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龍蝦樂隊組合(1)
距離六四年的春節(jié)還有二十天了,軋鋼廠技術科研究室內,張曉山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眼睛,放下手中的鉛筆。
“這個微波爐的設計還是不行,看來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知道托老丈人從國外買的四臺微波爐什么時候能到貨?!?p> 張曉山在研究室工作已經(jīng)一個半月了,研究室一共三個工程師和八個技術員。張曉山是電器工程師,另外兩個工程師一個40多歲王守山王工是材料工程師,一個50多歲黃山黃工是機械工程師。聽說還有個已經(jīng)退休的軋鋼工藝工程師,在研究室當顧問,可張曉山?jīng)]見過。
技術員大都20來歲,全部是學軋鋼工藝的大學生。
張曉山平時的工作比在電工組還要清閑,也就是技術升級改造或者廠內電器設備維護維修時才可能會忙上一天半天的。
但本身軋鋼廠內的設備就比較落后,除了一些電機也沒有多少用電設備了。真是燈泡壞了或線路問題也不可能找工程師來維修。
40多天,張曉山總共忙過3天,其它時間就是在研究室看看報紙,喝喝茶。
看著身邊的同事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只有張曉山這個初中畢業(yè)的工程師閑的發(fā)慌,他也挺不好意思的,可那些技術他又不懂。張曉山為了顯得自己不是吃白飯的,就開始搞起了研究發(fā)明。
衛(wèi)星導彈太高深,數(shù)控機床原理都搞不明白。張曉山作為一個愛老婆的好男人,當然是從研究廚房電器開始了。
國外早就有了微波爐,但安全、加熱速度,體積等方面都還處于非常原始的階段。
張曉山雖然前世用過也修過微波爐,基本原理也知道,可研究設計進度還是十分緩慢。主要是沒有實物參照,國內商場也沒有賣的,他就開始打起了老丈人婁父的歪腦筋。
婁父已經(jīng)利用自己的渠道買好了四臺微波爐,正在運送中,也沒向張曉山要錢,因為要錢張曉山也沒有那么多,一臺售價5000美刀。
張曉山已經(jīng)把自己和婁曉娥今后所有的后代都賣給了婁家。婁父婁母對他說過,一個兒子頂賬四臺微波爐,女兒半價。再有其他需要買的,就按微波爐的頂賬方式計算。
當然張曉山和婁父婁母的交易是瞞著婁曉娥的。
如果被婁曉娥知道了,張曉山為什么最近總在自己身上忙乎的原因,那還不切了他?
“張工,您這發(fā)明還沒有一點進度呀?”技術員小李,25歲。
“哈哈,半個月圖紙上還只是一個盒子圖形。張工還是多讀幾年書再搞發(fā)明吧!”技術員,老劉,32歲。
研究室的其他技術員也都笑了起來,笑聲中的嘲諷意味誰都聽的出來。兩個工程師倒是沒有參與進來,也就微微一笑了事。
張曉山知道這些技術員都看不起他。覺得一個初中畢業(yè)生走了狗屎運考上了工程師,大家這些天之驕子大學畢業(yè)生都還是技術員,怎么可能服氣?
平時工作中,那若有若無的排擠和鄙視成了這些人的小樂子。張曉山倒是沒和他們一般見識,穿越者會和一群土鱉斗氣嗎?
王工和黃工倒是對他很友善,也提出過幫忙的意思,被張曉山婉拒了。
張曉山?jīng)]有搭理他們的嘲諷,收拾好辦公桌就下班離開了。其他技術員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
研究室里只剩下了兩位工程師還有些工作要處理。
“王工,看來咱們這位小張工程師雖然年紀輕,可這養(yǎng)氣功夫練的不錯。”黃山笑著說道。
“不光養(yǎng)氣功夫好,學識也是一等一的,很多學問連我這個國外留過學的都自慚形穢。”王守山嘆了口氣。
“說起學識我也很佩服張工,一些新奇的見解對我很有啟發(fā)?!?p> “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會有那么一天讓這幾個年輕人受到教訓的?!?p> “哈哈,有道理?!?p> ………
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著。光禿禿的老槐樹,受不住西北風的襲擊,在寒風中搖曳。秦淮茹搓了搓被冰冷刺骨的洗衣水凍的發(fā)痛的雙手,聽到了自行車推動的聲音。
抬頭看了一眼推著車路過的張曉山,秦淮茹繼續(xù)洗起了衣服,心中全是怨恨和詛咒。想起上周末回四合院住了一天的于莉,秦淮茹心中的嫉妒更是要把她逼瘋了。
想起那天,于莉在張曉山母親李桂花的攙扶下進了四合院,羊毛皮大衣,漂亮的狐貍毛圍脖,黑色的長筒皮靴,白色的貂毛帽子,隨手送給院里小孩子們的糖果。
想起那天,也是這個水池,李桂花洗著衣服,于莉想伸手幫忙,都會換來李桂花一陣關心的埋怨聲:
“懷孕了,安心陪著媽就行,這些家務活都交給媽做,你現(xiàn)在可是我家的大功臣,寶貝著呢!”
