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相互道別的蘇墨夏淑月二人,何風(fēng)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怪異,打量著蘇墨,又轉(zhuǎn)即化作淡淡笑意,不錯,好小子,有我當(dāng)年風(fēng)范,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逍遙模樣。
與夏淑月道別后,蘇墨眼見夏淑月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才轉(zhuǎn)頭看向何風(fēng),剛想說什么,卻看見何風(fēng)飽含笑意的看著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危機感。
“行啊,小蘇蘇,說吧,啥時候我能吃上你和小月月的喜酒啊?!焙物L(fēng)笑道。
聞言,蘇墨仿佛全身炸毛,恨不得現(xiàn)在捂住何風(fēng)的嘴,他有些后怕的看了眼身后,見夏淑月沒出現(xiàn)才松氣道:“何風(fēng)前輩,你就別取笑我了,夏學(xué)姐和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只是一場萍水相逢罷了,如若不是我救過她,她也不會對我這般?!?p> “剛才你那番話語還是別說了,被人聽見我可就難嘍,先不說夏學(xué)姐追求者眾多,光是能不能進夏家都是個問題。”
“嗐?!焙物L(fēng)嘆一口氣,不屑道:“要我說小蘇蘇你就是膽子太小了,我看小月月對你印象不差,你要是對她追求,說不定還真能成。”
“前輩,我看還是算了,我現(xiàn)在一心只想修煉?!碧K墨臉不紅心不跳,厚著臉皮說道:“女人都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p> “噓?!焙物L(fēng)唏噓一聲,當(dāng)年他也是臉皮厚才得以追到洛紫嫣,可要是和蘇墨相比,他還是差遠了。
蘇墨輕咳一聲,有些心虛說道:“好了,晚輩蘇墨,以后前輩還請多多指教?!?p> “好說好說?!?p> 聽到蘇墨這么說,何風(fēng)也是心情大好,恨不得現(xiàn)在將畢生所學(xué)全部傳與蘇墨。
隨著夜晚的逐漸到來,蘇墨也是悄咪咪的在自家門口來回走動,何風(fēng)早已是進入堯痕重劍中,被蘇墨背在身上,見到蘇墨這般模樣,何風(fēng)略顯遲疑,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蘇蘇,你回自己家,怎么跟個賊一樣?”
這不免讓他懷疑,難道蘇墨家中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比如元獸?
蘇墨沒有回答何風(fēng),何風(fēng)身在堯痕重劍之中,而現(xiàn)在堯痕重劍又認他為主,所以何風(fēng)說話的聲音也只有他能聽見,他像個賊一樣偷摸摸的翻進自家院子,輕手輕腳的踩在地面上,奈何運氣不好,踢到一塊石頭,把蘇墨嚇個半死。
不過看到自家沒有動靜,他才松氣,悄悄的推開房門。
“誰呀?”房間中突然響起一道柔和細膩的少女聲音。
蘇墨愣住,被嚇到窒息,不過,當(dāng)看到說話的是雙兒時,他暗道自己運氣真好,雙兒最聽他的話了,一會他好好解釋,就可以說通了。
堯痕重劍中的何風(fēng)面露思索之色,隨后調(diào)戲道:“難怪小蘇蘇你不追求小月月,原來是金屋藏嬌啊?!?p> “前輩,你別亂說。”蘇墨低聲說道,然而,正是他這一出聲,暴露自己已經(jīng)回家的事實。
雙兒聽力是何等的好,她打小便看不見,但聽覺卻要比常人好很多,即便蘇墨已經(jīng)在極力壓低自己聲音了,但還是被她聽了出來。
霎時間,如同鮮花綻放一樣,雙兒臉上浮現(xiàn)一抹驚喜,顯得她更加美麗,她焦急的想要從凳子上起身,口中還在輕聲碎碎念:“蘇墨哥哥,你回來了?!”
蘇墨眼見瞞不住,上前扶住雙兒,心虛的笑道:“是的,雙兒,我回來了?!惫懿涣四敲炊嗔?,是福藏不住,是禍躲不過,蘇墨心中有些想罵何風(fēng),但又不敢說出來,只能自認倒霉。
聽到蘇墨準確的聲音和確切的回答,雙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是抬手緊緊摟住蘇墨,貪婪的吸收著蘇墨身上的氣息,只聽她那有些慌亂的聲音在耳邊呢喃,似帶著幾分哭腔。
“蘇墨哥哥,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雙兒好想你,別走了好不好?!彪p兒身體有些顫抖,額頭,雙手緊緊的貼著蘇墨,仿佛害怕下一刻蘇墨會消失一樣,她貪婪的呼吸著蘇墨身上的氣息,似要將蘇墨與她融為一體。
蘇墨抱住雙兒,看著懷中美麗人兒的可憐模樣,他輕嘆一聲,輕拍雙兒的后背,柔聲說道:“好,我不走了?!?p> “雙兒,怎么了?”聽到外面動靜,蘇清清從另一個房間中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道:“我怎么好像聽到你哭了?”
