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李純真便快步走到其中一人后面,他悄然放慢腳步,嘴中低聲語:“一個小孩而已,你們卻弄出這么大陣仗。怎么,他犯天條了?!?p> 前方那人聽見一怔,忙向后轉去,卻是只看到了路上來往的普通人。
“有情況!”,那人心想。
他立刻釋放出源淵力覆蓋整條街道,這種消耗對他這種弦境來說無疑是十分巨大的。
“沒有!”
他拿起對講機開始報告:“報告總舵,這里是冬青,建偉塔發(fā)現(xiàn)異常,似乎有修真者出沒,術律未知?!?p> “總舵收到。冬青,跟緊他!其它人會去支援你。”
冬青接到命令,長舒一口氣后立刻釋放出術律。“在我冬青手上,還沒有人能跑掉,尤其是在這納安城!”
“術律——風影跡?!?p> 他的速度猛然變快,一個縱步便躍出數(shù)十米,他感受著空中李純真源淵力的釋放痕跡,向著李純真快速奔去。
“就是你,束手就擒吧!術律——斷風刃!”
他一躍跳到李純真身后,數(shù)卷風刃在手中成型,彈指間便朝李純真飛去。
“嗯?”
李純真向后轉去,驚訝著他的迅捷,兩指拋出一塊源淵石與風刃相撞。
源淵石破碎瞬間,一股漩渦在空中出現(xiàn),數(shù)卷風刃在此影響下接連消散。
“什么!”冬青與李純真對立,心中駭然。
李純真抬手,一指指向冬青,淡然道:“區(qū)區(qū)一個弦境四階就想殺我,不自量力?!?p> “你的風刃太普通了,倒不如看看我這一招如何?!闭f罷,他指尖迸發(fā)出一卷風刃射向冬青。
冬青可不管他說什么,但由于顧忌市民的安全,只能制造風屏將風刃盡力接下。
可李純真不在乎他的想法,既然他想保護市民,那李純真就向市民攻去。
“卑鄙!”冬青罵道。
“卑鄙?可笑!”李純真冷笑,他抽出蒼鴻骨劍指向冬青,眉頭皺道:“你說我?”
“術律——冰鏈?!?p> 數(shù)條冰鏈從李純真身體展開,迅速沖向冬青將他的四肢貫穿。
冬青看向李純真滿眼不甘,這時李純真開口了,他語氣平緩說道:“慶幸吧,這次我要殺的人只有兩個,你不在其中。”
“這冰鏈在六小時候就會自行解凍,你好自為之?!闭f罷,李純真便再次消失。
而在李純真體內,斷無涯二人也沒閑著,他們先是近距離觀察極寒冰棺,所幸冰棺現(xiàn)在沒有外泄寒氣,不然斷無涯他們定然會吃夠苦頭。
斷無涯看到冰棺內躺著一名少女,少女雙眼緊閉,一襲冰藍色長發(fā)散落腰間,好似一種不可褻瀆的存在一般,更重要的是她的氣息達到了恐怖的弦境四階!
斷無涯心中一頓咂舌,心想:“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有這么多好東西?!?p> “哥!”
斷無涯猛的回頭,正看到斷無極所處的地方,一個空中飄拂著十二具尸體的地方。
尸體上傳出一抹淡淡的威壓,但僅僅是一抹威壓就讓斷無涯二人感到極度恐懼,這是足以撼動整個星球的力量。
斷無涯癱倒在地,一種極度恐懼的語氣從斷無涯空中說出:“源……源境尸體!”
“你看到了?!崩罴冋娴穆曇魪臄酂o涯背后傳出,他猛地回頭,李純真就在他身后。
“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p> 李純真淡然一笑,感受到斷無涯身上的氣息,李純真將他扶起并笑著問他:“突破了?”
“嗯?!睌酂o涯點頭,剛想問便被李純真示意擋住,他走的斷無極身旁,看著空中飄著的十二具尸體,緩緩開口道:“他們是我的師傅。”
“師傅!”
“你到底是誰?”