秦淮茹又想起了自己,懷孕的時候還在干著全部的家務活,婆婆只會冷嘲熱諷的在一邊說著怪話,賈東旭也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深深地嫉妒和恨意,使秦淮茹精致的面容有些猙獰。
“淮茹,快進來,棒梗又鬧騰開了,你最近怎么干活這么慢?洗個衣服都多長時間了?”賈張氏埋怨道。
甩開頭腦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秦淮茹趕忙進了屋。
“媽,救救我,剛剛閆解曠放小鞭炮的聲音我都聽不見了。他們都叫我聾子梗。”棒??拗爸诘厣蠞L著。
一月初,棒梗就總說自己聽不清別人說話。
秦淮茹本以為小孩子有點小問題,沒什么可擔心的。
可二十多天過去了,現(xiàn)在的棒梗連平常人講話的聲音都聽不到了。想對他說什么,必須對著他耳朵大聲喊,他才能連蒙帶猜的聽到一點點。
三大爺也來告訴過秦淮茹,棒梗在學校聽不到老師講課的聲音。
學校怕棒梗出問題,準備讓他下個學期休學。反正棒梗在年級里也一直是倒數(shù)第一,沒什么可退步的空間了,上不上課問題不大。
秦淮茹趕忙上去抱起了棒梗,心里的苦楚讓她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賈張氏、小當、槐花也跟著哭了起來。
傻柱聽到賈家的動靜沖了進來,焦急的問道:“秦姐,你們一家這又怎么了?”
“柱子,姐真的活不下去了,棒梗聽力受損,醫(yī)生檢查過也沒辦法,今后他就是個聾子了。我該怎么辦呀?”秦淮茹這次是真的哭的很傷心。
“不是有助聽器嗎?”傻柱問道。
秦淮茹眼睛亮了,可又暗淡了。
“在醫(yī)院試過了,耳背式戴上沒什么作用,耳內式必須進口的才能有效果?!?p> “那就買一個進口的給棒梗呀?!鄙抵行┮苫?。
秦淮茹突然松開了棒梗,撲到了傻柱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傷心的哭著。
傻柱感覺這一刻就是自己活了快三十年最幸福的時候。他也抱住了秦淮茹,靜靜的聽著秦淮茹的抽泣聲。
“傻柱,為了棒梗,姐愿意做一切事,你能幫幫姐嗎?”秦淮茹眼睛里閃著晶瑩的淚光。
“秦姐你說,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傻柱低頭看著眼前嬌艷的面孔,說出了自己的承諾。
“進口的要1300多塊,只要柱子你幫了姐這一回,姐的身子就是你的了?!鼻鼗慈愣⒅抵难劬φf。
賈張氏臉色變了變,想說話,可又閉住了嘴。
心想只要棒梗能聽到聲音,今后有出息,秦淮茹的身子賣就賣了吧!而且秦淮茹也帶了環(huán),不會發(fā)生令賈家蒙羞的事。
傻柱呆滯了,這怎么回答,他可搞不到那么多錢。
秦淮茹推開了傻柱,看到他的表情,秦淮茹就知道了結果。
“柱子,你走吧,姐想靜靜?!鼻鼗慈闫届o的說著。
失魂落魄的傻柱離開了,冰冷的寒風吹著老槐樹枯萎的枝干,發(fā)出呼呼的聲音,仿佛是對傻柱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