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這小小零雙城內(nèi)還有人敢動你!”只見何陸生正站在一個人的身后,他身材魁梧,相貌在十八歲左右,全身上下赫然紋著一只“魄靈犀”。那人看向何陸生擺手道:“罷了罷了,這件事交給我了,不過要等我達(dá)到弦境六階,這段時間你就先等著吧。”
“是,大哥。”何陸生低頭退下,整個房間內(nèi)只留下何武磊一人,何武磊默默的看向遠(yuǎn)處的凌空院不禁冷笑道,“凌空院,你外院首席早晚是我的?!?p>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擁有雙向源淵力的人成神的可能性才最大,單向源淵力或沒有源淵求的人成神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等級依次劃分為塵境、弦境、凝境、暮境、辭境、幻境、虛境、空境、限境以及源境。踏入源境就相當(dāng)于踏入成神的第一步,但就單單源境就能令許多人望而卻步,一個源境強者便能統(tǒng)治一塊大陸甚至是一個星球,那么可想而知源境強者究竟有多么的強大,就單單一個凝境強者便能硬抗火箭彈這種熱武器所帶來的傷害,那更不用說是源境強者這種級別的了。但總有凡事都有個例,只有擁源淵力東西才能傷到凝境強者而其他東西想要實現(xiàn)的話是極為罕見的。
凌空院是整個帝國更是整個星球乃至于星系中都首屈一指的學(xué)院,而這座學(xué)院就座落于這零雙城旁帝國之都——“宏辭京”。
“到了,這便凌空院了。”
穿過帝都一條條繁華的大街,滔滔不絕的人與動物都相繼印入眾人眼中,不斷地刷新著眾人的認(rèn)知,眾人跟隨主考官來到一塊石山前,上面赫然寫著“凌空院”三個大字使得眾人摸不著頭腦。
“看我示范一次,如果不認(rèn)真看的話那就快回家準(zhǔn)備報考其他學(xué)院去吧?!敝骺脊俎D(zhuǎn)頭對眾人說道。
聽到此言在場的眾人無不打起精神看向主考官,生怕漏掉一絲細(xì)節(jié),顯然沒人愿意放棄來到凌空院的機會,更重要的是能夠帶他們來凌空院甚至可以說出這種話的說跟凌空院沒有關(guān)系的的話,說出去誰都不信。
主考官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石山前,只見他自己的手放到石山前開始釋放自身源淵力,他手上逐漸浮現(xiàn)藍(lán)紫色的光芒,石山在接觸這源淵力后也與其發(fā)生了共鳴,緊接著主考官身邊逐漸顯現(xiàn)出一些與他自身源淵力相近的顏色,下一刻主考官身影虛幻,猶如蒸發(fā)了一般消失在眾人眼中,只留眾人呆呆留在原地。
“他去哪了?”正當(dāng)眾人疑惑時,秦云嵐己經(jīng)來到了石山前,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頓時他的手中乍現(xiàn)一絲絲赤紅色和紫金色,接著光芒與石山開始發(fā)出陣陣共鳴,秦云嵐身體逐漸虛幻緊接著便消失在眾人眼中。
見到秦云嵐消失在眼前眾人開始繃不住了,開始爭先恐后地朝石山跑去,李純真看向石山心中不由得產(chǎn)出一絲詫異,隨即便看向正在被眾人擁擠的石山,伴隨著一道道光芒閃過,李純真也來到石山前,只見李純真將手放了上去,他身體中隱隱流過一股暖流,由手向外逐漸減少,手上隱隱露出些許微光,忽然李純真眼前一亮,下一刻他便出現(xiàn)在一座城橋邊,周圍有著數(shù)百人,當(dāng)然還有他熟悉的白洛憐。
“你怎么這么慢?不怕來不了凌空院嗎?!卑茁鍛z來到李純真面前道。
李純真嘆氣道:“凌空院嗎,今年的招生人數(shù)足有上百人,比去年多了足有五十人,加上我的源淵力只有三階想要上凌空院可謂是難上加難?!边@一悲觀的口氣無不例外的是在場所有低階修行者的心聲,是啊,有哪個人愿意放棄自己的前途去成就別人呢。
白洛憐聽后看向李純真道:“不,純真。你是不一樣的,你所付出的努力比我要多的多,等級并不代表一切。”
