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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第三十五章: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異象顯!【二合一大章】

大夏文圣 七月未時 7242 2022-04-24 01:56:42

  大夏官道。

  車隊如長龍一般。

  京都本身就是大夏中心地帶,每日來來往往的商販便不計其數。

  尤其是大夏書院招生之事。

  可以說一向暢通無阻的官道,此時此刻也是人滿為患。

  好在的是,顧錦年的車隊不需要走官道。

  走的是加急通道。

  專門用來護送緊急情報的通道。

  這種通道,尋常人不得占用,否則便是天大的責罰。

  但顧家不一樣,權勢擺在這里,再者顧錦年父親也為他求來陛下旨意,允許臨時征用。

  如此一來。

  馬車疾馳。

  掀起滾滾黃沙。

  三百里的路程,全力以赴三個時辰便能抵達。

  而在城門口中。

  兩道身影緩緩出現。

  是顧千舟與顧寧凡的身影。

  顧寧凡是顧錦年的三叔。

  他們在這里目送顧錦年離去。

  “我說大哥,你這么心疼錦年,干嘛不自己親自送他出去?”

  “何必在后面躲著看?”

  顧寧凡開口,有些不理解自己這位大哥。

  “要送做什么?這么大的人,還要一家人來送,越是這樣,他越是紈绔?!?p>  顧千舟開口,滿是教育口吻。

  “得。”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你和老爺子也是,非把錦年送去大夏書院,這鬼地方有那么好嗎?”

  “我說,錦年就不是讀書的料,非逼著他去讀書,肯定行不通啊?!?p>  顧寧凡繼續(xù)說道,他心疼顧錦年,忍不住這般出聲道。

  “哼,錦年有才華,只是沒用到對的地方,就是小時候被你們瞎帶著?!?p>  顧千舟沒好氣道。

  “大哥,你這話就沒意思了,真要論,不是讀書料就不是讀書的料,你還真信徐夫子說的話?”

  顧寧凡也來點脾氣了,嗆了一句。

  “懶得與你說?!?p>  “你等著看吧。”

  顧千舟揮了揮衣袍,直接離開,雖然他想反駁幾句,可想了想的確找不到什么來反駁,索性不理,直接走人。

  看到顧千舟這般,顧冷搖了搖頭,望著顧錦年的目光,略顯可憐。

  但也沒說什么,跟著顧千舟離開。

  而此時。

  玉輦當中。

  “錦年。”

  “別說六叔不疼你,小溪村的情況,叔大致幫你盤算清楚了?!?p>  “東南西三面,考的是字謎,詩詞,武力?!?p>  “我尋思著,武力詩詞咱們肯定不行,考字謎最好。”

  “叔這里安排了幾個人,到時候會排在你前面,后面再給你安排幾個人,我讓他們故意拖延時間,考題是有順序的,這批人里面有個人眼力極好?!?p>  “可以幫你提前看到題,到時候他們猜到了,會告訴你?!?p>  “如果猜不到,也算是爭取到一定時間,倘若真過不了關,你把這塊令牌交給他們即可?!?p>  顧寧涯出聲,同時也拿出一塊令牌。

  這是大夏書令。

  也就是所謂的直錄名額。

  玉輦中。

  顧錦年收下這塊令牌,而后搖了搖頭道。

  “六叔,不用幫我準備什么,去南面即可?!?p>  他如此說道。

  語氣平靜,可卻充滿自信。

  “南面?”

  “錦年,你可別胡來啊,南面考的是詩詞,百里挑一,你作詩水平,還不如你六叔我呢?!?p>  “而且有個事提前說下,這直錄名額沒什么作用了,只允許你過一關?!?p>  “書院掌權人現在是文景先生,不是楊開了?!?p>  “所以去猜字謎最好,猜不中用了這塊令牌,猜中了,第一關有驚無險,里面指不定還有第二關第三關?!?p>  “錦年,你什么水平,六叔是知道的,你可別亂來啊。”

  顧寧涯提醒道。

  “明白。”

  顧錦年點了點頭,顯得十分淡然。

  這話一說,讓顧寧涯愣了愣。

  就這反應?

