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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種田:農(nóng)女的奮斗之路

035楊二郎受傷

  木漁在這天回去后與前來和交換野草的乞丐們說了需要袋子這回事,不拘是布袋麻袋都行,當(dāng)時便有兩人表示可以立刻拿袋子過來交易。

  她略一想,便答應(yīng)了。

  反正交易完約定的還剩下二十多棵野草,便用十棵野草換下一個能裝四五十斤糧食的麻袋,用五棵野草換下一個能裝五斤糧食的布袋,正好過兩天能用得到。

  交易完,有幾人圍在她身邊沒散,問些諸如“這東西能不能換,能換幾棵野草”“為什么一樣的東西誰誰換得野草多”“這東西和那東西竟然換了一樣多的野草,這不合理”之類的問題。

  木漁懶得回答這些抱怨居多的問題,這些人也多是說幾句發(fā)泄發(fā)泄,要不了多久就會散去。

  準(zhǔn)確來說,是在楊二郎回來之前散去。

  這天他們也踩著楊二郎往常回來的時間點散去了,但是楊二郎并沒有如往常一般回來。

  一開始木漁并沒有多想,這時候沒有鐘表,對時間只能大略估計下,很容易出現(xiàn)偏差,晚個一時半刻完全正常。

  但約么一兩刻鐘之后楊二郎還沒回來,她心里便有些打鼓了。

  這晚的有些過,太陽都開始西落,天都開始黑了。

  她想出去外面等等看,正遇上二狗帶著幾個大乞丐迎面走來,二狗看了她一眼,眼里說不準(zhǔn)是笑意還是譏諷。

  她往外走的腳步頓住了,二狗從她身邊走過,徑直往破屋里去。

  不多時,幾個大乞丐便從角落里抬著一個死人出來往破廟外面去了。

  木漁只看了那死人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周圍人嘁嘁喳喳說著什么,部分人驚訝,沒想到住在屋里的人就這么死了,更多的人沉默著。

  木漁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事,但這次是離她最近的一次。

  死亡,原來離她這么近。

  不知道還好,一知道這件事,好似破屋里散發(fā)出的臭味中都有那么幾分意思,讓人渾身不自在。

  她站在破廟院子里,沒有繼續(xù)往外走,也沒有走回破屋里,就那么定定地站著。

  吃飽喝足地趙老大從屋子里出來,正好看見站在院子里發(fā)呆的木漁,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問身邊的人,

  “她那屋今天是不死了個人?”

  “是,二狗去搬了?!?p>  趙老大又看了眼呆呆站著的木漁,道,

  “小柴房里那一家子搬走了沒有?”

  “額,搬走了、吧……”

  “當(dāng)時說是三天搬走,這得有十來天了吧。

  去,幫他們搬,然后讓她和楊二搬進去?!?p>  “哎好好?!?p>  ……

  木漁站著發(fā)完了呆,一見天色又陰沉下來幾分,心里也又陰沉了。

  楊二郎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

  她往外面去走去,忽然被沸哥叫住,沸哥讓她搬去柴房住。

  “搬去柴房?”

  她驚訝地反問道,之前一直期待著搬出破屋獨住,但在這關(guān)頭上得到這個消息卻沒什么感覺。

  “謝謝沸哥,我知道了?!?p>  說完就要往破廟外面去。

  沸哥一皺眉,又叫住了她,

  “你做什么去?天快黑了還不快些把東西搬過去?楊二郎呢?”

  “他還沒回來,我正要去外面等他?!?p>  “等他?等啥等,有什么好等的?你不等他是不回來了?”

  “我擔(dān)心他出事……”

  “你擔(dān)心有什么用,你擔(dān)心他就沒事了?

  他是個男人,有什么事他自己能應(yīng)付,你別操這沒用的閑心!

  走吧,我?guī)湍惆褨|西搬過去,趁這會兒天還亮。

  再不搬就得明天搬了,做事拖拖拉拉煩死個人,以前看你是個利落的丫頭,竟也這么婆婆媽媽……”

  木漁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但細細一想好像確實如此。

  有那個去等的時間,不如先把東西搬完,還不耽誤今晚休息。

  出去等,也就是干等,有啥用呢?

  好像腦袋秀逗了一樣,她拍拍腦殼跟在沸哥身后走回破屋。

  她本來是重實用輕感情的人,只是來到這真正一無所依的亂世,被死亡破了防,擔(dān)心起這個唯一的朋友,一時有些失了分寸。

  現(xiàn)在被沸哥點醒,便也回過神來了。

  她和楊二郎的東西不算多,席子、稻草、拼湊而成的褥子、以及一堆碗碗罐罐。

  有沸哥幫忙,又有趙聰崔胖幾個小孩跟著一起過去,一趟便把所有東西都搬完了。

  木漁走進小柴房,里面已經(jīng)收拾過,什么都沒有,但她很滿意。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僅僅只能勉強看清身前不遠處的地方,她匆匆把東西收拾一番,便跑去破廟門口等楊二郎了。

  這次倒不是為情感所困的沒用舉動,而是必要的,因為楊二郎不知道他們搬了地方,會找不到的。

  她站在破廟門口等啊等,等到破廟里鼾聲四起,終于聽到略顯凌亂的腳步聲在破廟外漸漸靠近。

  “楊二郎?”

  那腳步聲停住了,半晌后才響起一陣低低的“嗯”。

  木漁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是楊二郎沒錯。

  只要人活著,一切就都好說。

  至于其他那些疑點問題,都可以先放下。

  她正想和楊二郎說換了屋子的事,卻嗅到了一陣血腥味,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味道越發(fā)明顯。

  “你受傷了?”

  又是一陣漫長的遲疑,“沒什么事?!?p>  楊二郎這么說,木漁也不好繼續(xù)問下去,只是眉頭皺的很緊。

  “先回屋,我們換到柴房了,我?guī)闳??!?p>  楊二郎沒吭聲,木漁摸索著拉著他的胳膊往柴房那邊帶。

  她邊走邊想,聽聲音還好,還能走路,被她拉著也沒什么異常,應(yīng)該不是致命的重傷……

  剛要放松,結(jié)果腳上絆到不知哪個乞丐的腿險些摔倒,還是下意識扯住楊二郎的胳膊才站住的。

  被踩的人發(fā)出一聲悶哼,嘟囔了句什么就翻身繼續(xù)睡了。

  “當(dāng)心?!?p>  木漁有些訕訕的,她記得天黑前這里沒人睡來著,可能是睡在一旁的誰翻身到這里了。

  不過,這次她倒可以放松了,楊二郎能拉的住她還沒被扯到傷口,想來是真的傷的不算重。

  就是這血腥味實在重了些,這是傷到哪兒了?

  木漁從破廟門口走到柴房都沒想通什么傷不重,卻又會流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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