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選擇
月面之上，二槍相撞，一槍落地
“很好…我曾幻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但沒想到我所尋求的變化在【名字】上”
‘卡特蘭’雙手空空，她此時收起了所有殺氣平靜地看向了卡特蘭
“你所謂的變化就是名字？”
卡特蘭將長槍收了起來，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卡特蘭’
“不同的變化我見過很多，我只需要輕輕改變一點細節(jié)就能完全改變未來，但是再特殊的變化在大量的次數(shù)面前也總會重復，而你這變化是我第一次見，當然我也無法確定是否是因為次數(shù)還不夠多，或許你也是會重復的變化之一，但我愿意相信或者說我只能如此相信著了”
卡特蘭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并說道
“我還是有些沒法相信，就這么一個名字可以改變什么？”
“很多”
說著‘卡特蘭’拍了拍手，卡特蘭突然感到頭暈目眩，眼中的世界開始扭曲
“我認可了你，但你是否認可了你自己呢？”
…
…
…
夜晚的都市十分熱鬧，和這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格格不入的是處于中心區(qū)域的一塊塊被高墻圍住的地方，在一座高樓的其中一個房間躺著一位女孩，她叫卡特蘭。
此時她睜開了雙眼，她除了自己的名字和身為人類應當知道的生活常識還記得，其他的都忘了，她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此地為何處，但她并沒有什么害怕的表現(xiàn)，不如說她不知道此時該害怕，她只記得一些作為人類最基本的常識，心智恐怕和4、5歲的孩子差不多，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好奇，其實即使是身體也只不過是個剛12歲的孩子。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照到床上，照到卡特蘭的身上，卡特蘭看向窗戶外，只見遠處一排城墻高聳入云，這些城墻將這塊地方整個圍住，卡特蘭又向下看去，在地上一座座房子排列有序，每座房子都或多或少有些光亮，光很亮但不刺眼，照在人的身上，卻照不進人的內(nèi)心，在月光下有一絲冷意，人很多，在街上走著，但不熱鬧，相反有些太過寂靜，每個人的服飾、容貌都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特點，他們都不抬頭。
正當卡特蘭看的出神時，背后傳來了開門聲
“您醒啦”
卡特蘭轉身看到一位端莊的女性站在門口
“請隨我來，我們老板正在等您”
說罷便轉身離去，卡特蘭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一個心智4、5歲的孩子對他人會有什么防備呢？
而正當她即將走出房間時，門邊柜子上一個小小的金屬物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它小小的，圓圓的，卡特蘭剛好能一只手握住，上面雕刻著某種圖案，卡特蘭看不懂，但她總覺得十分熟悉
“卡特蘭小姐，您在干什么呢？喬雷爾先生正等著您呢？”
“…喬雷爾？”
卡特蘭喃喃地重復著這個名字，直到她被牽著來到了喬雷爾面前，在看到他臉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
喬雷爾對這莫名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他走到卡特蘭面前輕輕地摟著她什么都沒說，也可能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卡特蘭抽泣著，微笑著，她抬頭看向喬雷爾并說道
“能再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一直想對你說，謝謝你，喬雷爾先生”
