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駱少祈家的門被踢開,人為暴力的,他正睡午覺,躺在特制的躺椅上,桌上擺了壺茶。
門口被人暴力踢開,他就驚醒了。
眼前黑影覆蓋,看到聞聲聲又將一個人抱了回來,沉著臉看他,嘴角抽了抽:“你又從哪把人撿回來的?”
三天兩頭撿一次人,駱少祈真是服了現(xiàn)在的小姑娘。
最后沒問什么,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家伙有多慘了。
客房內,又一次歡迎了位客人。
駱少祈給人把脈,檢查了傷勢,發(fā)現(xiàn)是內傷,開了藥方就去抓藥熬藥了。
半個小時后,駱少祈把藥熬好了,端進去要給人喂藥,站門口像樽門神的聞聲聲,冷眼睨他,伸手:“給我吧。”
他把藥遞過去了,然后換成他站門口,看著小姑娘,給那個小白臉喂藥。
看的嘖嘖嘖驚嘆,才認識多久啊,這關心的態(tài)度,就很不一般。
不過可惜啊,這人活不了多久,看了幾許。
昏迷的人,藥是喂不進去的,還容易嗆到,駱少祈去拿了個漏斗來,非常粗魯?shù)叵氚阉幗o人灌進去,但是等他拿來的時候,聞聲聲已經把藥給人喂完了。
他呆在門口,看了幾眼:“喂完了,你怎么喂的?”
聞聲聲目光涼淡:“就那樣?!?p> 藥碗扔給他,駱少祈接過,目光定了兩秒在聞聲聲沾了藥汁的唇上,雙目微縮,內心罵了聲臟話。
這都開始親上了?
嘴對嘴喂藥?
他一臉酸地拿著藥碗離開了。
……
臨近夜晚,聞聲聲從隔壁院子回了自家的院子,進門后,一道身影閃電地沖了過來。
“我的聲寶?。∮袥]有事???!”
是蕭紗紗女士,非常慌張地給閨女檢查了遍,腿完好的,沒被打斷,才松了口氣。
聞聲聲奇怪看了蕭女士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聞天財也從客廳跑了過來,嗓門很大:“我家寶貝怎么樣了?誰把你的腿打斷的,老子扒了他的皮……額……”
沖到院子時,對上閨女涼淡的目光,以及她穩(wěn)穩(wěn)站那,聞天財先生的怒火,飚到一半卡了。
聞?chuàng)駸o語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姐白天倒是溜地塊啊,鬼知道她離開后,老爸老媽跟那老太婆吵起來的場面,有多壯觀啊。
于是餐桌上,他嘴巴就沒有停過,叭叭叭地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蕭紗紗女士在旁邊附和,神氣又傲的不行,跟那老太婆吵,她就沒輸過,老太婆就被氣的渾身發(fā)抖回去了。
聞天財沉默吃飯,老娘和老婆的事,最難搞,他搞不過,就閉嘴吃飯。
翌日,聞聲聲很早的到了隔壁,查看厲盡寒的情況,人還處于昏迷中。
藥還是她喂的,駱少祈都無話可說了,把藥調好,他又悠哉悠哉地坐在院子的屋檐下,喝茶賞景。
……
蘭花影視,孟藝一臉怒容地將辦公室內的東西全砸了,經紀人在旁邊沒說話,沉默地像塊木頭。
此事糾結于一個角色的原因,這祖宗鬧了好幾天,找了總裁,要將這個女四號拿下了,臨了,總裁又拒絕了,給了個大女主的劇本。
但這祖宗不滿意,回來就發(fā)火。
“你別砸了!”
經紀人很頭疼,辦公室內一片狼藉,她倒是會對著自己發(fā)脾氣,對著陸大公子,就乖順的像只雀兒。
孟藝滿臉怒容,將桌上及四周擺放的瓷盆栽也全都被她砸了,陰沉著抬眼:“他什么意思?!”
“說好要給我的女四號,為什么給我其他的劇本?!”
孟藝很不甘心,前一天陸懷熠答應的好好的,第二天就變臉了,問了導演那邊,說她不合適這個角色。
陸懷熠是這部劇的投資商,大部分選角的事全程交給導演。
導演說了她不合適,陸懷熠就沒強要換掉演員,對于商人而言,寵著的小雀,該有的甜頭不會少,前提是,這只雀兒必須聽話。
說白了,她孟藝是蘭花影視的當紅小花,難聽點,她其實不過是靠手段才得來今天的地位。
恃寵而驕的小雀,只會讓人反感。
所以為什么,孟藝回來關起門就發(fā)火,而不是在陸懷熠面前。
經紀人嘆了口氣,地上散落了好些紙張,他將其中被孟藝扔掉的劇本拿起來,看了眼,那是陸大公子為了哄這位祖宗,給她的劇本。
大女主劇,可是她看不上,非盯著一個女四號了。
“這個劇本也挺不錯的,你要不考慮一下?”