  “六叔,北面是什么情況?”

  顧錦年沒有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詢問顧寧涯北面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p>  “進去的人,都是第二天出來,出來以后一句話都不說,叔抓了兩個人來,不管怎么審問都沒用,而且人前腳抓的,京都衙門就過來要人,是圣意。”

  “估計藏著玄機?!?p>  顧寧涯如此說道。

  讓顧錦年更加好奇了。

  “看來這位文景先生,當真有些不一樣啊。”

  望著玉輦外的景色,顧錦年忍不住好奇。

  可就在此時。

  馬車忽然止住。

  “怎么回事?”

  感受到馬車緩速,顧寧涯目光瞬間變得陰冷,下意識將手放在刀鞘上,隨時做好戰(zhàn)斗準備。

  只不過這里是官道,按理說就算有人想找顧錦年麻煩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吧?

  很快聲音響起。

  “六爺,世子,是楊大人的馬車?!?p>  隨著聲音響起,顧寧涯不由顯得好奇,眉頭緊皺。

  他掀開簾子,果然不遠處一輛馬車稍稍攔住了前路。

  同時楊寒柔的身影出現。

  “敢問世子是否在車內?”

  楊寒柔的聲音響起,詢問著。

  “怎么?”

  聽到聲音,顧寧涯走了出去,看著楊寒柔沒有太好的目光。

  眼前的女人,就是把顧錦年推下水中的罪魁禍首,

  “我與顧錦年是同窗,有事找他,可否上車?”

  看著顧寧涯,楊寒柔沒有絲毫畏懼,而是大聲開口。

  這話一說,顧寧涯眉頭皺的更緊了。

  只是還不等顧寧涯開口,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六叔,讓她進來,我有事找她?!?p>  顧錦年出聲。

  當下,顧寧涯不由回過頭,看向顧錦年,眼神當中是好奇。

  顧錦年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當下,顧寧涯明白一二,沒有制止,讓人攙扶楊寒柔入內。

  至于顧寧涯則很識趣,沒有繼續(xù)在玉輦待著,而是在前面與馬夫坐著,為顧錦年駕車。

  他清楚,自己這個侄兒雖說有些頑劣,可終究還是明事理的,這樣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妹妹寒柔,見過錦年哥哥?!?p>  走進車中,眼見只有顧錦年一人,楊寒柔直接出聲,隨后大大方方坐在顧錦年對面。

  “什么事情?”

  顧錦年開口,他有些好奇,望向楊寒柔。

  “這是一千兩黃金的銀票?!?p>  楊寒柔倒也直接,從衣袖中取出一張銀票,遞交給顧錦年。

  “這么快就搞到了?”

  看著銀票,顧錦年心中不由微微驚訝。

  好家伙,果然舔狗就是有錢啊。

  一千兩黃金,說給就給?這才半個月。

  “錦年哥哥急,妹妹只能想些辦法?!?p>  “對了,錦年哥哥這是去小溪村嗎?”

  楊寒柔出聲道。

  “恩?!?p>  “順路的話,就一同去吧?!?p>  只是這一句話,顧錦年頓時明白楊寒柔的目的了。

  顯然,這家伙就是想乘坐順風快車,她是楊開的孫女,雖是朝中大臣后代,可也沒有權力占用這種加急官道。

  如今看到顧錦年在,自然順勢上車,

  “行?!?p>  “只不過到了地方,萬一被別人看到,你就不怕惹來一些風言風語?”

  顧錦年好奇問道。

  “懸燈司這段時間抓了不少人?!?p>  “京都內的風言風語少了很多?!?p>  “天命顯世之事,才是天下人關注的事情,如今大夏書院招生,整個京都沒有人再關心之前事情了?!?p>  “再者一切本就是一場誤會,如今妹妹主動和解,錦年哥哥也大方退讓,不是挺好的嗎?”