世界仿佛被停止了一般，所有的聲音也在此刻消失，‘卡特蘭’悄悄地從卡特蘭背后出現(xiàn)并說道
“哭成這樣啊…開心嗎？”
卡特蘭擦了擦眼淚并輕聲說道
“謝謝”
“不必謝我，我?guī)慊貋聿皇菫榱藥湍銖浹a遺憾的，你我都清楚這些都是虛假的”
“…嗯”
“那么讓我們開始正題吧，請問，你是否抱有遺憾？你是否認為自己本可以做得更好？”
沒等卡特蘭回答，‘卡特蘭’便繼續(xù)說道
“答案顯而易見，那么讓我們從你最重要的幾次選擇開始”
說完，周圍的場景再次變化，依然在喬雷爾的辦公室，但是卡特蘭的身體長大了一點
“第一個重要的選擇，請問，當初如果你沒有選擇提出離開巢的請求，而是作為普通的大小姐一直待在巢內(nèi)，結果是否會更好？”
卡特蘭果斷的搖了搖頭
“沒錯，你我都清楚這樣做的后果，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們將死在煙霾戰(zhàn)爭，即使我們在拉爾德的幫助下僥幸逃脫，那失去了拉爾德后和普通人沒有區(qū)別的我們又如何在后巷生存？”
說完場景再次一變，這次是在卡特蘭的房間，窗戶大開著，窗戶有個紅色的身影停在了半空中
“因為一時的好奇而建立的羈絆并引發(fā)了后續(xù)的所有事件，提問，如果沒有選擇追上去，從一開始就沒有與研究所內(nèi)的人產(chǎn)生關聯(lián)，結果是否會更好？”
卡特蘭思考片刻后點了點頭
“…你會這么想很正常，確實，沒有建立羈絆便不會經(jīng)歷失去的痛苦，可是沒有ego，沒有拉爾德，當銀刃找上門來時，恐怕結果會比現(xiàn)在更糟，甚至團滅吧…不過比起經(jīng)歷重重苦難，這也算是一種解脫？”
‘卡特蘭’看向卡特蘭認真地問道
“但是，對于如今早已建立羈絆的你而言，親手從最開始斬斷這層關系真的能做到嗎？”
“…”
“客觀而言，斬斷羈絆是更好的選擇，但是對于你而言卻并非如此，建立羈絆是對你而言好的選擇，能理解嗎？”
“我…差不多能理解”
‘卡特蘭’點了點頭，場景再次變化，在都市內(nèi)一片空曠的地方，卡特蘭渾身黑色液體的癱坐在地上，周圍滿是黑色的碎片和尸體，卡特蘭記得，這是她從扭曲中被拉爾德解救的時候
“如果在這時你并沒有產(chǎn)生自暴自棄地想法，沒有那兩年的瘋狂，沒有直到現(xiàn)在依舊保持著的尋死念頭，結果會更好嗎？”
“…”
這次‘卡特蘭’等了很久，但是卡特蘭卻什么都沒有說，‘卡特蘭’嘆了口氣并說道
“唯有這點是可以肯定，與前面的選擇不同，這個選擇并不會改變?nèi)魏渭榷ㄊ聦?，只是你心態(tài)上的變化，而這肯定會讓你更好”
’卡特蘭‘走到卡特蘭面前，她一只手摸著她的臉并說道
“我想說明的東西很簡單，永遠都會有選擇，從客觀的角度上或許存在最好、更好的選擇，但是我們是有情緒、性格的存在，這些更好最好的選擇真的適合我們嗎？我覺得未必，最好、更好，重點不是前面的最和更，而是后面的好，我們只需要做出自己認為好的選擇，便足夠了”
卡特蘭點了點頭，她與自己對視著，從中得到了答案
“那么你知曉了嗎？”
卡特蘭搖了搖頭
“疑問永遠都會有，知曉是無法達到的境界，但是…我相信著”
’卡特蘭‘點了點頭，隨后所有的幻象消失，二人回到了月面
“或許…你確實能改變些什么呢？”
’卡特蘭‘走到卡特蘭身前，她拿出一根金色的鎖鏈遞給了卡特蘭
“收下吧，這將是屬于你自己的一截，即使是拉爾德也無法將其奪走”
“…你是希望我拿這個打敗拉爾德？”
’卡特蘭‘搖了搖頭
“你們一定會戰(zhàn)斗，但是無論有沒有這截鎖鏈你都一定會贏，遍歷如此多的我，我見過勝利的我，見過嘗試共存的我，但我從沒見過拉爾德勝利的未來，并非她比我弱，而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真的對我動手”
卡特蘭沉默地看著手中那根鎖鏈隨后問道
“那它的作用是？”
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它一定會幫到你”
卡特蘭笑道
“我也相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