話落,抬眼看向滿目怒容的孟藝,后者冷眼睨著他。
“滾!”
孟藝惱火地拿起東西要扔了過去。
經紀人無語了,頭疼的厲害,人滾了。
……
聞?chuàng)衿鸬暮茉?,在院子活動了下筋骨,便看到爸媽也起床了,還做好了早餐。
就是沒看到他姐。
蕭紗紗女士滿臉笑容地去喊閨女吃早餐,但是人沒在房間,便走到了院子,看到兒子,一臉嫌棄:“大清早地在院子礙什么眼,太陽都被你擋住了,你姐呢?”
聞?chuàng)衿擦讼伦?,熟知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連他老爸都不如,他就沒爭辯,說了句:“姐好像去隔壁了?!?p> 隔壁院子住了位長相風流俊氣的中醫(yī),蕭紗紗女士是知道的,那孩子人好,性格不錯,聽到閨女跑到了隔壁,還是大清早就沒見人。
眼神燃起了八卦之魂,“去隔壁干什么?”
聞?chuàng)袂埔娨幌伦泳痛剿媲暗睦蠇專瑒傔€一臉嫌棄,現(xiàn)在就一口的小寶貝了:“寶貝啊,快告訴媽媽,你姐去干什么了?”
嘴角抽了抽,聞?chuàng)衿虩o語,隨后開口:“我怎么知道?!?p> 至于他姐為何一大早就跑去了隔壁院里,他真不知道。
蕭女士瞇眼,笑瞇瞇的:“真不知道?”
聞?chuàng)癖凰凵穸⒌陌l(fā)毛:“真不知道?!?p> 下一秒,蕭女士翻臉了,一巴掌薅在了他腦門上,力氣大的又很嫌棄他真跟個撿回來的玩意區(qū)別對待,“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
翻臉的蕭女士,越看越覺得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貨,養(yǎng)這么大,白糟了。
已經到了隔壁院子門口探情況的蕭女士,行為有些鬼鬼祟祟。
聞天財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己老婆像個賊眉鼠眼的賊:“你在干什么?”
院門有些高,院墻也高,需要搬張凳子,才能看清院內的情況。
蕭女士果斷跑去搬了張椅子過來,人踩在上面,朝里邊東張西望,才慢半天地回:“看八卦?!?p> 聞天財嫌棄自己老婆這樣的,但最后他也好奇,一塊搬了張凳子,站在上面,一塊看八卦了。
眼神瞄了半天,院子里靜悄悄,連個人都沒有。
聞天財疑惑:“你確定有八卦?”
閨女的八卦,作為親老子,他也想知道,哪頭豬把他家閨女給拱了。
要人不行,人品素質什么都不過關的話,他直接將對方揍一頓,讓對方滾遠一點,別來禍害他閨女。
蕭女士抬了抬脖子,掂起腳,視線脧巡了一圈,沒看見個影子:“我怎么知道,那臭小子說聲寶在里面,一大早就過來了,我在想,是不是跟那個中醫(yī)的男孩子在一起了?”
夫妻倆在門口凳子看了半天,身后的路有路過的行人,看神經病的眼神,臉皮夠厚的夫妻倆,完全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被看八卦的當事人聞聲聲此時正待在客房里,手里端了碗藥,旁邊的駱少祈沒急著離去,又看到聞聲聲親口喂藥這一幕。
他眼睛酸的挪開,準備好的漏斗,早不知道丟在那個旮沓角落了。
等人把藥喂完,他握拳抵在下巴處,輕咳一聲提醒自己還在,某個女生就不要一眨不眨地盯著人看了。
聞聲聲涼淡的眼神挪過來:“你怎么還在這里?”
眼里赤裸裸的嫌棄礙眼,分外明顯。
駱少祈嘴角抽搐了下:“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聞聲聲斂眉,沒言語,廢話懶的回。
寂靜半響后,駱少祈便又開口,視線落在床上昏迷的男人身上:“昏迷一天一夜了,他這個身體是受不了刺激和傷害的,一旦嚴重了,就是小命不保?!?p> 他慵懶靠著窗邊,“話說,你這次又是在哪把人撿回來的?”
三天兩頭撿一次,一身傷,駱少祈就好奇了,誰跟一個病秧子過不去啊。
小丫頭都喜歡撿人,駱少祈已經在凝思,要不改天自己也出去試試,看看有沒有小姑娘撿他回家的?
“外邊撿的?!甭劼暵曆院喴赓W回了句。
這回答跟沒回答有什么區(qū)別?
駱少祈凝了下眸:“具體一點?”
好讓他也去趟一下,讓人家小姑娘撿。
聞聲聲回答的好具體:“外邊的巷子里。”
桑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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