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羅馬音karasuma
“松田,你的糖真辣?!焙跐蛇B夜郁悶地吐槽道,再跟日本人要糖他就是傻子,他們的褲兜里裝的指不定都是用于提神醒腦的薄荷糖呢。
松田陣平呵了一聲,開玩笑道:“吐出來?!?p> “達咩,這可是小陣平的糖誒,怎么能與普通的糖一概而言?!?p> 連夜眨了下眼,手疾眼快地抬起爪子撥開了卷毛松田襲來迫害他的爪子,“……我已經(jīng)咽下去了?!?p> “下次給你帶棒棒糖。”
“哇哦,那就有勞小陣平了?!?p> 連夜在薄荷糖的刺激下倒是清醒了一瞬,此刻恍然地想了起來,自己似乎正處破案現(xiàn)場。
最重要的是,還開啟了【超推理】斷定兇手身份,但僅限于說了人名,尚未拿出任何有利依據(jù)佐證。
平常連夜不大會受副作用影響,因為【超推理】的副作用僅僅是使用者的性格會受到部分影響,也就相當于一半是江戶川亂步,另一半才是自己。
但這時候的影響狀態(tài)無異于加持多個副作用。
難免扛不住要露餡胡來了。
比如,連夜才從服務(wù)生那里借來紙筆,只在紙張上寫了幾點推理過程,心底又暗自醞釀起了些許壞水。
以自身對警校組熟悉程度,連夜可以輕易察覺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情緒不對勁。
這兩個家伙未免太冷靜拘謹了,完全不像記憶里那樣隨性,即便他大腦亂成了漿也察覺得到兩位似乎十分緊張,有點草木皆兵那意味了。
而危險的源頭,仿佛是他。
連夜::D
倘若是馬甲掉了的情況,他曾經(jīng)在腦海里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無論如何好友們都不會是這種反應啊……
“你們怎么不說話了?!?p> 銀發(fā)少年捏著筆撐撐腦袋歪頭,眼底閃爍著詭譎的瀲滟光澤,故作不解地發(fā)出疑問,“因為我和以前不一樣了嗎,所以不愿意理會我?!?p> 說話間,他刻意調(diào)整臉部角度,讓面對他們的臉只有三分之一處于光線下,剩下部分處于陰影。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心底不由得一震。
沒料到,如今連他們訓練出的偽裝都可以被冰酒輕而易舉地剝下,可是即便處境如此受制于人,他們兩個也仍然對冰酒的話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他們有幸遇見過冰酒這樣特殊的少年,應是足以刻骨鏤心的,不至于像眼下茫無頭緒。
金發(fā)青年不緊不慢地露出微笑,“沒有?!?p> 貓眼青年溫和笑,“沒有哦?!?p> 這故作鎮(zhèn)靜的偽裝令松田陣平嗤了一聲。
降谷零燦爛地笑看了松田陣平一眼,意思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他快瘋了,所以到底是誰?
松田陣平被金發(fā)大師盯得挑起眉梢。
然而下一秒,他再次背刺了好友,“依我之見,你們還是自己私下溝通吧,只能說有些東西只有自己發(fā)現(xiàn),才最令人安心。”
否則即便是他說了,他們也會懷疑真實性吧?
再者以松田陣平的立場,雙方都是值得信賴的伙伴,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也不能厚此薄彼,讓黑澤連夜被欺負了,畢竟那可是1v2啊。
降谷零and諸伏景光:“……”
都這種時候了,真的要這樣嗎?
松田你在干什么啊松田,你到底有多信任他,才會相信私底下冰酒不會把他們怎么樣啊?
……
連夜醉酒狀態(tài)下,腦子里一直有聲音在報警——
【ooc警告!】
“我們私下溝通……?”
連夜繃著臉沒想到是溝通些什么,但他最擅長的就是裝模作樣,“但是我不想溝通,這個問題目前來說,是關(guān)乎最大的秘密?!?p> 銀發(fā)少年本來都是一本正經(jīng),說得鄭重其事。
接著畫風一變,他豎起了三根手指頭,仿佛有巨大秘密般地眨了眨眼,“而且,這還關(guān)系到了我的三份工作,代表著三份工資和外塊來源!”
三人同時打出幾個問號:“???”