  楊寒柔微笑道。

  而玉輦中。

  顧錦年卻沒有說什么。

  對于楊寒柔,顧錦年只有一種態(tài)度。

  從她身上找到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將真正的幕后抓住。

  這樣的話,利益最大化。

  她,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澄清污名,或者是嚴懲楊寒柔都沒有任何意義。

  反倒打草驚蛇,只有抓住幕后,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危。

  馬車疾馳。

  過了一會,楊寒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錦年哥哥是去東面嗎?”

  她出聲問道。

  “不是。”

  顧錦年淡然回答,心中則在思索一些事情。

  “不去東面?”

  “難不成是去北面?”

  “錦年哥哥,可別怪妹妹沒有提醒你,這北面有些玄乎,進了的人莫名其妙待一天,然后又出來,也不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反正肯定有貓膩?!?p>  楊寒柔提醒顧錦年,讓他不要去北面入口。

  “不去北面?!?p>  “去南面。”

  顧錦年不太想說話,可楊寒柔有些話癆,一直找自己談事。

  “南面?”

  “真的假的?”

  “南面是隨機出題,不是固定了題目,而且百里挑一,有關系.......”

  楊寒柔下意識出聲,她誤以為顧錦年做了手腳,可說到后面又停下來了。

  因為這些東西,顧錦年肯定知道。

  聽著楊寒柔所言。

  顧錦年望了過去,目光平靜道。

  “難道寒柔妹妹真覺得我顧某一點文采都沒有?”

  聲音平靜,帶著詢問之意。

  “呃.......”

  “要聽實話嗎?”

  車內,楊寒柔漂亮的面容顯得有些認真。

  顧錦年沒有理她了。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沒什么好說的。

  馬車疾馳,顧錦年望著車外景色。

  只是很快發(fā)現,一輛輛運糧車映入眼前。

  “運糧車?”

  “京內有饑災嗎?”

  顧錦年略顯好奇,忍不住問道。

  “京都肯定不會。”

  “這是運輸江寧郡的糧草,兩江大水錦年哥哥不知道嗎?”

  “現在朝堂上上下下都忙著這件事情,聽說牽扯不少人,處理不好會很麻煩?!?p>  楊寒柔不愧是禮部尚書的孫女,信息獲取不少。

  當然倒也不是顧家不行,而是這種信息沒必要跟一個紈绔說啊。

  “江寧水災?”

  顧錦年皺緊眉頭,江寧郡不是邊境,但也差不多了,相隔萬里。

  糧草運輸可不是一件小事。

  大夏王朝倒是有那種運輸糧食的飛行器,只不過這種東西不多,而且都是戰(zhàn)爭預備,每一次啟動都需要海量靈石。

  可即便如此,江寧郡人口一千多萬,周圍還有兩個郡,一但真出了大事,很容易出現連鎖反應,到時候就真是潑天大禍了。

  “其實也沒必要擔心什么。”

  “這么大的事情,朝廷上上下下都在關注,出不了什么差錯。”

  “我爺爺也說了,當真出了什么大事,江寧郡境內有天府,積有大量糧食?!?p>  “聽聞那些商人都在進貨?!?p>  “大不了糧賣高點,至少餓不死人?!?p>  楊寒柔說的比較輕巧。

