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還是不相信她?
“怪我,你懷著孕,媽還讓你一個人忙活,都怪我……”
看著阮童蒼白的臉色,吳敏珍心里很懊悔。
阮童連忙朝吳敏珍擺擺手:“媽,你快別這么說,平日里你幫我們帶大寶和二寶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也沒那么嬌氣?!?p> 話雖如此,吳敏珍心里總是有些擔心。
阮童心里總是慌慌的,于是喊來顧白,讓他去村長家給梧桐村的村長打個電話,問問老阮頭和王瑛的情況。
“我這就去,你也別瞎想,家里若是有事,定會讓人托口信來的?!鳖櫚兹嗳嗨娜?,安撫著。
阮童眉頭微蹙:“嗯,你騎車去吧,快去快回?!?p> 顧白也沒耽擱,騎著家里的二八大杠就走了,直到晚飯時,顧白才回來。
看著他面容淡定,就知道老阮頭和王瑛肯定沒事,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快來吃飯,我去給你盛飯?!翱粗哌M屋,阮童便要起身。
“我自己去,你繼續(xù)吃?!鳖櫚走B忙按住了她的肩膀。
阮童眨眨眼,臉上綻放出甜甜的笑來。
見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許燕十分不滿,陰陽怪氣道:“你們兩個注意點形象,要眉來眼去就回屋去,不要在這礙眼?!?p> 阮童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瞎看啥呢?吃飯不好好吃,不怕吃到鼻子里嗎?”
“就是,我怎么沒看到四哥和四嫂在眉來眼去?”顧琴搭腔道。
“你……”
不待許燕怒聲開口,就見顧榮用胳膊戳了戳她:“那那么話,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許燕立刻瞪了他一眼。
顧榮全然無視,反而笑瞇瞇地看著阮童:“四弟妹啊,你這藥膳不僅味道好,藥效也棒,自從喝了后,我這腰不酸,腿也不疼了!以后可以多做做?。 ?p> 這話聽起來讓人舒坦多了。
她覺得,顧榮這人還算圓滑,起碼懂得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的理,瞧這漂亮話說的。
不像許燕,就是個二百五。
吳敏珍拍了拍顧榮的肩膀一下,淡笑著:“就你嘴甜,這藥膳需要的材料,都是童童買的,我們今兒能吃到,全身沾了童童的光?!?p> “可不,四嫂懷著孕還給我們做藥膳,我得多吃點。”顧琴跟著附和。
顧文林和顧白低頭干飯,爺倆誰都沒說話。
阮童,阮童,全是阮童!
許燕覺得這名字刺耳的很,把碗往前一推,起身氣憤離開。
“哎呀,二哥,你瞧瞧二嫂的表情,臉都拉的老長了,跟我們?nèi)仪妨怂频?,你得好好管管她了!?p> 顧琴陰陽怪氣地損顧榮。
顧榮臉皮厚,絲毫不惱,“別理她,她就德性!四弟妹,藥膳還有嗎?還給我盛一碗?!?p> ***
晚飯后,回到自己屋,顧白就把打聽來的消息給阮童說了一遍。
“爸媽都很好,只是……”顧白突然頓了聲。
“怎么了?”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阮童往前湊了幾分,仔細盯著他的表情看。
“好像你們村的那個蘇越,去省城的時候被車撞了,現(xiàn)在在村里養(yǎng)傷。”
原本,老阮頭的意思是讓顧白注意下阮童的動向,別讓她知道這件事,最好最近都別讓她回去。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傻女婿居然思維和人家不一樣,直接跟阮童全說了。
他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阮童,心中多少有些緊張。
他怕看到阮童知道蘇越受傷后的情緒變化,哪怕露出一點擔憂之色,他怕自己都會失望。
“四哥,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阮童面無表情的炸了眨眼。
顧白一噎,沒想到阮童不答反問。
“哦!”阮童明白過來他的小心思,故意拉長語調(diào)道:“沒看到我為那姓蘇的擔心,是不是有點兒失望?”
顧白愣了愣。
講真,回來的路上,他想了無數(shù)阮童知道蘇越受傷后的反應(yīng),唯獨沒有這一種。
他完全沒想到,這小女人這么不按套路出牌。
見他半天不吭聲,不知是他的態(tài)度,還是其他原因,心里突然有些不耐煩:“我爸媽他們沒事吧?”
“嗯,沒事?!鳖櫚桌蠈嵒卮?。
聽到滿意的答復(fù),阮童翻了個好看的白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本以為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這男人應(yīng)該相信她了。
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阮童心情有些差,打算到外面散散步。
出門后,發(fā)現(xiàn)外面天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
四下無人,她也不敢到處亂走,索性直接回了空間里,為明天的試營業(yè),準備藥材。
時間飛快過去。
她完全不知道,顧白找不到她,急得快瘋了!
見阮童好一會沒回來,他便也出了屋,先去了二老主屋,沒看到阮童的身影,問了后才知道,阮童根本沒來過。
接著,他又去了顧琴的屋里,她正在認真學習,根本沒有那小女人的身影。
失望而歸后,他直接出了門,開始找尋阮童的身影。
路上,遇到了幾個熟悉的人,都沒見過阮童。
這下,顧白開始慌了。
又找了一圈,根本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他心里開始懊惱,自己干嘛嘴欠?為什么不聽老丈人的話,非得要試探她?
他身體里似有什么炸開了,沮喪,落寞等情緒開始叫囂著。
然而,在他走回家不遠處的時候,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顧白連忙快步上前。
急切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吵雜。
此時的阮童剛從空間出來,還沒適應(yīng)過來,就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立刻警覺回頭。
剛看去男人俊逸的臉,她的人就被緊緊的抱住。
男人不受控制的將她摟緊,手臂上的青筋悉數(shù)冒了起來,像是在摟著一件脆弱易碎的瓷器。
“你怎么從外面回來……唔!”
話還沒說話,唇便被狠狠地封住了。
很快,血腥的味道充斥整個唇間。
這男人是真的狗!每次都用咬的!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阮童滿腦子問號。
就這一會兒時間,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阮童覺得整個人臉上熱熱的,漲漲的,身子像飄在云端上,呼吸間都覺得氣息帶著暖意。像是一片羽毛,風一吹就能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