聽到蘇清清逐漸靠近的聲音,雙兒一驚,猛然推開蘇墨,轉(zhuǎn)過身,背對蘇清清聲音的方向,有些窘迫的說道:“清姨,我......我沒事,是蘇墨哥哥......回來了?!笔獠恢约耗侨绶鄣裼褡恋哪樀霸缫褲L燙一片,像一顆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蘇清清走了出來,倒沒察覺到雙兒的異常,看到蘇墨那么大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前,頓時愣了一下,然后......
蘇墨已經(jīng)猜到會發(fā)生什么,提前認錯道:“娘,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然而,還是免不了一頓罵,“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再不回來我都以為你死外面了,說好的幾天就回來,接過你這將近十天沒回來,說,你是不是出去鬼混了,是出去勾搭哪個小姑娘了,你讓雙兒怎么辦?”
“清姨......”雙兒臉頰滾燙,紅彤彤一個,煞是可愛。
“雙兒,你別替他求情,他敢這么久不回家,今天少不了一頓罵,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是吧,你要是辜負雙兒你讓她怎么辦?”蘇清清很鐵不成剛的罵著蘇墨。
蘇墨,雙兒一句話不說,兩人皆是知道,這個情況,兩人說什么都沒用,蘇墨苦著一張臉,他真是百口莫辯啊,只能等蘇清清消氣了才敢說上幾句話。
也正是看到這般場景,何風(fēng)頓時明白過來,蘇墨在怕什么,也明白蘇墨為啥回個家還要偷偷摸摸的,頓時,蘇墨耳邊響起何風(fēng)那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但也很快消失,何風(fēng)有些惆悵,低聲輕嘆一句“這才有家的味道啊?!?p> 蘇清清罵了許久,還揚言要打蘇墨一頓,但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再怎么說,蘇墨是她的親骨肉,罵一罵還好,打,她真的不忍心打自己的孩子,在他心中,看到蘇墨沒事就好,生氣的時候罵罵就好了,蘇墨也沒闖什么禍,就算闖禍了蘇清清也不會打他。
蘇清清也是終于冷靜下來,聽蘇墨解釋自己為什么回來這么晚,當(dāng)然,蘇墨不可能將真實情況說出來,這要是說出來,還不得嚇蘇清清一跳,說不定以后就不讓他再離開這么久了。
蘇墨只是編了個自己修煉過程中突然遇到瓶頸,花費更多的時間去突破,所以才回來這么晚。
對此,雙兒表現(xiàn)得堅信不疑,蘇清清有些懷疑,但也沒多說什么,她不是修煉之人,不懂得這些,但昔日過往經(jīng)歷,知道的確會有突破境界幾天不說話不睡覺的時候,當(dāng)年他閉關(guān)也是這樣,蘇清清突然心一橫,怎么想起那個沒良心的人了。
夜晚的事也是匆匆過去,蘇墨待在自己的房間中,堯痕重劍放在身旁,何風(fēng)一個魂打量著蘇墨這簡陋的房間,疑惑道:“小蘇蘇,怎么不見你父親呢。”
“???”蘇墨有些驚訝,何風(fēng)竟然會問起他父親的下落,于是,他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父親是誰和他是被他父親拋棄的棄子一事告訴了何風(fēng)。
聽到蘇墨講述,何風(fēng)雙目瞪大,盯著蘇墨,又抬手搖晃著蘇墨的身體,“什么?!小蘇蘇,你說你是武王府武王的兒子?!”
