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房除外
“這就是你說的大餐?”
別墅里,譚松蘊看著面前長餐桌上擺著的的銅鍋火鍋以及眾多食材,不禁無語道。
陳青松弄好木炭,在她對面坐下道:
“吃飯重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看和誰吃。”
“就像巴非特,一頓午餐拍賣了三百多萬美刀呢。”
譚松蘊不買賬地斜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說,和你吃一頓飯也價值千金是吧?”
“誒,不要那么庸俗嘛,談錢傷感情。”
陳青松擺了擺手。
接著他不等譚松蘊說什么,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道:
“哎喲,不錯哦,小松鼠都會用成語了?!?p> “不要亂用周董的口頭禪好不好?”
譚松蘊無奈道。
“給他寫了那么多歌,用他個口頭禪怎么了?”
陳青松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還給周董寫過歌啊。”
譚松蘊驚奇道。
聞言陳青松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道:
“你竟然連你男人寫過什么歌都不知道,罰你等會兒多吃兩斤肉?!?p> 譚松蘊臉頰一紅,打掉了某人的爪子,沒好氣地說道:
“兩斤?你當(dāng)我是豬嗎?”
陳青松瞬間正色道:
“不要污蔑二師兄好嗎?”
“養(yǎng)一頭八十多斤的豬每天大概也就吃三斤半,假如一天三頓,每頓也就一斤多點兒,哪能吃上兩斤?”
譚松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兩秒后,她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而這里不是劇院,譚松蘊也就不再忍著,直接大吼一聲:
“陳青松!”
大喊的同時,她徑直站起身來想跨著桌子給陳青松一點兒顏色看看。
但陳青松一個戰(zhàn)術(shù)后仰,躲了過去。
見身高不夠,不打算罷休的譚松蘊繞著桌子過去。
這次陳青松紋絲不動,等她走到面前,朝他的脖子伸出小手的時候,一個接化發(fā),把她拉進(jìn)了自己懷里。
躺在陳青松懷里的譚松蘊愣了一下后,臉頰一紅,羞嗔道:
“快把我放下去!”
“不放!”
陳青松老神在在,雙手牢牢把她鎖在懷里。
“水快開了!”
譚松蘊還想掙扎一下。
可陳青松對此早有準(zhǔn)備,只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沒事兒,等會兒我喂你!”
“······”
譚松蘊幾次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就沒了聲音,最后千頭萬緒之下干脆擺爛,環(huán)著陳青松的脖子,趴在了他懷里。
一時間,空氣中只剩下了水沸騰的聲音。
陳青松左手抱著譚松蘊,右手拿著筷子往火鍋里下肉類。
第一片毛肚涮好后,他左手伸長,拿起面前的油碟,把毛肚在里面蘸了蘸,然后用油碟虛接著遞到了譚松蘊嘴前。
然后像是哄孩子吃飯一樣,長“啊”一聲。
被他這一通操作整的面紅耳熱的譚松蘊猶豫了一下,還是無奈地聽話張口咬下。
但毛肚一進(jìn)口,她頓時眼睛一亮,好像眨眼就忘記了自己正“身不由己”。
見狀,陳青松放下油碟,笑著問道:
“怎么樣?有沒有川蜀的味道?”
譚松蘊點了點頭,略顯歡躍地說道:
“味道巴適,口味不擺了,你娃兒可以得嘛!”
不過她沒想到陳青松聽到這句褒贊,卻故作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反常的舉動瞬間牽動了譚松蘊的神經(jīng),幾乎下意識的,她就得出結(jié)論——陳青松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了。
這明顯是他的施法前搖!
可看著仿佛已經(jīng)徹底入戲的陳青松,她竟鬼使神差地配合著問道:
“怎么了?”
陳青松似乎也沒想到譚松蘊會“遞戲”,不禁驚訝了一下。
緊接著,陳青松的專業(yè)素養(yǎng)在這個時候體現(xiàn)了出來,他迅速接住了譚松蘊的話,繼續(xù)表演出一副煩惱的樣子道:
“沒想到我的又一個優(yōu)點暴露了,好在這樣的優(yōu)點我還有億些?!?p> 在“億”字上,他額外加了重音。
“······”
因為之前陳青松在她面前玩過這個梗,所以譚松蘊這次秒懂。
她一面驚訝于自己剛剛不自覺的行為,一面甩給陳青松一記白眼,以示對他自戀如斯的“敬意”。
本來她還想懟一句“拭目以待”,但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剛才的“默契對戲”,她就莫名感到心跳加速,臉頰發(fā)燙,這句回懟也就胎死腹中了。
因此,她的回應(yīng)就顯得格外無力和不痛不癢。
當(dāng)然,即便她說出這句話,陳青松的反應(yīng)大概也和現(xiàn)在差不多——呵呵一笑,坦然地接下“致敬”,然后回頭重新開始涮肉和投喂大業(yè)。
畢竟,和陳青松比起來,譚松蘊如今的段位和小白沒多大區(qū)別,反正都破不了他的防。
嗯······心房除外。
因為她已經(jīng)突破了。
······
等兩人磨磨蹭蹭地吃完飯,又齊手把餐桌收拾干凈,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晚上十點。
因為之前假期的時候,陳青松就幫譚松蘊把東西從人藝宿舍搬了進(jìn)來,所以譚松蘊也不需要考慮生活用品的問題。
收拾完廚房后,他們兩個就分開去洗澡了。
洗完澡后,陳青松背靠在沙發(fā)上,抱著譚松蘊,開著電視當(dāng)背景音,頗為悠然自得。
“你今年都是什么安排呀?”
譚松蘊枕在陳青松肩膀上,眼睛隨意看著電視上芒果臺播放的《兒童基金慈善晚會》,閑聊道。
陳青松把下巴抵在譚松蘊濕漉漉的頭發(fā)上,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想了兩秒,說道:
“現(xiàn)在定下的就《十二公民》,有一個電視劇的跟組我找別人替了?!?p> “這么少?”
譚松蘊呆了呆。
“之前話劇的時間沒定,我就把那些都推了?!?p> 陳青松解釋道。
“真······”譚松蘊糾結(jié)了半天,才終于想到一個形容詞,“豪橫??!”
聽到這個評價,陳青松略感好笑。
他抬起下巴,伸手輕刮了一下譚松蘊的鼻子。
對這種程度的動手動腳已經(jīng)免疫的譚松蘊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翻,依然慵懶地躺在陳青松懷里。
隨后兩人談天說地了一個小時,等頭發(fā)自然風(fēng)干得差不多了就上樓睡覺去了。
當(dāng)然,兩人是一人一間房分開睡的。
······
銜橄欖枝的鴿子
瑞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