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馨扯了扯我的衣袖,“姐妹,這人是上次你給我看的嗎?”
我沒戴眼鏡,有些看不清。看到帥哥,突然觸發(fā)了社牛屬性,幾步并做一步,走到了那人面前,準備一個擦肩而過。
翻倍喊住:“許戎君?!?p> 我的心在飄揚,一瞬間被打入了冷宮。心中一萬只羊駝奔過。
震驚了,震驚了,震驚了,難道我認識!還有我認識的!原來我認識!
我尷尬的打了招呼:“嗨嘍啊,哈,你也在這?!?p> 張懷文點點頭,“過來視察工作?!?p> 我的頭好像變重了許多,只想馬虎幾句,快點回到大部隊:“哈哈,好啊好啊,那我先走了?!?p> 張懷文友善點頭:“拜拜?!?p> 我心驚膽戰(zhàn),腦子里全是“視察工作”與“我好想逃”,不過腦的呼喊:“拜拜拜拜拜拜!”
四肢僵硬,走姿奇異,聽到身后傳來的笑聲,小跑幾步回到大部隊,從未覺得這段路程如此遙遠。
胥馨嘴角含笑,按住我的肩膀,頗有逼問的意思,“許戎君,老實交代,不然嘿嘿嘿~”
朋友在身邊,倒也沒了方才的慌張不安。
“別笑了,這哥們比咱們大兩歲,上大學呢,真服了,老校長的孫子。”
胥馨眼神放光,“那可好,老校長多慈祥啊?!?p> “你不懂我,嚶嚶嚶,他跟我說來視察工作,鯊了我吧!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初!”
胥馨眼神狡黠,“他還知道你名字?就是上次那個嘍?你跟他還有別的淵源啊,哦~快點細細道來?!?p> 不過幾秒,我的大腦飛速越過無數(shù)畫面,同時進行的還有審批運轉,掙扎決定:“好!今兒個我老許就跟你講一講一見鐘情后的故事,保你聽的精彩。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胥馨坐在操場上,其他班級體育運動的聲音好像化作了浮云,只有急切的催促聲,“快講快講?!?p> “我想跟你說我們剛見那次吧,故事來個全的。”
胥馨:“好嘞。”
“我跟我閨蜜出去玩的,然后她說進去那個咱們往常逛的那個店里去逛一下,然后我沒有什么買的,主要是比較窮苦,然后沒有什么錢,我就在外面等著吧,然后,天降祥云,突放異彩,遇到了這樣一個帥哥?!?p> 我清清嗓子,刻意留了點余白,胥馨期待的往這邊湊了湊。
“本來我只抱有“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心態(tài)??墒沁@時候,天助我也,發(fā)生了一起小型交通事故。那個外賣員也挺著急的,就付了一點點錢,對我來說足夠了,并且我有什么有什么大事?!?p> “重點就在于外賣員沖撞我的時候,他接住了我。就像偶像劇里那樣,不過這個姿勢有點兒不雅,我來了個大劈叉,疼死我了!”
胥馨的嘲笑聲玷污了我的耳朵,這個故事就像一個籌碼一般握在我的手里。我倒敢大聲訓斥她道:“別笑了,再笑不講了,收!”
很管用,效果很明顯。
我繼續(xù)講:“他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我,然后我穿著他的衣服尷尬的起身。好了,這個時候咱們的胸卡發(fā)揮了大用處。他順手掏起了我的胸卡—許戎君?!?p> “很唯美,是不是很唯美?他就這樣知道了我的名字??墒悄阒绬??當時我的姿勢……他就這樣知道了我的名字!就這個樣子知道了我的名字?。∥矣卸嗝吹膶擂?,我想認識他,但絕對不是這樣認識?!?p> “然后他就像小說里那樣發(fā)出了幾聲低笑。你知道為什么嗎?你絕對不知道我劈個大劈叉起不來了,他架著我的胳膊把我架起來的。我不活了,然后他現(xiàn)在還跟我打招呼。”
“看起來很熟人,對不對?看起來很熟人,可是就像時刻提醒我們的那次初遇。神仙一見鐘情呀?見的是我,鐘情的是胸卡是嗎?”
配上我可憐的語氣,胥馨實在忍不住發(fā)出爆笑,在相對安靜的操場上犯出些詭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嘲笑我的報應?!?p> “他這是跟我開玩笑,我跟你講,這啥呀這,他居然跟我開玩笑嗚嗚嗚,好社死!”
胥馨象征性的安慰兩句,“這不是認識了嗎?通訊錄里沒多一個帥哥?”
我有些無語,裝模作樣的吸了吸鼻涕,“哦,我的老天鵝呀,這個時候我的閨蜜就發(fā)揮了關鍵性的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