  可顧錦年卻深深的知道,農業(yè)時代的洪災意味著什么。

  只不過楊寒柔所言也沒錯。

  天塌下來了有高個子的頂。

  知道這個事情沒什么用,朝堂上上下下,能者輩出,應當不至于解決不了。

  “我小瞇一會?!?p>  想到這里,顧錦年喊了一聲,而后閉上眼睛,小瞇一會。

  “哦?!?p>  楊寒柔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有些不太開心。

  自己花容月貌,一般來說都是別的男人哄著自己。

  顧錦年卻給她一種愛答不理的感覺。

  讓她心中不是滋味。

  看了看顧錦年,雖有些氣,但不得不說,顧錦年長相確實英俊。

  可惜的是。

  這種人只能當個紈绔子弟罷了。

  如此。

  轉眼之間,接近三個時辰便過去了。

  隨著馬車停下。

  顧錦年也緩緩醒來,小睡了一會,算是養(yǎng)了養(yǎng)精氣神。

  “錦年?!?p>  “到了?!?p>  六叔的聲音響起。

  他走進玉輦內,掃了一眼楊寒柔,而后將目光落在顧錦年身上。

  “好?!?p>  站起身來。

  顧錦年從車窗看了過去。

  小溪村南面人數不少,只不過沒有想象中那般恐怖,倒是出乎意料。

  “不是說人山人海嗎?怎么才這點人?”

  顧錦年嘀咕了一聲,這出乎了自己心中預料啊。

  “之前人多?!?p>  “不過南面考核最為困難,百里挑一,即便有才華,若是遇到比你才華橫溢之人,只能含恨。”

  “這次考核,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沒過便是沒過?!?p>  “錦年哥哥,你應當是有一枚大夏書令吧?”

  “本來按照文景先生的意思,這塊書令不應當發(fā)放,是我爺爺據理力爭之下,才同意可以免除一關考核?!?p>  “你要慎重?!?p>  楊寒柔顯得有些關懷道。

  可這句話的潛臺詞無非就是,他爺爺為這件事情上了心,直錄名額雖然沒了,但這不是他爺爺的問題,是朝廷改了規(guī)則。

  “恩。”

  點了點頭,顧錦年直接從玉輦當中走出。

  而此時此刻。

  小溪村南入口。

  數百張案桌擺在地上,提供學子參與考核。

  主考官出題。

  一炷香內,無論是否作完,直接收卷。

  滿足兩個條件可入內,第一是五位主考官一致認可,二是最優(yōu)詩詞。

  只選一個。

  也正是因為如此苛刻的條件,導致南入口的學生最少。

  但即便最少,也依舊有些人聲鼎沸的感覺。

  只不過大多數似乎是過來看熱鬧的。

  參賽的人確確實實不多。

  此時,看到顧錦年的玉輦。

  有人立刻走來,是六叔的手下,一直在這里盯著,如今立刻走來,向顧寧涯匯報一些事情。

  過了小片刻。

  顧寧涯的聲音響起。

  “錦年,這南門入口考核最難,不過若是通過的話,好像能得到什么東西?!?p>  “其他入口都得不到?!?p>  “估計這南門有些貓膩。”

  “叔有個主意,強行給你湊一百人進去,你要真想入南門,發(fā)揮好點,指不定就進去了,要不行的話,用大夏書令,肯定有好處?!?p>  顧寧涯出聲,同時也為顧錦年出了個餿主意。

  “別?!?p>  “這種法子沒用,主考官不蠢,發(fā)現惡意湊人,全部拒入,哪怕有大夏書令也不允許。”

  “文景先生之前提過,有些惡劣情況,作廢書令?!?p>  “按我的意思,直接過去試試,若是不成,拿出書令即可?!?p>  “若是成了,還能穩(wěn)一手?!?p>  一旁的楊寒柔立刻出聲,制止顧寧涯這個主意,同時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這女娃,說的倒沒什么問題?!?p>  “只不過,你怎么突然對我家錦年這么好?”

  顧寧涯點了點頭,覺得是個辦法,可他對楊寒柔并沒有好感,心中略有些懷疑。

  只不過。

  就在此時。

  刺耳的銅鑼聲響起。

  很快,一名小吏拉著嗓子道。

  “第五十六場詩比結束,得勝者張赟。”

