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對薄公堂
38對薄公堂
蘇誠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心情激動不已,就仿佛看到曾經(jīng)被404的網(wǎng)站有一天能打開了,浮現(xiàn)出熟悉的老師們的畫面……
“院長,學(xué)生有一個新的想法,不知可行否,你先幫忙看住這只象妖。”蘇誠走到石凳旁坐下。
朱子柳微微頷首,對眼前這只孽畜嗤之以鼻,助紂為虐,還沉迷佛法,可笑至極。
閉上雙眼,觀想文宮,進入大殿。
“陸元君?!碧K誠對著陸元君的雕像拱手一拜。
幾息的功夫,陸元君從雕像中走出來,“找某家何事?”
“請陸元君幫我畫一張驅(qū)魔咒,我想引浩然正氣到符咒上,看看能否合儒道和道門之力破解佛門的梵音法陣。”
陸元君捻須而笑,“的確是大膽出格的想法,某家這就為你畫上驅(qū)魔咒?!?p> 說完,陸元君便提起手中的判官筆,在黃紙上一揮毫,一張驅(qū)魔咒即刻繪制完畢,交到蘇誠的手上。
蘇誠掃視了下除了圣人外,其他的七位雕像,臉孔分不出來是誰,個個神色冷峻。
莫非象妖所說的圣人品級無敵,指的是,集這八方之力,各顯神通,克制世間一切花里胡哨?
蘇誠拿著驅(qū)魔咒回到了庭院中,從袖袋中掏出文器,眉心閃閃而動,引出浩然正氣。
朱子柳好奇地看著蘇誠。
象妖也懵了,這是什么情況,不是說了,投降不殺的嗎?現(xiàn)在要變卦了?
蘇誠正色道,“象妖,祭出你的梵音法陣,我看看能否破解?!?p> 象妖微微頷首,粗壯的前足一抬起,再猛一跺地,發(fā)出了汽笛般的吼叫聲。
庭院內(nèi)的柳樹條,晃蕩了一下。
蘇誠將浩然正氣,引入驅(qū)魔咒中,朝象妖拍了過去。
“咚……”
融入浩然正氣的驅(qū)魔咒,觸碰到梵音法陣上的金鐘罩外殼發(fā)出了沉悶的鐘鳴。
肉眼可見的金鐘壁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滋滋……”,這道裂痕越來越長,直至整個金鐘表面都徹底出現(xiàn)皸裂。
“砰……”
一聲清脆的聲響,梵音法陣裂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落入庭院青地板上后,消失于無形。
“呵……”蘇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p> 朱子柳捻須而笑,“蘇誠,看來你又為人族爭光了,昨天我們還在苦惱這法陣,今天你就想辦法破解了。”
象妖的梵音法陣被破掉,嚇得渾身發(fā)抖,“別殺我啊……”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可不是什么褒義詞,蘇誠想饒過象妖還有一大理由,就是從它身上探索儒、道、佛三家的關(guān)系,儒家被稱為史上最吊炸天的存在,為什么碰到佛門居然就如同撞了南墻。
“院長,雖然學(xué)生已破解了梵音法陣,但是那些有佛法加持的妖蠻不止它一個,學(xué)生還想多多鉆研一下,尋找到克制之法,下次如果還碰到這種妖蠻,可以化被動為主動,豈不是更好?”蘇誠拱手道。
朱子柳微微頷首,“既然如此,只要它安分守己,每天只是研習(xí)佛法經(jīng)書,不害人性命,饒它一命也未嘗不可?!?p> “謝謝院長?!毕笱吹阶约旱姆嚤黄?,仍然心有余悸,聽到朱子柳肯繞過自己,眼睛都濕潤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穿玄色制服的差役,急匆匆地走進庭院,朝朱子柳躬身道,“朱院長,紀(jì)知府有事請你去府衙一趟?!?p> 朱子柳聽完臉色微微動容,混濁的目光,陡然深邃起來,側(cè)頭對蘇誠道,“蘇誠,你且在這邊看住這孽畜,我去去就回?!?p> “學(xué)生明白?!?p> 說完,朱子柳便和那個差役一同離開白鹿書院。
……
江州府衙,公堂外,圍著許多老百姓,還有白鹿書院的秀才,舉人,甚至連白馬圣院的學(xué)子們聽說白鹿書院的秀才在醉仙樓吃霸王餐,也紛紛蟻聚而來。
公堂之上,紀(jì)隨云一拍驚堂木,堂下立刻鴉雀無聲。
紀(jì)隨云一大早起來,就接到了醉仙樓的錢掌柜遞上來的狀紙,狀告堂下那位叫李虎的秀才在醉仙樓吃霸王餐。
有跑堂的小六子和在鄰桌吃天九翅的胡八萬作證人。
而李虎卻矢口否認(rèn),聲稱是遭人陷害。
紀(jì)隨云開口問道,“錢掌柜,你說李虎吃了你家酒樓的天九翅,不付賬,可有切實憑證?”
錢掌柜雙膝下跪,雙手朝差役遞上那張菜單,“小人有李虎在醉仙樓點的菜單為證?!?p> 紀(jì)隨云接過菜單一看,上面確實有勾劃的痕跡,這就有點可疑,“你這上面只是勾劃,換旁人一樣也可以做到,在早晨你的酒樓里,就沒有人看到李虎和他所說的那個店小二一同進來?”
錢掌柜支支吾吾,“早上醉仙樓人少,主要是因為旁邊這位胡八萬公子,包場了?!?p> 紀(jì)隨云看見了漏洞,立刻追問,“既然是包場,為何還放人進去?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說。”紀(jì)隨云再拍驚堂木,嚇得錢掌柜驚出一身冷汗來。
胡八萬搖搖扇子,拱手道,“回稟知府大人,是在下的主意,個人雅興所致?!?p> “若無私心,你為何這樣做?”
胡八萬談笑處之,“包場的行為,并不違反景國律例,個人的雅興,也沒有違反景國律例?!?p> 紀(jì)隨云聽他這話,立刻就明白過來,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局,為了誆白鹿書院的學(xué)子上鉤的,偏偏不巧,那個李秀才進去了。
紀(jì)隨云冷笑著,“你這人好雅興,偏偏跑那包場去,偏偏又跑進去個白鹿書院的秀才在那吃霸王餐,很難讓人不起疑?。俊?p> 胡八萬淡然道,“還請大人依法斷案吧,莫要以個人情緒主導(dǎo)案情?!?p> 紀(jì)隨云冷哼一聲,“用不著你來教本官斷案,我且問你,李秀才,你吃沒吃那碗天九翅?”
李虎緩緩地點頭,“就吃了一口。”
“那你付得起三百兩銀子嗎?”紀(jì)隨云再問。
“學(xué)生家徒四壁,負(fù)擔(dān)不起?!?p> “既然負(fù)擔(dān)不起,你何以敢進去吃天九翅?。俊?p> 李虎面露悲憤道,“是那個店小二,說酒樓的老板賞識敢于殺妖滅蠻的讀書人,免費請我進去吃,而且是十文錢一碗,并非三百兩銀子?!?p> “胡說,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錢掌柜矢口否認(rèn)。
“白鹿書院院長到!”堂外的差役高喊一聲,圍觀的群眾們,立刻讓開一條口子,讓朱子柳和差役進公堂。
朱子柳背著手,眼神仿佛能夠殺人般地在錢掌柜,小六子,李虎,胡八萬臉上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