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血吸盅之謎
我對你偏執(zhí)的愛
是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
真的說不清楚
在那不見天日的忘川
是你給我留下了永久的印記
這印記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上
再次相見
你策馬颯踏而來
用一顆赤誠的心
驅(qū)趕了我心中的黑暗
也許就是命中注定
對你一見傾心
一見到你
便讓我控制不住的向往
我甘愿放下所有的驕傲
對你傾心不已
我甘愿化作一條雌盅
不可自拔地落入你的陷阱
你是否發(fā)現(xiàn)我是如此的特別
彼岸之花在我的眼底綻放
只愿歲月繾綣與君相伴
宓羲正在驚訝中,只覺得有人抱住了他,低頭一看是蠻蠻,又聽到她說的一番話不禁讓人聯(lián)想到這合二為一的怪蟲,他一把推開了她,“你怎么知道這是吸血盅蟲?”
角落里傳來了一個蒼老聲音:“回稟王將,蠻蠻從昌湖回來后我們便用巫術(shù)研究了湖中的水物,也發(fā)現(xiàn)了這種蠱蟲,而根據(jù)蟲子的特性給它們起了個名字叫“吸血盅蟲?!?p> 不知何時(shí),昏暗的屋內(nèi)悄然的出現(xiàn)了一個瘦削的身影,只見她身披黑袍又用黑紗遮面,正是祭壇上作法的老巫醫(yī)。
她向蠻蠻擺擺手說道:“乖女兒,還不給王將展示下這血蠱的特性?!敝灰娺@巫醫(yī)手里拿著一只白色的小老鼠。
蠻蠻伸手接了過來,用小刀割破了它的爪子,那白鼠感到疼痛“吱吱”地亂叫著,她將血滴入了盤中,這些“線蟲”聞到了血腥的氣味立即興奮地聚了過來。
透過扇面宓羲見到雄蟲用吸盤不斷地吸著血,又將血液流入到“抱雌溝”中,這雌蟲接受著雄蟲的哺喂歡快地吸起血來。
蠻蠻將小白鼠放入盤中,血盅們很快就蜷蛐著爬了過來,雌蟲用它尖銳的頭部刺破了老鼠的皮膚,雄蟲便帶著雌蟲迅速鉆入了它的體內(nèi)。
眨眼間這些盅蟲便都不見了,剛剛還在不斷掙扎的小白鼠,此刻已躺在盤中奄奄一息了。
蠻蠻向前伸出了手,只見她白晳的手里握著幾顆釘螺。
“哥哥,這是我在昌湖取來的釘螺,你來看。”
她將螺殼敲碎用竹夾取出螺肉,將螺肉切開放在了扇子下面。
宓羲隱約看到肉片中有很多橢圓形的蟲卵,它們就像蠶蛹一樣在不停的蠕動著。
老巫醫(yī)在盤子的上面輕輕一撫,嘴里喃喃有詞地念著咒語,扇子里便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
一個孩子在河里快樂地玩耍,有一只尾蚴悄悄地游了過來,迅速吸附在他的身上透過皮膚進(jìn)入了孩子的體內(nèi)…
這個孩子生病了,他不停地嘔吐又腹瀉不止,孩子的母親日夜不停地照料著他,在接觸的過程中,盅蟲又跑到她的體內(nèi)繁殖了起來…
這位母親將臟衣服拿到湖邊清洗,蟲卵隨之落入了水中孵出了毛蚴,當(dāng)遇到水中的螺釘后毛蚴即從其向外伸出的軟體進(jìn)入其中,待長到成熟后便離開螺體又進(jìn)入了水中。
此時(shí)一個男子赤足在湖里捉起魚來,有人相繼來到湖邊打湖草或赤腳走在湖中,血盅便經(jīng)皮膚又侵入了他們的體內(nèi)。
蠻蠻將扇子拿起來輕輕地?fù)u晃著,這些景象便消失了。
只聽到老巫醫(yī)說道:“昌湖邊來來往往的人喝下含有尾蚴的水也同樣會感染,人與人不斷的接觸就會不斷的傳播開來。這些患病的人四體消瘦,身體虛弱不堪,繼爾肝脾腫大,腹部膨脹,導(dǎo)致大量的人死亡?!?p> 這些景象令宓羲感到很是震驚。
蠻蠻卻滿不在乎的搖著扇子,“既然決定相助于哥哥,蠻蠻便會竭盡全力用巫法制藥,如果能夠解決疫病你又要如何謝我呢?”
宓羲見她一副自信的樣子,便說道:“如若可制成靈藥,必定加倍的酬謝?!?p> “我可不需要你們銀子,根本用不上呢!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哥哥可愿意?”
宓羲深知蠻蠻刁鉆古怪的個性,便問道:“請問是何事?”
“呵呵,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呢!不過你欠了我的人情總是要還的,等需要的時(shí)候再向哥哥討要,你可不要賴帳呀!”
“既然女兒已答應(yīng)王將,老媼便請王將限期三天,這期間我們二人要閉關(guān)施法,請王將靜侯佳音,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p> “二位巫醫(yī)辛苦了,我一定不讓閑雜人等來打擾?!卞掉斯笆謱φf道。
上古時(shí)期人們并不知血吸蟲為何物,只知有蠱,殷墟甲骨文上即刻有'蠱病'的字樣。
《黃帝內(nèi)經(jīng)》中也記載著“男子之脹病,如犯蠱毒也'。”隋朝巢元方所著《諸病源候論》,曾對'蠱'病進(jìn)行了定義:人們在接觸南方的河水或湖水后,腹部腫脹生出蠕蟲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