  “請諸位稍安勿躁,五十七場于半柱香后開設?!?p>  “需報名參考者,直接入座,先座先考?!?p>  聲音響起。

  眾人目光不由紛紛看向空闊的考場。

  的確,張赟的身影聳立在考場中心。

  他滿臉自信,眼神當中滿是得意,笑容根本無法遮掩。

  至于其他人,卻一個個垂頭喪氣,甚至有人忍不住抽搐。

  百里挑一。

  讓他們感到絕望,這其中也不缺乏有才華之人,或許按照以往選拔,不一定能入選。

  可也不至于敗在這種考核上。

  他們很不甘,也很不服氣。

  可木已成舟,不服也沒用。

  “這不公?!?p>  終于,有人怒吼,發(fā)出質問聲,認為不公平。

  這樣的聲音很快引來共鳴。

  但還不等他們鬧起來,數十名官差直接出面,將所有鬧事者直接叉出,一點情面都不講。

  手段很霸道。

  也很凌厲。

  而考場當中,張赟愈發(fā)顯得得意自信。

  對于周圍大喊不公之人,他心中充滿著厭惡。

  考不過便是不公?

  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幕沒有讓楊寒柔看到,想到這里他也有些難受,之前邀請過楊寒柔,可楊寒柔拒絕了,說是族內有安排,故此自己獨自前來。

  沒能讓寒柔妹妹觀看自己這等的風姿,當真是可惜。

  只是莫名之間,張赟腦海當中浮現顧錦年。

  “大夏書院已無直錄名額,我倒要看看這個顧錦年如何渾水摸魚進來。”

  “寒柔妹妹,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p>  張赟心中暗道。

  可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傳入他耳中。

  “張赟兄?!?p>  “好巧啊?!?p>  聲音帶笑意,而且極為耳熟。

  順著望去。

  張赟臉色瞬間變了變。

  是顧錦年的身影。

  剎那間,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但不等他厭惡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讓他愣住。

  是楊寒柔。

  玉輦上,顧錦年身穿錦衣,面露溫和,嘴角帶笑,朝著自己招呼。

  而身旁則站著自己日夜思念之人。

  “這不可能?!?p>  “寒柔妹妹怎么在他馬車中?”

  “這?!?p>  幾乎是瞬間,張赟腦海當中不由回憶起楊寒柔拒絕自己的言語。

  說是族內安排。

  這就是族內安排?

  這......這......這。

  張赟愣了愣。

  等回過神后,瞬間內心怒意沖天,他望著顧錦年,直接便認為是顧錦年又再威脅楊寒柔。

  “張赟?!?p>  “你已通過考核,快些入內,莫要耽誤時辰?!?p>  也就在此時。

  主考官微微皺眉,望著遲遲不離的張赟喊了一聲。

  后者驚醒。

  緊接著朝著主考官作禮,雖心有不甘,但還是領取一塊令牌后,朝著小溪村走去。

  他沒有說什么。

  可一道道怨氣從他體內涌入顧錦年體內。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第五十七場詩詞考核開始?!?p>  “諸位,可入座考核了。”

  小吏的聲音再度響起。

  當下數十人走出前列,來到考座上,心情略顯忐忑。

  “諸位,可入座?!?p>  小吏的聲音依舊響起。

  不過眾人已經習慣,南門入口考核最難,往往湊齊一百人很難。

  之前人很多,可隨著一頓毒打后,很多人都不敢冒險。

  聚集這么多人,主要還是過來看熱鬧的居多。

  等了一小會。

  又是二三十人入座,不過連一半都沒有坐滿。

  “還有最后半刻鐘?!?p>  “半刻鐘后,揭題考試?!?p>  小吏出聲,倒也顯得無所謂。

  而此時。

  玉輦當中。

  顧錦年已經動身了。

  “錦年,去哪?”

  顧寧涯出聲。

  他好奇問道。

  “入考?!?p>  顧錦年很瀟灑的留下一個背影,便朝著人群走去。

  隨著顧錦年的到來,一些人已經主動讓出一條道。

  他們倒不是認識顧錦年,而是看在玉輦的份上。

  隨著人群分離。

  在最后時刻。

  顧錦年走入考場,隨意找了一處地方,盤腿而坐,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這位公子是誰???看起來有些器宇軒昂?。俊?p>  “是啊,步伐如此自信,是誰家的公子?”

  一時之間,無數目光落在顧錦年身上,眼神當中滿是好奇。

  “是顧錦年?!?p>  “鎮(zhèn)國公長孫?!?p>  很快,有人認出顧錦年的身份,壓著聲音開口。

  “顧錦年?”