“是的?!碧K墨不置可否,對于何風(fēng),他沒什么好隱瞞的。
何風(fēng)有些驚魂未定,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讓我冷靜片刻,小蘇蘇你怎么可能會是武王的兒子呢,啊,逆天,小蘇蘇,你知不知道武王府代表什么嗎?那可是一個超級勢力,凌駕于王朝之上的力量,絕對是大陸上的頂尖勢力?!?p> “我知道,可我是棄子呀。”蘇墨無奈說道。他當(dāng)然知道武王府的勢力,絕對不是王朝能比,蘇墨現(xiàn)在所能接觸的最強勢力便是王朝,好比他現(xiàn)在所在的紫荊城,便是大周王朝的一個小城而已,而何風(fēng)則是來自大周王朝的都城明陽城。
“唉,可惜啊,小蘇蘇,你要是身在武王府,以你武王之子的身份,修為絕非現(xiàn)在這么簡單?!焙物L(fēng)痛心疾首的說道,就像是他才是蘇墨一樣,比蘇墨自己還傷心。
“話可不能這么說,如果我在武王府,那就遇不到前輩你了?!碧K墨說道。
隨后,何風(fēng)也不再多說什么,蘇墨則是取出蕭雨兒給他的儲物戒指,取出聚元樹王的果實,然后便是驚掉下巴,他看著手中兩顆碩大的紫色果實,心中不免生起一股暖流,他原以為蕭雨兒只給了他一顆聚元樹王的果實,可現(xiàn)在看著手中的兩顆果實,不免有些感動。
他真沒想到蕭雨兒會將自己那份聚元樹王的果實也給蘇墨,這對蘇墨來說,不僅僅是震撼這么簡單,還有感動,難道這就是被包養(yǎng)的感覺嗎?雖然蘇墨一直不喜歡這種感覺,但這種感覺真的太爽了。
“雨兒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碧K墨擦了擦眼中的虛淚,帶著淡淡的抽泣聲說道。
何風(fēng)看到他這番模樣,全身起一層雞皮疙瘩,這咋還多出一個雨兒姐呢?又是蘇墨哪位女友?
事不宜遲,蘇墨將手中兩顆聚元樹王的果實收起,這兩顆果實留著突破境界用,簡直事半功倍,他又取出一顆小小的聚元果,三下五除二的將其吞入腹中,頓感體內(nèi)一陣暖流流竄,這樣一顆聚元果,夠他修煉一晚上了。
于是,蘇墨便開始了今晚的修煉歷程,期間,他的體表不斷浮現(xiàn)一道道黑洞,一個接一個,若隱若現(xiàn),看得何風(fēng)一陣驚奇,片刻后,蘇墨睜開雙目,輕吐一口濁氣,這聚元果功效還真是顯著,光是一顆,就讓的他修煉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
“小蘇蘇,你四周這是怎么回事?”何風(fēng)見蘇墨睜眼,指著他四周的黑洞問道。這黑洞讓他感到些許不安,而且,蘇墨修煉的時候,身上總有一股奇怪的氣息游離在他身上,讓何風(fēng)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
聞言,蘇墨看了眼四周那些逐漸消散的黑洞,才想起來自己每次修煉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這些黑洞,這些黑洞的來源則是殘破玉鼎。
蘇墨記得,黑洞出現(xiàn)的時候,殘破玉鼎便會光芒大放,時不時傳出嗡鳴聲,緊接著,便是一道古老深邃神秘的詭異符文脫離殘破玉鼎,綻放光芒。
也就有了蘇墨每次修煉周身的黑洞,作用經(jīng)過這兩個月接觸,蘇墨大致覺得,這應(yīng)該可以幫他凝煉元力,讓他的元力更為精純雄厚,殘破玉鼎是不會害他的。
當(dāng)然,蘇墨自然不會向何風(fēng)透露出殘破玉鼎的存在,只是說道:“這個啊。我每次修煉的時候,腦海中都會有一道符文閃爍,我想它應(yīng)該可以幫我凝煉元力,所以我的四周才會出現(xiàn)這些。”
“嗯?”聞言,何風(fēng)微微一驚,想了想,說道:“小蘇蘇,能把它的模樣畫出來嗎?”
蘇墨思考片刻,點了點頭,不透露殘破玉鼎,只說符文的話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說不定他還能從何風(fēng)身上得知殘破玉鼎的來歷,畢竟,何風(fēng)來自明陽城,見識肯定要比蘇墨多得多。
于是,蘇墨食指在空中緩緩勾勒,所過之處皆是被元力留下痕跡,不過,那符文極為詭異,繁復(fù),蘇墨要想完整的畫出是不可能,所以也只能大致將其形狀勾勒而出。
最終,形成一道簡陋符文,與蘇墨腦海中的符文簡直天差地別,前者在地,后者在天。
見到這道簡易符文,何風(fēng)腦子如同一顆炮彈炸響一樣,變得十分轟鳴。
“小蘇蘇......你......是什么時候......開,開元的?!焙物L(fēng)聲音有些顫抖,他臉色驚恐,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道簡陋符文,如同窒息一般,說不上幾句話。
見狀,蘇墨面色凝重,難道何風(fēng)知道這古老符文的來歷?
“兩個月前,怎么了?前輩,有什么不對嗎?”
聞言,何風(fēng)雙手有些顫抖的想要觸摸簡陋符文,腦子中只有兩個字。
“古符!”他聲音顫抖的說出腦海中的兩個字,像是中邪一樣,有瘋狂,有害怕,有激動,他現(xiàn)在的情緒十分的復(fù)雜,他不知道自己是興奮還是害怕,但心中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這就是古符,絕對是古符。
”古符?!那是什么?”蘇墨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