出來,大家都是兄弟,是不是你家的事還有什么問題?你放心好了,身為你的大哥,我肯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柳壯也被他不要命的喝法嚇著了,連忙上去攔著些:“大家都是兄弟,大哥人好得很,有什么問題咱們一起解決,這么個喝法也解決不了什么不是?!?p> 聽著大家的安慰,梅長天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酒壺。
長嘆一聲:“兄弟,經(jīng)此一遭,我算是是看明白了,錢沒用,再多都沒用,說沒就沒,人家要弄死你,你有再多的錢也沒用,我不想再這樣當(dāng)一個紈绔了,我也想有能力保護(hù)我的家里,建功立業(yè),手握重權(quán)才是硬道理呀?!?p> 梅長天的話,讓在場的張一衫也陷入了沉思,確實(shí),梅家也稱得上是富可敵國,可是破敗也不過是官家的一句話,而他們大哥為什么可以穩(wěn)坐第一紈绔,還是因?yàn)槔贤鯛斒治罩乇?,?quán)傾朝野。
“是呀,大哥,我也想學(xué)些本事,說句不好聽的我家老太爺也不知道還能撐著家族多久,可不能讓張家傳到我這就破敗了,那我哪有臉去見家里列祖列宗呀?!?p> 反應(yīng)過來的張一衫當(dāng)即表態(tài),希望可以學(xué)習(xí)一些本事,報(bào)效國家。
對于小弟們突然的覺悟,楚乘龍突然覺得當(dāng)大哥的壓力,這吃喝玩樂他很在行,可是說到這建功立業(yè)……
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向窗邊的柳壯,眼神欣慰,內(nèi)心感慨,還是你省心,以后大哥有什么好事一定先想著你。
一旁的柳壯看著楚乘龍沉思的模樣,還以為自家大哥覺得他沒有張梅兩人有志氣。
勢要當(dāng)紈侯第一小弟的柳壯怎么甘心居于人下,當(dāng)下就表示:“大哥我也是有志氣的,我雖然讀書不行,可是身體好呀,咱這條件,怎么說也是,那些話本里以一當(dāng)百的存在吧???”
楚乘龍默默扶額,哎夸早了,不過柳壯的話確實(shí)給了楚乘龍啟發(fā),這個他們四個里也就梅長天小時候讀書老實(shí),不過也不是拔尖的存在,要靠著文考封官進(jìn)爵,還是很有困難的。
但武試可就不一樣了。
“好吧,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武修,其實(shí)修仙并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傳說,當(dāng)今皇上更是普天之下少有的絕世天才,自從天降神碑,皇家一直在秘密尋找有慧根的大智慧者,破解天書修習(xí)武道”
“據(jù)說武道大成可飛升成仙,大能者皆可抽刀斷水,搬山倒海?!?p> “我此次回京都就是為了來參習(xí)石碑天書,若是你們感興趣不妨我找我爹多討要一些名額,到時候大家一起去碰碰運(yùn)氣吧?!?p> 眾人對于楚乘龍描繪的武修搬山倒海的能力很是羨慕。
一旁的梅長天突然發(fā)問:“上次在街上你搬銀子的是不是就是武修的力量,但是我還很是費(fèi)解,還以為是什么障眼法,百思不得其解,若是仙術(shù)那就可以解釋了?!?p> 皆是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開始修煉,
“是呀,大哥,那你如今是什么境界了?”
說到自己,其實(shí)楚乘龍也很迷茫,分明已經(jīng)到了虎力中境卻還不自知,不過最近感覺身上力氣倒是大了很多,丹田里元?dú)獗仍瘸渑媪瞬簧?。問了自家老爹,那老不要臉的,竟然說,是他的基因好。全然沒有意識到皇兄傳授的玄元守心通,正潛移默化改變著他的某些體質(zhì)。
“其實(shí)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天賦異稟吧?!?p> 三人當(dāng)即表態(tài)很感興趣,求帶。
修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眾人定下志向,默契的決定今夜最后放蕩一番,從明日便開始勤學(xué)苦練。
雖然這話他們自己可能都不大信。
梅長天也放下了心結(jié),安安心心的和楚乘龍等人喝酒聊天。
突然樓下花燭盡滅,思竹之聲緩緩響起,只見一白衣女子提著花燈,從遠(yuǎn)方徐徐而來,曼妙的身姿,似流水浮萍。
美目流轉(zhuǎn)之間風(fēng)情萬種,腳踩蓮花燈徐徐而來,光潔的小腳在蓮花燈的映襯下,像極了上好的羊脂玉,沒得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手里把玩一二。
就在在場眾人皆如癡如醉膩于其中之時。
突然一陣刺眼的亮光晃過楚乘龍的眼,若銀瓶乍裂,若流光飛瀑,來得那么突然,他下意識的抬手,攔在眼前,后背沁出一絲冷汗。
所有的光瞬間消失。
“刺客,護(hù)駕!”黑暗之中,依稀傳來楚佑騎沉沉的聲音。
楚乘龍慌忙翻身伏低身子,小聲的召喚著自己的小弟:“柳壯,張一衫,梅長天你們沒事吧?”
別看柳壯人高馬大,這一群人里數(shù)他最膽?。骸按蟆⒋蟾?,這是怎么回事?”
楚乘龍聽著他顫抖的聲線,聽聲音應(yīng)該就在自己的左上方,在結(jié)合遇刺之前,最后一次看到他的位置,楚乘龍心中有了大概方位,索性慢慢朝他靠了過去。
梅長天和張一衫二人趕巧是呆在一處的,隔了很久分別悄聲互報(bào)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