  “居然是他。”

  “顧家的紈绔?”

  “他怎么也來了?而且還敢來南門?這是怎么回事?”

  得知是顧錦年,一時之間議論更多。

  “估計是知道通過南門考核,有一定好處,所以才來的吧?聽說顧家有直錄名額,顧錦年過這第一關還是十拿九穩(wěn)。”

  “原來如此啊,我說怪不得,這般的紈绔還敢來南門?”

  “哼,這種紈绔來此地,當真是有辱讀書人。”

  一些不宜之聲響起。

  這就是風評不好的壞處,不管做什么,得來的永遠是差評。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來人?!?p>  “將方才胡言亂語之人,全部抓去懸燈司牢中,污蔑當朝國公之孫,嚴懲不貸。”

  突兀之間。

  顧寧涯的聲音響起。

  他懸刀而來,周身散發(fā)冰冷氣息,震懾全場。

  隨著顧寧涯到來,一時之間,數十人被當場緝拿,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懊悔與恐懼。

  “肅靜?!?p>  也就在此時。

  主考官的聲音響起。

  是一名儒者,滿頭白發(fā),有些不悅地掃了一眼顧寧涯。

  似乎對顧寧涯這般蠻橫感到厭惡。

  但他無權制止,只能喊一聲,讓顧寧涯收斂一二。

  而隨著老者的聲音響起,考場當中四十多人皆然露出喜色。

  因為顧寧涯的打擾,導致許多人分神,沒有在關鍵時刻進入考場,所以這次考試,只有四十人,對他們而言,競爭少了許多。

  而此時,老者取出一個錦囊,拆開之后,一張白字出現,上面赫然寫著【劍】字。

  “第五十七場入考開始?!?p>  “本次考題,為劍?!?p>  當下,四十多名考生一個個愣了愣。

  以天氣,花草為題他們能理解。

  以劍為題。

  一時之間,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考場當中。

  顧錦年也稍稍沉默。

  他腦海當中飛快搜索關于劍的詩詞。

  小片刻后。

  一首詩詞頓時出現在腦海當中。

  只不過,顧錦年沒有立刻動筆。

  而是閉上眼睛。

  沉浸心神。

  等待入神之時,方可落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所有人都在觀看。

  對于顧錦年這般的情況,在許多人眼中看來,這很合理,并沒有出乎意料。

  所有人都認定,顧錦年估計是想直接用名額過第一關。

  哪怕是顧寧涯,也是這般認為的。

  而就在剎那間。

  一陣清風拂過。

  吹皺案桌上的宣紙。

  此時。

  顧錦年緩緩睜開眸子。

  他提起筆來。

  沒有任何猶豫,揮灑筆墨。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p>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p>  五言詩。

  顧錦年一氣呵成,沒有任何一點阻礙。

  他揮灑心中志氣。

  也在傾述自己的情感。

  無論是原身還是自己。

  讀書十年。

  今日,他這一柄劍,終于要展露鋒芒了。

  而就在顧錦年落筆之后。

  剎那間。

  體內的古樹,莫名震顫。

  隨后。

  一幕讓顧錦年都驚訝的畫面出現。

  宣紙之上。

  每一個字散發(fā)出金色光芒。

  剎那間,光芒彌漫,耀眼無比,映在所有人眼中。

  而后,宣紙如陽,傾瀉出金色光芒,如洪流一般,將周圍淹沒。

  幾乎是一瞬間。

  六位主考官臉色陡然大變。

  周圍圍觀群眾,也全然驚愕。

  但神色最為驚愕的,當屬顧寧涯。

  他癡癡地看著這一切。

  眼中皆是不敢相信。

  “異象?!?p>  “是異象。”

  “這詩蘊含居然異象。”

  很快。

  鋪天蓋地的聲音響起。

  金色光芒愈演愈烈,更是沖上十丈之高。

  小溪村內。

  所有人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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