松田陣平擰起眉毛,直接噴,“三份?嘖,一個月拿三份工資,而且還加上外塊,哪個冤大頭給你這么多錢?”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瞬間敏銳聯(lián)想到自己的那兩份工資,來自日本公安和組織,再聯(lián)想到之前猜測的冰酒是臥底的可能性。
可是,冰酒說的是三份。
“小陣平,那是老板哦?!北萍m正道。
“喲,你這工資領(lǐng)得還真稱職啊,這么維護那位正義的老板?!彼商镪嚻胶眯Φ溃尚倪@位老板恐怕多半得被冠上與正義南轅北撤的詞。
“在其位謀其職嘛,等我當上boss就不維護了。小陣平你不知道……”連夜酒后吐真言,連之前定下的短期目標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說出來了。
甚至還不吐不快說起了誰誰,夾雜了幾人都沒怎么聽過的名字,聽起來似乎是文豪。
什么噠宰啊,什么國的……
松田陣平隱約察覺到,在公共場合再說下去可能不太妙,于是隨口一句越過話題。
反倒是一句話不說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大為震撼,他們對冰酒口中的boss定義都非常清楚,組織之中除了真正的首領(lǐng),誰還會有資格被稱為boss呢?
而查出組織的boss,摧毀組織是他們的最終目標。
組織的Boss,那可稱得上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人了,放眼于整個世界都是震撼世紀的龐然大物,作為幕后黑手操縱著無數(shù)國家的經(jīng)濟命脈,久久盤踞于地下黑暗世界的尊貴王座之上。
可現(xiàn)在,組織里傳聞中地位不明的冰酒卻直言不諱展露野心要當boss,甚至還拿著三份工資?
就傳聞而言,不一定是在說大話。
但能夠確定的是,不論冰酒曾經(jīng)是他們中認識的誰,隨著時間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他要么沉沒于黑夜的死亡,要么命中注定登上那個位置成為他們的敵人。
此刻最大的危機是,冰酒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打從他們臥底開始就經(jīng)常會做的夢魘,終于還是在這一天籠罩在了他們頭頂。
死神仿佛近在咫尺!
……
“我都寫在紙上了,一目了然哦,很遺憾我不能站出來親自指出真相,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p> 說著,連夜把紙遞給了松田陣平,他已經(jīng)將推理過程都給寫了下來,如果要他上去親口推理而導致自己上了東京新聞,似乎會有許多更糟糕的事情發(fā)生。
比如,直覺告訴他,這樣會惹一位大哥生氣。
嗯,還是不要這么做為好。
“沒問題?!彼商镪嚻娇焖俚仄沉思垪l一眼,便把這張紙鄭重疊起來,戴上墨鏡站了起來作告別態(tài),僅僅幾個摸不著頭腦的線索,他卻已經(jīng)有了推理思緒。
連夜沉靜地微微點頭。
“雖說眼下沒有更恰當?shù)臅r機,但祝你們一切順利。后會有期了幾位?!彼商镪嚻教籼裘?,目光在這三位同期的臉上一個個掃過去,最終還是沒有直接地念出他們的真實姓名。
目送卷毛警官離開后,剩下了三人的尷尬空間,準確來說只有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尷尬。
本以為冰酒至少會放些什么話,可降谷零沒想到的是,面前的小少年竟然直接在吧臺上趴下了,頭上的細長呆毛翹起來。
這一畫面,熟悉的氣質(zhì)撲面而來,但一時之間卻想不到是哪里熟悉。
銀發(fā)少年拋了句話,讓降谷零瞬間閉麥。
只聽連夜側(cè)目,幽幽地說:“zero,以后有機會我們私下再聊聊吧,先讓我休息一會兒,過會兒琴酒要打電話過來詢問我任務(wù)事宜,被發(fā)現(xiàn)我喝酒了,他會更生氣。”
zero,竟然已經(jīng)直接叫出外號了。
還有什么可僥幸的。
年輕的降谷零神情一滯,像皮球泄氣般地安靜下來,期間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向趴在吧臺上閉目養(yǎng)神的冰酒,像這樣長年累月混跡于殺戮黑夜的人,呼吸平穩(wěn)卻必然不會真睡過去。
對方閉著眼,卷長的睫毛掃在下眼瞼處,落下淺淺一層影子。
靜謐又溫和。
而有一瞬間,降谷零腦海里竟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荒誕無稽的念頭,連他自己都下意識否定,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于緊張,以至于精神失常了。
降谷零你真是瘋了!
怎么會…怎么會是黑澤連夜呢?
冰酒從頭至尾,除了頭發(fā)是銀白色以外,與黑澤連夜根本就毫不相干,性格也大有不同,連夜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冷淡,但內(nèi)心卻溫柔和善,絕不會有冰酒這樣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冰冷殘酷,至少……
至少不會視人命如草芥!
此時,冰酒擱在臺面上的手機亮起振動,兩名臥底目光如電,同時目睹上面?zhèn)渥⒅粋€名字。
羅馬音是,karasuma。
若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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