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蕭姑娘找到了
他道:“瞧您說的話!這其中也就永安公主是皇室的人,是個身份尊貴的人,除此以外,其他的都是些平民老百姓,收了些賞金,就自愿報名當(dāng)了祭品!”
溫止寒雙手抱臂的倚在門上:“貴妃娘娘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有壞心思,為何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去做呢?”
“要是沒把這群人都請過來,她悄無聲息的去做,效果豈不是更好?”即便想要圍觀者,找一些好打發(fā)的、好糊弄的,總比請一群官家的人好吧?
大師眼神有些閃躲,“這我就不清楚了?!蹦┝诉€不忘甩鍋:“你們都是陸貴妃邀請過來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的呀!”
“椅子下面有字!”
在院子里觀察著的竹青大喊一聲,惹得屋內(nèi)的人紛紛朝外面跑去。
竹青隨便找了個擋雨的東西舉著,最先去瞧的便是距離門口最近的椅子,他抬腳朝椅子踢了踢,沒發(fā)覺異樣??拷T的是編號二零三的椅子,他朝旁邊的椅子掃視一眼,表面看著,都很正常。
但底下卻是有血色的字,湊進(jìn)去聞,還能聞到血腥味。
李水夜垂眼看著,嘖嘖兩聲:“竟然是個死字!”
不是旁的,偏偏是“死”!
字的上面還被人用黑色的墨打了個叉,在上面畫了個圓,給圈住了。
沈欒道:“事到如今,你還要堅持你的觀點嗎?”
她隨手拿起放在房間里的長棍,抬手就朝人的身上用力打了一下,邊打邊道:“滿嘴謊話!該打!”
大師被五花大綁的綁住,眼下連站起來都是個問題。他面露驚恐的瞧著揚起的木棍,費力朝著旁側(cè)爬去,跟個毛毛蟲一般蠕動著。
“還跑!”
這一聲把外面的人都給引了過來,李水夜無語道:“你打他作甚?”
看著他不讓他逃走就行,怎的還動起手了?
用棍子打,大師不跑才怪!
沈欒也是有脾氣的人,一記冷眼掃去,怒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喲!你聽聽你說的這話!你自己都不覺得臉紅嗎?你是怎么說出來這種話的?要不是因為你,大家會被困住嗎?”李水夜仿佛聽到了個很好笑的笑話,哈哈笑了兩聲,末了收起笑意,搖頭嘆氣道了一聲:“可笑至極!”
“你!”
沈欒一時語塞,她橫眉冷豎,用棍子指著搖扇子的人。因著多度用力,抓著棍子的手,指尖都有些微微泛白。她辯解道:“我也是受害者!又不是我把你們給請過來的!怪我做什么?”
李水夜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道:“好嘛,你沒有罪,沒有錯,你無辜得很。”說罷,他翻了個白眼,嘁了一聲,就搖著扇子走出了房間,懶得再去理會。
“你站?。 鄙驒璨皇巧底?,自然聽出了這是反話,是故意嘲諷她的話,“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跟我這么說話!”
“眶當(dāng)!
她抬手將棍子朝離開的人的背后扔去,好在對方躲的及時,沒打中,棍子打到了木門上,許是心頭的怒火堆積得太多,此時一下子,全都爆發(fā)出來:“區(qū)區(qū)一個禮部尚書的兒子,竟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是公主!”
李水夜看著地上的棍子愣了幾秒,沒想到永安公主會做出這種事來。等后知后覺的回過神后,張嘴想罵回去,嘴巴剛動了動,就被身后的人捂住,給拖出了房間。
齊林逸低聲道:“少說兩句?!?p> 李水夜道:“拜托,你是站在哪一邊的?雖說那丫頭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但你也不至于這么不分黑白吧?咱倆好歹十幾年的情誼,你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欺負(fù)呢?”
齊林逸扶了扶額頭:“你和一個姑娘家計較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計較了?憑什么不能?你沒聽見她說的話嗎?她竟然說我算什么東西!”李水夜罵道:“我算她祖宗!算她半個救命恩人!好歹方才我也跟黑衣人打架,差點丟了性命!你怎么不批評她不知感恩呢?”
見身旁的人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他惡狠狠的瞪去一眼,咬牙切齒的道,“見色忘義!”末了又補充道:“色令智昏!”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每個椅子底下都有著相同的圖案,石墩倒是沒有什么異樣,再往圓圈的中間走去,一抬眼,垂著頭帶著面具的尸體就映入眼簾。
外面的雨勢漸小,竹青索性直接把擋雨的東西給扔到一旁,騰出雙手把死者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摘下面具一瞧,驚覺死者的臉上被人用紅色的顏料畫了個叉,不止一具,其余的全都是如此。轉(zhuǎn)念忽的想起什么,他返回屋內(nèi),詢問道:“怎樣才能讓面具上的字顯示出來?”
“字?”大師微微怔了怔,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拖著長音,訕笑著緩緩開口:“除了沈欒戴著的面具以外,剩下的都是很普通的,沒有被做過手腳的?!?p> 竹青皺眉,有些不解。
“能夠顯現(xiàn)字的,根本就不是被作法,我也沒有研制出特殊的秘法,無非是用了民間很簡單的一個法子,能夠讓黑字消失再出現(xiàn)罷了。”大師道,“但使用的次數(shù)有限,等黑色的字再次消失后,就是徹底消失,不會顯現(xiàn)?!?p> 沒想到是這法子!
民間確實流傳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方法,關(guān)于大師說的這一種,竹青是聽說過的,但他不知道步驟,更沒親眼瞧過。
竹青無奈的瞪去一眼:“沒想到從那時候,你和陸貴妃就已經(jīng)開始設(shè)計撒謊了!”
大師忙撇清干系:“瞧您說的!跟我這個老頭子沒有關(guān)系的呀,我就是個打雜的。”
竹青抬腳剛準(zhǔn)備走,就被躺在地上的人叫?。骸澳鷦e急著走!您把我一同給帶出去吧!”他實在是不想跟沈欒待在同一間屋子里!
“您帶我走吧!”
大師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話音還未落,身子就被人踹了一腳,他吃痛,忙費力朝著旁側(cè)躲開,哪兒還有工夫去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