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能中牽絆之人竟是你!
六十年后,在另一個世界,如那年冬天一般寒冷。
宰相府,幾個丫鬟在烤火時閑聊。
“今年的冬天真的是太冷了呀,誒,你們知道嗎?最近房間最流行的話本子上寫了個皇上跟王爺同天離世的故事,很有意思。”
“我知道,你說那皇上這么好的一個君主,早早年紀(jì)又身強體壯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在冬天就過世了,真是讓人惋惜呀……”
“不過那話本子好像說,那個王爺在死后被人發(fā)現(xiàn)是女兒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話本子就太有意思了,不知道后續(xù)會怎么寫?”
這時有個機靈的丫鬟突然開口,“你們說,這兩人難不成是殉情自殺的?!”
聽聞這話,幾個活潑的丫鬟開始興奮的聊了起來,話本子上的故事也被他們說的越來越精彩。
這時,一位穿戴高貴一些的掌事丫鬟走了過來,“你們別閑聊了,夫人就要生了,你們還不過去伺候!”
幾個丫鬟不敢頂嘴,趕忙小跑著去了。
伴隨著嬰兒的哭泣聲,皇上的妹妹又產(chǎn)下一名女嬰,取名蕭清越。
同天,晉王府也誕生了一位世子,名喚齊之煥。
皇上得知雙喜盈門之后,十分的開心:“這兩個小家伙真是有緣分啊,居然在同一天出生了。如果都是女娃便可成為姐妹,如果都是男娃,則可結(jié)為兄弟?,F(xiàn)如今是一男一女,并可是青梅竹馬,以后可以喜結(jié)連理了。”
皇上預(yù)定的指婚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晉王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指揮的對象還是皇上親妹妹的女兒,這下也算是與皇室親上加親了。
十多年后,某夜。
齊之煥在夢中驚醒,一身冷汗從精瘦的胸膛,沿著肌肉紋理緩緩下滑,并隨著他劇烈的呼吸緩緩晃動。
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自從他記事之后,就一直開始做一個夢。
夢里的自己和一個女人手指被刺破,各落下一滴血到一個紅的妖冶的花上,好像簽訂了某種契約。
每次醒來,他的指尖都會微疼,細(xì)一看去,上邊真的有一個針扎的痕跡。
起初他只認(rèn)為是夢魘,但是時至今日,他漸漸認(rèn)為,那就是他的前生。
只是,近來,他漸漸看清了夢中的女子的模樣,似乎在跟蕭清越的漸漸重合,這也是他近日對她有些奇怪的原因。
“真的是她嗎?”齊之煥看著窗外的滿月,輕聲呢喃。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回避皇上給自己的指婚。
之前晉王也不是沒有和他提過這門親事,他之前也總是拿自己需要習(xí)文,還需要練武,需要努力提升自己,況且年齡還沒有夠,這些借口來敷衍,總是不想面對這門婚事。
現(xiàn)如今他也到了該娶妻的年齡,只是,在不能確定夢中的人是否跟蕭清越是一人之前,他還是不想草率。
“父親,這件事情讓我再想一想吧,我覺得……我好像沒有準(zhǔn)備好?!?p> 晉王收了笑容:“臭小子,這可不是你想娶就娶你不想娶就不娶的事情!你可要知道這可是皇上親自指派的婚姻,難道你想違背皇上的命嗎?再說了,既然是皇上妹妹的寶貝女兒,那必然是大家閨秀,知書達(dá)禮,之前她來府上你總是避而不見,失去了了解她的機會!”
“好!我知道了!”齊之煥大吼一聲,有些激動。
晉王一氣之下離開。
齊之煥心中也很郁悶,其實他一開始也不反感這門親事,只是,當(dāng)夢境漸漸清晰之后,他便想要找到夢中的女子。
只不過夢境那一幕來回反復(fù)的循環(huán),并沒有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所以他能抓住的線索少之又少。這天底下的女子可多了,難不成就因為漂亮這一個形容詞,去尋遍這天下的女人嗎?
齊之煥太累了,與其繼續(xù)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加強武功吧,還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可惜此時天空也不作美,下起了暴雨。齊之煥雨中舞劍,招數(shù)的速度很快,似乎能把空中剛飄落下來的一滴雨滴給切成半。
苦苦練了幾個時辰,回來的時候他也已經(jīng)是渾身濕透。
奈何一個人的身體素質(zhì)再好,淋上了那么久的雨,也難得會染上風(fēng)寒。
但是齊之煥目的也好像達(dá)到了成功的消耗了自己的精力,讓自己沒有精力去想那些事情,昏睡了過去。
不如出所料,他再一次進(jìn)行了那個夢境的循環(huán)。這一次他從心里的想要看清那個女子的臉蛋,于是在儀式進(jìn)行的時候,拼命的想要靠近那個女人,看看她究竟長得是什么樣子,究竟是誰。
然而努力不是白費的,這一次夢境好像真的有了進(jìn)展。只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十分熟悉,在哪里見過呢?
“??!”
他不由大叫了一聲,原來真是蕭清越!
夢中的那人好像身體羸弱,看著面色十分不好。
那好像也是一個很冷的冬天,兩人相依在床上取暖,外邊也是如這幾夜般的滿月。
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兩人之間流動的情愫卻讓人感動。
就好像,世界在他們面前都是陪襯,天氣雖冷,但他們只見的感情卻可融化一切堅冰。
突然,夢中的那個男子轉(zhuǎn)而看向齊之煥,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人長得真是一模一樣。
那人緩緩開口,好似帶著一股釋然,“這一生,要好好照顧她?!?p> 齊之煥震驚也害怕,突然從夢境中醒了,額頭上的毛巾也因為自己猛的起來而掉落。
“你沒事吧?要不要給您再投一次毛巾呀?您昨天在雨中無見染上了風(fēng)寒,可給我們都急壞了……”仆人們個個神情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服侍才好。
齊之煥雖然身體還有一點難受,但是這根本都算不了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仆人們看著驚訝,像是在看著瘋子一般。
他轉(zhuǎn)而對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傾嘯問道:“過兩天安樂公主要來府上赴宴吧,蕭清越會來嗎?”
“會吧。”傾嘯看著有些反常的齊之煥問道:“你之前不是都躲著她嗎,怎么這次主動打聽她了?!?p> 聽聞這話,齊之煥輕笑出聲,眼神極亮,“我不會再躲她?!?p> 眾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