“好了,閑聊到此為止了?!敝骺脊俚馈!罢f起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許延宇,是這凌空院外院長老之一,等級不高只不過是個小小虛境而已,所以由我擔(dān)任你們的主考官?!痹S延宇看向眾人笑道。
“接下來進行屬性和術(shù)律測驗。三小時后還在橋上的人都算合格,但本院今年只打算在這錄取三十人,所以盡情享受吧?!痹S延宇看向眾人笑道,話音未落許延宇的身影虛幻消失在眾人眼前。
“說是測試但實際上是亂斗吧?!崩罴冋婵聪蛩闹艿沫h(huán)境,這里只不過是寬五米、長到望不到盡頭的橋,橋的周圍布滿了大霧,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這座橋是現(xiàn)實還是幻境。
忽然眾人眼前的人的頭上都多了一框字,“李純真,源淵力三級,屬性'空',術(shù)律'空'?!?p> “空?這是什么意思。”李純真幾乎不敢相信,現(xiàn)在他不僅源淵力幾乎墊底而且連各方面都是'空',這樣下去恐怕第一個被淘汰的人就是他。
“不行,我要先藏起來做山觀虎斗,到時好坐收漁翁之利?!毕氲竭@李純真二話不說就拉起白洛憐向人少的地方跑去。
“你要去哪?帶著我們可好?!崩罴冋媛犅劥搜赃B忙向那人擺手說道:“抱歉,這恐怕不行。”話還沒說完李純真感到這聲音莫名其妙有些耳熟,定睛一看這人正是秦云嵐以及他那旁邊的女孩林夕瑤,瞬間嚇得冷汗直流。
“不行?這可由不得你?!鼻卦茘估湫Φ?,快步向李純真走去,一股帶著兇狠之意的雷電向李純真奔去緊接著秦云嵐一拳沖向李純真,嚇得李純真連忙避開。
“不錯嘛,那這招呢。”秦云嵐將那一股雷電之力匯集于手中竟化作一柄雷劍刺向李純真,突然白洛憐也手持一柄火劍將李純真護于身后并與秦云嵐相拼。
“欺負(fù)弱者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打?!卑茁鍛z說著便舉劍沖去,瞬間倆人身影不斷,兩米之內(nèi)雷火相突,低階之人不可接近分毫。
這時站在一旁的林夕瑤看向李純真笑了笑,慢步走向李純真。一股狂風(fēng)從那二人身旁刮過,竟讓那二人變得手腳不穩(wěn)險些摔倒。只見她單掌向外迎風(fēng)沖向李純真,這一掌蘊含了林夕瑤近乎全力,僅一掌便將李純真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橋邊上,李純真又豈是林夕瑤的對手,三階對六階根本毫無疑問。
“純真!”見李純真被林夕瑤擊飛,白洛憐也顧不得自己眼前的秦云嵐急忙向林夕瑤二人的方向沖去。秦云嵐見白洛憐漏出破綻,立即揮劍砍去,一股雷電隨劍身而出,顯然這就是秦云嵐的術(shù)律“雷”。
“術(shù)律,雷映?!?p> 秦云嵐不愧是在場最強之人,自身無論是其等級還是術(shù)律都是最頂尖的,而白洛憐與其相比無論是等級或是術(shù)律都是不相上下,由此可見一斑。
轟鳴的雷聲此時響徹整座大橋,整座大橋的人見此場景幾乎都了愣在原地就連許延宇都不禁現(xiàn)身。
只見那癱倒在地的李純真此刻已消失不見,而本應(yīng)被秦云嵐刺穿胸懷重傷倒地的白洛憐也并未受傷,取而代之的是本應(yīng)癱倒在地的李純真。
“好狠一劍?!崩罴冋鎻娙讨弁?,手緊緊握著秦云嵐手中的雷劍,好似無視那雷電般硬生生地抗了下來。
“什么時候……!”還不等秦云嵐多想,李純真的拳頭己然落在了他的臉,這一拳足足將秦云嵐生生打飛了二米之遠(yuǎn)。
“你這人渣。”李純真大口吐出鮮血,一只手硬是將那把雷劍從身體中拔了出來,單手靠著雷劍勉強地支起自己的身體緩緩向秦云嵐走去。
“雷映劍居然沒有消散,這怎么可能?!鼻卦茘刮嬷槒牡厣险酒鹫痼@的看向李純真。
秦云嵐不信邪一手又瞬間凝成一把雷映劍向李純真揮劍劈來。不料李純真抬手揮起秦云嵐的雷映劍將其擋了下來,緊接著李純真不顧自身的傷便揮劍砍向秦云嵐。
“可笑,拿劍揮向他的主人,你這一舉動豈不是找死?!鼻卦茘钩靶Φ??!斑@雷映劍本就一體,如今兩劍相突那下場只有一個,合為一體。”下一刻秦云嵐身形虛幻一把奪過李純真手中的雷映劍而繞到林夕瑤身后。
“無恥!”白洛憐怒罵道,站起身來舉劍便閃至二人身前殺去,“術(shù)律,炎颯。”赤紅的火劍瞬間爆炸燃起熊熊烈火,朝著秦云嵐二人襲來。
