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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很良善

第九十五章:晨曦

我家夫人很良善 賊囚 2022 2022-06-01 12:00:00

  那一道道藏在黑夜中的浩大應諾聲,的確激勵起了眾多將士的士氣。

  也讓一眾叛軍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地步。

  可造反這樣的事,有的人或許能赦免。

  比如普通士卒。

  可有些人,是絕對不能赦免的。

  首當其沖的,便是齊王本人。

  其次,便是一眾左右威衛(wèi)高級將領。

  因此在他們的拼死督促威壓下,叛軍亂則亂矣,可卻還沒人放棄抵抗,俯首求降。

  相反,在接下來慢慢堅持的戰(zhàn)情下,所有叛軍似乎發(fā)現,黑夜里的護駕軍士,似乎并沒有多少。

  有了這個判斷,散亂的人心,也就稍稍平復了。

  “早在叛軍開始沖擊宮門時,朕就已經派人去長安城外求援。長安城外此刻離得最近且有能力真正平叛的軍伍,似乎唯有剛剛輪值灞水大營完畢離開的左驍衛(wèi)與右武衛(wèi)?!?p>  拄劍而立,李涇喘著粗氣沙啞道:“可按照路程來算,即使這二衛(wèi)奉詔之后馬不停蹄的趕來,至少也需一日??涩F在……撐不下一日了……”

  宮門下,血煞之氣沖天彌漫,火把映照下的青石磚面,處處殘肢斷臂。

  “天快亮了。”

  趙隸站在他旁邊,喃喃道:“造反這樣偷偷摸摸的事,一晚上辦不成,難道還不算失敗嗎?難道還有青天白日,攻打宮門的說法?長安城多少百姓,多少權貴,他們都在哪呢?”

  對這些問題,李涇沒有正面回應。

  他只是微微抬頭,看了眼似乎有晨光乍現出一縷微毫的夜幕,“不會等到天亮的。齊王會在天亮前,破門。他要的是奪位,不是毀了這大唐。若是等到天亮時,讓無數長安百姓親眼見到這一幕,李氏就真的再無絲毫臉面在了?!?p>  說著,他抬手指向一處,“朕一直在看著那里,瞧見沒?!?p>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齊王之側,約莫數千士卒靜默列陣。

  “從一開始,朕就看到了那些精銳士卒?!?p>  李涇望著那處幽幽道:“也一直在想,他何時會派出這些人。城門將破時,他沒動。你戲耍他時,他也沒動。即使此刻城內所有忠心于朕,愿意前來護駕的人一一露面,他還是沒動。

  你說,他何時會動?”

  “最后的底牌。不動則已,一動即定局。”

  扭頭看向趙隸,李涇慘然一笑。

  “知道朕現在最恨誰嗎?”

  恨?

  趙隸望向他。

  “朕在潛邸時的老師,當今的宰相?!?p>  李涇死死攥著拳頭,“朕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什么?若他在,朝堂不會是如今這般局面,齊王根本不可能做大以至于有此實力。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帝師宰相,位極人臣。還不夠嗎?

  他到底在想什么?托病這幾年,他到底在干什么?”

  趙隸不知道他說的這人,但卻稍稍能理解一些。

  嗖嗖嗖!

  三支箭羽連發(fā)而出。

  將攀上墻來的士卒貫穿咽喉。

  景陌雪勒弦的手指關節(jié)已然開始滲血,可她依舊在不停抽羽放箭。

  “呸,老子要是因為保護皇帝死在這,傳回去不得讓弟兄們笑死?”

  牛雄吐出一口血水,看了眼遠處一直未動的叛軍精銳,“倒也真他娘的沉得住氣。如今咱們這邊都已經燈盡油枯了,他還耐得住性子不動?!?p>  “傷勢恢復一些了,某家趁著天色未亮摸下去,看看能不能混進齊王身邊,擒下他。”

  馬戈扭動胳膊,瞇眼開口。

  牛雄卻是翻個白眼,冷冷道:“收一收你那江湖習氣,這么做只能是找死。仔細瞧瞧叛軍布置吧。沖前之卒敢有后退者,有督陣將校斬之。督陣將校身后,有持弓射手列陣,弓手之后則是肅立親衛(wèi)。

  你先前那一出,完全是仗著出人意料,加上你本事也的確不錯。這才闖過了督陣將校。此刻若還敢再行此事,有了防備的叛軍會讓你連前軍都沖不過去?!?p>  “某家未說要沖陣,只是趁視線昏暗摸下去,最好換上敵軍衣甲……”

  話沒說完就被牛雄冷笑打斷,“沖卒在前,似亂實序。真當那些督陣將校隊都是瞎的?即使你真的混過去,可也絕到不了弓手陣中就會被發(fā)現。

  你可曾見那邊,有一兵一卒亂行?

  皆是列陣成勢,站立進退,放箭輪換皆有秩序。

  你以為這沙場廝殺,是甚幫派混戰(zhàn)?”

  牛雄雙眼掃過戰(zhàn)場,從無數亂情間,尋到一處處秩序。

  這正是馬戈所不具備的。

  “沒贏得可能了,眼下只是憑著一股子勁在苦熬罷了?!?p>  牛雄嘆口氣,“亂戰(zhàn)至此,我們這邊已然成了徒勞困獸,一旦齊王身邊精銳開動,不論是平周遭護駕之人,還是來此攻門,皆會是勢如破竹?!?p>  “那齊王還在等什么?”

  “齊王為何還不動那些精銳?”

  兩個問題,前一個是馬戈問牛雄。

  后一個是趙隸問李涇。

  李涇嗤笑一聲,“朕這皇叔,看似猖狂,實則行事極穩(wěn)。你知曉朕已無底牌可用??伤麉s不知。應是防備著或許還會突然出現的其他勢力。

  宗親之中,知曉兵事第一人,也就是他了。

  父皇當年留他在長安,不肯放出去,怕也是顧慮其勾結外地鎮(zhèn)守將士吧。

  只是未曾想到,即使留在長安,也能讓他抓住機會籠絡到二衛(wèi)將領。”

  “應當真是黔驢技窮了。”

  中年書生開口道:“殿下,不等了吧?”

  齊王臉上再無盛怒,雙眸仔仔細細的掃過戰(zhàn)場每一處后,眉頭緊皺,“還有一個人,未曾露面?!?p>  中年書生略微一想,瞬間想到了是誰,于是皺眉道:“派去其府宅的人回稟說,只有幾個家仆與一個老管家。不見其人。說是差不多一年都未回府。連是生是死都不知。

  莫不是早已經死了,只是小皇帝為了借其威名,因此強壓下來,以養(yǎng)病為由秘不發(fā)喪?”

  眼前微微一亮,“到有可能?!?p>  齊王點點頭,旋即看了眼開始出現的紅日朝光,“不能再等了。不管如何,天亮前也該出個結果了。傳令,奔狼營四出平止亂情,鐵甲營破門!”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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