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西裝與偏執(zhí)狂(19)
祁臣鈞呼吸不得,掙扎不開。
他紅著眼睛瞪著沈殊墨,像是被逼到絕境卻依舊不肯低頭的困獸。
“你……也只能……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留住她了。”
祁臣鈞昂著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這句話。
看著一向淡漠自持的男人冷靜逐漸皸裂,露出來的滔天盛怒之中夾雜著一絲慌亂之后,祁臣鈞忽然笑了。
他像是一個勝利者一般睨著沈殊墨,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似乎在肆無忌憚的重復(fù)著一句話——你永遠(yuǎn)得不到到她。
沈殊墨繃緊了下頜,手下猛得用力,便將人給慣在了地上。
在后者蜷縮艱難咳嗽的時候,他一腳踩在了祁臣鈞的胸口上。
眉眼上的情緒似乎在某一瞬間都被收斂得干干凈凈。
現(xiàn)在的沈殊墨,重新變得優(yōu)雅自持,成熟穩(wěn)重,像是前面所有的不安都是幻覺一樣。
“我從來沒有和她簽過合同?!鄙蚴饽ひ舻统恋恼f道。
他用腳尖挑起祁臣鈞的下頜,居高臨下的說道:“她本來就是我的。”
話落,一直守在外面的保鏢便進(jìn)來將祁臣鈞給架了起來。
沈殊墨低垂著眸子,他點了一只細(xì)長的煙,轉(zhuǎn)身朝向落地窗的方向。
“丟出去?!?p> 保鏢的動作很快,辦公室立馬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正值夕陽,窗外霞光大盛,血色的陽光拖曳在沈殊墨的身后,讓那拉長的影子似乎都有些扭曲。
他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拿出來的手機還在停留在和陶燃的聊天頁面上。
冬天的小火苗:我今天晚上有點事,不用來接我了。
沈: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幔?p> 他的消息發(fā)出去之后便石沉大海了,對面一直沒有回復(fù)。
沈殊墨食指敲了敲煙灰,他面上沒有什么惱怒,甚至血紅的唇瓣還向上翹了翹。
手指滑動,電話便打了出去。
嘟嘟聲響了很久,直到后面禮貌甜美的提示聲響了三遍之后才被按掉。
握著手機的長指逐漸用力,在手背上青筋暴起的時候,沈殊墨忽然猛地將手機砸到墻上。
用力之大,當(dāng)場那手機便碎得不成樣子。
外面的秘書被嚇得一跳,膽戰(zhàn)心驚到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
陶燃看著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的母女,忽然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本來她準(zhǔn)備和宋母隨便去個人少的地方,哪曾想才坐上車宋母就急急忙忙的吩咐司機回家。
等到了宋家的時候,面對的,便是一臉“關(guān)心憐愛”的宋清。
母女倆一唱一和,想要陶燃重新回到宋家。
想也知道,宋母見她和沈殊墨關(guān)系不同尋常,便起了拉攏的心思。
至于宋清……
陶燃余光撇到了桌上的綠植,那里,正藏著一個針孔攝像頭呢。
“小樂,我知道你現(xiàn)在和沈先生在一起了,是看不上宋家這點東西,但是……”
宋清含著淚,哽咽了一下之后才繼續(xù)說道:“但是這里始終是你的家啊?!?p> “呵?!碧杖挤艘粋€白眼,“當(dāng)初你們把我趕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p> 她笑得嘲諷,在過去的記憶里面,宋樂從小到大便沒有受過多少關(guān)愛。
宋母重男輕女,在沒有兒子的時候也只是忙于社交和炫富而已。
而宋父,更不用說了,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宋樂一句話。
像是宋樂只是他們養(yǎng)得一只無關(guān)緊要的寵物,需要的時候就給點甜頭,不需要的時候便仍在角落任其自生自滅。
等到徹底確認(rèn)沒有什么用了之后,便棄之如履。
思緒落到這里,陶燃面上的諷刺之意更甚了。
她微微抬起下頜,睨著面前做戲的二人說道:“當(dāng)初我哭著喊著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是怎么做的呢?”
宋母面色有幾分不好,陶燃看到了之后嗤笑了一聲。
“我來幫你們回憶回憶?!彼查g變冷,“我高燒未退,你們像是丟一條狗一樣,把我丟在了路邊?!?p> “而且多虧我的好姐姐,還把我扒得半露不露,找了一個臟亂的貧民窟。”
陶燃冷冷的看著宋清,一字一句道:“你們猜猜,如果我沒有醒來,我會怎么樣呢?”
宋母別開眼睛,沒有看她。
陶燃笑笑,幽幽的繼續(xù)說道:“我會被一群酒醉的男人拖走,要么死在那臟亂的巷子之中,要么被野狗分吃得一絲不剩?!?p> “你們說,這是苦衷?”陶燃笑了,原女主的情緒猛得涌了上來。
那段記憶的絕望徹底攥緊了她的心神,即使再淡漠,也是相處了十多年的家人。
在宋清未回來之時,其實宋樂還是抱著希望的。
但最后,希望碎得一絲不?!?p> 宋清聞言垂眸,面上的委屈之意越來越盛。
她咬著唇,帶著哭腔說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似乎傷心到了極致,卻總也說不出一個理來。
陶燃看得煩心,嗤笑一聲就打算起身離開。
卻不想才開始動作的時候便又遇到了兩位不速之客。
陶燃眉頭一挑,看著陸母和陸景澤面色不太好的進(jìn)來。
在見到似乎被欺負(fù)得梨花帶雨的宋清之后,陸景澤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皺著眉頭三兩步跨過來,下意識的想要擁住宋清,卻在余光瞥到似笑不笑的陶燃之后,又僵硬的收回手來。
“怎么了嗎?”陸景澤軟著聲音問宋清,目光卻總是不自覺的落在陶燃身上。
他們兩人在那里溫聲細(xì)語,這邊的陸母像是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挪到了陶燃的面前。
“小樂啊,你現(xiàn)在和小墨在一起,我們都姑且是一家人了?!标懩刚遄弥捳Z,又從后面的秘書手中接過一個禮盒。
遞給陶燃之后,她笑得慈愛,“前面的事情啊,都是誤會,是我處理不周?!?p> 陶燃垂眸看著手中的禮盒,頗有些重量。
她單手把玩著,聽著陸母說道:“我照顧著小墨長大,還沒見過他什么時候?qū)θ诉@么上心呢?!?p> “小墨常年忙于工作,都沒什么時間聚一聚,你看你們什么時候方便,我們一起吃個飯,一家人嘛,總要多走動走動才好。”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陸母總算說到了重點上。
異瑰
本來只是想要標(biāo)題特殊一點,現(xiàn)在好了,為了對齊想得頭發(fā)都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