見此整座大橋的人都不敢向李純真幾人的方向靠近生怕被卷入其中,只有許延宇凌于空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秦云嵐指向李純真說:“我不知你用了何種方法讓我的雷映劍在你的手中可以穩(wěn)住身形,但今天無論如何你也不可能在這座橋上留過三個小時?!?p> 此時的秦云嵐也己經(jīng)成功將手中的雷映劍合二為一,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居然也握著一把火劍。
“雙術(shù)律嗎?這可真是糟了。”李純真看了看白洛憐又捂了捂自身的胸口。心中暗想“這樣下去的話可堅持不了多久,看來只能這么做了?!?p> 李純真艱難的走向橋邊坐了下去,緩緩開口道:“秦云嵐我們做個交易吧?!?p> “哦,什么交易,說來聽聽?!憋@然秦云嵐對這一問很好奇,“你應(yīng)該也明白,我們修行者的心智都是遠(yuǎn)超那些普通人的,所以你最好誠實些。”秦云嵐語氣不善的說。
“當(dāng)然,只是這個交易不知你能否堅守住屬于你的誠實?!崩罴冋嫘Φ?,此時秦云嵐注意到李純真胸口上的傷已經(jīng)止住了血,按照這種驚人回復(fù)速度自己這邊的優(yōu)勢很可能會被無視掉。
“我秦云嵐向來說話算話決不反悔?!?p> “很好,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p> “我放棄這場考核,而你們不再與洛憐為敵?!贝搜砸怀霰娙硕颊痼@住了。
“不行,你不是說好了要和我一起考上凌空院的嗎?”白洛憐站出來反對。
秦云嵐看著李純真默不作聲,他也沒想到李純真居然會提出這樣的交易?!昂茫】梢??!边€不容秦云嵐多想林夕瑤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不,純真。你不能走,只要能留下來三個小時就可以了,我來保護你,就算是他們兩個聯(lián)手我也是行的?!卑茁鍛z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秦云嵐二人,眼中沒有一絲猶豫。
“夠了,不就是一場考核嗎,就算是失敗了又能怎樣?!崩罴冋嬲f道,“我希望你們二人說話算話?!闭Z罷李純真向后翻了下去墜入了虛空之中,毫無疑問李純真被淘汰了,只留下了白洛憐愣在原地低頭喃道:“騙子?!?p> “既然李純真已被淘汰,那么按照交易我們不再你為敵?!鼻卦茘箤Π茁鍛z說道,說罷二人正打算離開,可這時白洛憐直言道:“對于騙子的交易,我無法認(rèn)同?!?p> 白洛憐與秦云嵐二人背道而行說:“希望你們在入院時順利些,也免得讓我日后去找你們,畢竟是你們害得他失敗的?!卑茁鍛z丟下一句話便朝著戰(zhàn)斗激烈的人群中走去。
“原來一切都是幻境,但痛覺居然那么真實,雖然傷沒了,但還是有一點痛啊?!贝藭r的李純真已返回了那座石山前,“抱歉了洛憐,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你就是李純真吧,我聽說你家里出了點事要不你就先回去看看吧?!崩罴冋嫣ь^望去,來人正是許延宇。
李純真連忙行禮說:“多謝您關(guān)心,這種事情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不,不是這個。是你家好像發(fā)生了火災(zāi),總之你先回去看看吧?!痹S延宇道。
顧不得考試,李純真聽言急忙向零雙城的方向奔去,宏辭京很是宏大,李純真還險些在這里迷路。
繁華的城市,聳天的高樓,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與零雙城簡直是天上地下。終于,出了宏辭京時間也己經(jīng)臨近傍晚,李純真剛想休息一會,但一想到自己家人的安危也顧得休息就立既向家奔去。
終于李純真在午夜之際回到了家中,家里的各種東西都被烈火帶走,李純真絕望的癱倒在地,他發(fā)瘋似的尋找,但所能找到的只有廢墟中的寂靜。