李純真轉頭看向斷無涯,語氣平緩的說道:“我是李純真,我只是一個想要找到父母的人而已?!?p> “術律——斷風刃!”
冬青再次嘗試破開李純真留下的冰鏈,為此他幾乎耗盡了體內的所有源淵力,周圍的人們也被剛剛他與李純真戰(zhàn)斗時所疏散,為此他只能在此默默掙扎。
“可惡!”冬青無能狂怒。
就在此時,一股血紅色的水潮一擊拍在冰鏈上,瞬間冰鏈開始漫延出血紅色的火焰,一時間冰鏈開始融化,冬青見狀大喜開始奮力掙扎。
“小子忍著點,我這就救你出來。”
冬青趕忙看向那人,他正是骷梟臣!
“血冥法——血冥葬生!”
冬青瞬間從冰鏈中掙脫,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他恭手向骷梟臣鞠躬,“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局座大人懲罰?!?p> 骷梟臣擺手,一臉贊嘆的看著冬青,“起來吧,這次是我疏忽了,并非是你的問題?!?p> 冬青心中感激,連忙謝道:“多謝大人!”
骷梟臣看著冬青,開口道:“事不宜遲,你隨我回局里,這幾天只有你見過李純真,所以有個人需要你幫?!?p> 冬青反應迅速,點頭應到:“明白!”
骷梟臣負手釋放源淵力,頓時,一抹血氣向前飄去,骷梟臣冷哼一聲便轉身帶冬青離開此地。
許久,冬青看著面前的老者,老者閉目沉思,徒然間便睜開雙眼,他雙目陰沉,滿目滄桑的面龐帶著他看透一切的氣質望著冬青二人。
許久,他緩緩開口:“李純真,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這次,他恐怕是沖我來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冬青情緒激動,面對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歲的少年他一介軍部偵查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老者搖頭,看向冬青,“李純真的身份以老夫的地位還不夠資格知道,畢竟我不過是個普通人?!?p> “普通人?韓廳長您可真是太低調了?!摈紬n臣笑道,“聽說不久前韓廳長您中了一種術律,讓您衰老了將近三十歲,你一個普通人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奇跡了,難道就不想變回去嗎?”骷梟臣走到韓廳長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韓廳長身形一顫,緊接著便長舒一口氣,有氣無力的笑道“變回去?呵呵,骷局長說笑了?;厝チ擞衷趺礃?,不過我已經(jīng)退休了,不過是賤命一條,回不回都一個樣?!?p> 骷梟臣淡笑不語,冬青則面露失望,突然冬青猶如驚弓之鳥般情緒緊繃,骷梟臣俯身在韓廳長耳旁低語:“還記得斷氏那兩個漏網(wǎng)之魚嗎?現(xiàn)在他們帶著李純真來了,如今只有我能幫你,你可要想好了,韓束博,這是你唯一的機會?!?p> 韓束博猛然仰頭大笑,“骷梟臣,你我在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時候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覺悟,現(xiàn)在又何必多說呢。”
“與其被你血冥教控制攪動渾水,倒不如拒絕。況且我死在你局里,你也說不過去,對吧?!?p> 骷梟臣大笑:“說的也是?!?p> “李純真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李純真'是真是假還不好說呢。”韓束博緩緩開口道。
“對。你和那李幻樂一樣自作聰明,不過過不了多久他就要下去陪你了?!摈紬n臣甩手便招呼著冬青離去,只剩韓束博獨自一人留在了原地。
待骷梟臣離去,韓束博對著天花板哀求道:“我知道你聽得見,我也不想否認什么,我只求你不要殃及到我的家人,殺你的人只有我!”良久,見無人回應,韓束博緩緩掏出一把手槍,扣下了扳機。
臨死之跡,李純真的聲音傳入韓束博的腦海,“我是有原則的人?!?p>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釋懷,他想起來李純真臨死前的那句話此刻在他的身上顯現(xiàn)“彼岸悲鴻吟,身忠意難絕。
聽到局內的一聲槍響,骷梟臣擺手攔下了冬青:“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另外,你也感受到了吧?這是源淵力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