忽然他發(fā)現(xiàn)他的床頭有著些許微光閃爍,他急忙沖向前去,只找到了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一看,里面裝著足有拳頭大小的晶石和一封信以及他和家人的照片。信還來不及打開,李純真的淚水就已經(jīng)滑過臉龐落下正好落在了那顆晶石上。
晶石受到了李純真淚水的流過開始從微小的微光逐漸變?yōu)榱藠Z目的光芒,晶石從盒中緩緩飄起直至李純真的胸口處,李純真不可思議可著眼前的一切。
突然晶石猛然的撞入李純真的胸口,撞擊穿過了李純真所穿衣服只擊胸膛劇烈的沖擊令李純真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一股灼熱感與疼痛感相互交織,李純真知道這枚晶石想要融入他的身體,但即使李純真再怎么用力也無法將其拔出,那股疼痛感直至晶石徹底融入李純真的胸膛不再閃爍那奪目的光芒,李純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拔不下那顆晶石了,也就無力的放手作罷。
李純真從盒中拿起那張照片,欲要將其放入盒中時,照片卻好似被吸引般放入了李純真的胸口,不,準(zhǔn)確的說是放入了那顆晶石。
李純真見便立即將手伸了進去,手才剛放進去,此時李純真的腦海中便立即出現(xiàn)一個碩大的空間,他明白了,這枚晶石就好似次元空間一般是可以用來存放東西的,于是他把手拿了出來嘆了一口氣,顫抖的拿起那封信讀了起來。
“抱歉兒子,我和你的母親要去一個地方,一個遙遠(yuǎn)的地方,當(dāng)你的力量足以匹敵星際之主時,你就會明白了。
那顆晶石是屬于你的,切勿記住千萬不可弄丟,它是身份的象征,更是血脈的傳承,他是屬于你的,除了你它不屬于任何人。
相信你現(xiàn)在正在找我們,但我們沒事,好好活著,勿念?!顪缂儭?p> 讀完這封信他再也無法把持住自己的情緒大哭了起來,正是這一哭聲也引來了其他人。
“守了這么久,終于出現(xiàn)了,讓我好等??!”此時一個密探走了過來,李純真聽了他的話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淚,聽那密探所說像是來者不善,便急忙將那封信塞入了胸口的晶石中。
“您有事嗎?”李純真撇過頭看著密探問道。
“我是沒事,但你是有事了。”說著便拿起鐵棍一把打倒了李純真,將其摁住扣住手銬。
李純真掙扎著質(zhì)問道:“你干什么?”
那密探掂起李純真笑道:“李純真,你的父母是星聯(lián)的頭號通緝犯,而你是他們的兒子,抓你自然是沒有錯,跟我走一趟吧!”
說罷便把李純真強行押到了局里,“局長,人帶到了?!蹦敲芴桨牙罴冋鎺?,朝著眼前的人敬了個禮說。
那局長看著李純真仔細(xì)端詳著,稍稍用眼瞥了那密探,那名密探也深知李純真的重要性便自覺的退了下去。
“小子,知道為什么你會來這嗎?”局長右手拿起自己桌子上的茶稍微抿了一口,左手順起別自身腰間的槍放在了桌面上,此舉在李純真看來絕對是略帶威脅的。
“不知道?!贝丝汤罴冋嬷荒苎b作淡定的回答來敷衍對方。
“我知道你是修行者,所以我就實話告訴你。我們收到了星聯(lián)的密令,這是凌駕于皇族權(quán)能之上的密令,捉拿頭號通緝犯李滅純、沈潔馨,簡而言之你的父母是這整個星系的敵人!而你作為他們的兒子,上面下達(dá)的指令是殺無赦!”那局長厲聲說道,說著便要舉槍殺了李純真。
“你是修行者,你的父母更是我們的敵人,一日不死將來后患難絕,所以有何不忍?!本珠L說著便己大步走到了李純真面前,他面無表情的拉動保險,“永別了,小子。要怪就去怪你的父母吧。”
面對死亡的威脅他沒有恐慌,而是毅然決然的看著眼前的局長,說道:“彼岸悲鴻吟,身忠意難絕?!?p> “呯!”一聲槍響李純真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局長靜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李純真,隨即擺了擺手對著門外的人說:“來人?!?p> 只見兩名密探走了過來,他們的余光自然也是撇到了李純真?!坝泻畏愿溃俊?p> 那局長順勢把槍收了下去,并對那二人囑咐道:“剩下的交給你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