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立威
被打急眼了之后,幾個潑皮難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等同伙喊住手和快走的話時。
幾個小廝已經(jīng)挨了幾拳。
注意,只是幾拳,而不是往死里打,更沒打他們臉上。
可以說,那群潑皮還是有理智的,或者說,他們已經(jīng)欺軟怕硬慣了,即便還手也很有分寸。
專挑肉多的地方打。
但到了賈璉和薛蟠,還有石仲魁面前時,就成了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聽完土地的話,石仲魁也顧不上此張華是否就是那個和尤二姐有關(guān)系的張華了。
冷笑一聲,放下茶碗,盯著四個小廝看,在四人開始冒很汗時,猛的一拍桌子。
“大膽刁奴?!?p> “砰”的一聲脆響,實(shí)木的四方堂桌居然被他運(yùn)轉(zhuǎn)靈氣,一掌給拍掉一個角。
嚇的賈璉、薛蟠心頭砰砰跳,而四個小廝則直接就有三人嚇的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就連一直隱身的土地公都下意識的后腿三步,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頭站在一旁。
石仲魁對眾人的反應(yīng)還是很滿意的,但臉色卻神色不變,對著堂外喝到,“來人吶?!?p> 早就聽到響動的順兒,忙帶著幾個家仆快步走了進(jìn)來,兩個小丫鬟更是立馬跑去喊莊子里的莊戶。
還沒等順兒等人看清楚大堂里的形式,就見石仲魁指著三個跪地,一個還站著,但臉色發(fā)白的四個小廝道。
“拉出去重打20板子,要是還不老實(shí)和交代,那就再打40,以勾結(jié)外人對主家居心不軌之罪,送去大興縣衙?!?p> “是”,順兒和幾個于家的家仆二話不說,上前就控制四個小廝。
那個還站著的小廝連忙大喊著,“姑爺,小的有何罪您要打我,而且小的是薛大爺?shù)娜税?,您不能這么對我?!?p> 石仲魁冷笑一聲,“既為薛家心腹,不思忠于主家,卻無視王法唆使主家為爾等出氣報仇,那就更應(yīng)該打,給我掌嘴20。”
說完,目光看向了薛蟠和賈璉。
兩人此時才算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的小廝不知為什么被石仲魁看出問題,這才有了這頓打。
順兒可不會猶豫,甚至他這是巴不得在石仲魁面前表忠心,好一直跟著他,未來說不定還能做個管家當(dāng)當(dāng)。
抬手對著嚇傻了小廝就是一巴掌。
而挨打的小廝也因?yàn)椴恢朗倏侨绾慰闯鰡栴},心里正慌的不行,直到臉上傳來劇痛,這才噗通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姑爺饒命,您不看在薛大爺?shù)拿孀由?,也請看在小姐和太太的份上,饒了小的一次。?p> “混賬,到了此時還敢拿你家主子和小姐來欺我,繼續(xù)打,重重的打?!?p> 石仲魁也不管小廝被打的哭天喊地的樣子,瞇著眼睛看向薛蟠問道,“潘哥兒,某可有權(quán)處置薛家的奴仆?”
“這、、”,按道理石仲魁一個不是官,二也只是姑爺而不是姓薛的主子,肯定是沒權(quán)處置的。
但他才猶豫兩秒,就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側(cè)頭一看,就見賈璉正一臉焦急的對自己使眼色。
然后順著賈璉的目光,看到被石仲魁一掌拍碎一角的實(shí)木桌子。
一個激靈忙說道,“哥哥放心,別說小廝了,就是小弟做錯了,你也可以責(zé)罰小弟?!?p> “哼,你也16了,做事還如此不著調(diào),連心腹小廝都敢欺瞞和哄騙你的銀錢,可想而知薛家的規(guī)矩已經(jīng)荒廢到何種程度?!?p> 薛蟠頓時臉色一紅,心里也難免有了火氣。
可石仲魁接下來的話,立馬把他和賈璉都嚇的冒冷汗。
“只損失點(diǎn)銀錢還算好的,可家奴此時敢騙銀錢,未來保不定就會內(nèi)外勾結(jié),趁著你外出走生意時謀財害命。
到時鋼刀加身,你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可還要我繼續(xù)說嗎?”
薛蟠嚇的忙擺擺手,“哥哥您說的對,我全聽您的?!?p> 然后想著反正家中奴仆眾多,今后自己絕不出去走商。
而賈璉雖然沒那些擔(dān)憂,榮國府此時也沒到真正沒落的時候,可一想到那句‘鋼刀加身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的話。
一樣嚇的冷汗直流。
一把奪過于家家仆手里的板子,腳揣在自己小廝身上,劈頭蓋臉的就打了起來。
“狗奴才,快說你等做過什么奸猾之事,否則爺今日就直接打死你等?!?p> 小廝分很多種,有書童,有伴當(dāng),有長隨。
年齡小的做書童和伴當(dāng),年齡大了一些,當(dāng)然就會被主人用來幫忙處理外事。
賈璉的這兩個小廝早已20多,不說身強(qiáng)體壯,但也算是壯年勞力了。
可挨打時,只敢喊疼,半點(diǎn)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被打的急了,只能開口喊道,“二爺饒命,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想著既然都挨了那些潑皮們的打,不如傷的看起來再重一些,好多得些養(yǎng)傷的銀錢。
再報一個材料多有損毀,又能再得些銀子。
所以就和他們?nèi)齻€商量一番,互相在對方臉上打了幾拳、幾巴掌,絕無謀害二爺?shù)男乃及?。?p> 這下其他兩還沒挨打的小廝,嚇得臉更白了,甚至有一個年齡看起來17、8歲,看起來還算清秀的小廝,身下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灘水跡。
賈璉和薛蟠聽到這話后,反而放心下來。
不是他們不生氣,也不是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確定石仲魁不是無理取鬧,心里難免疑惑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心思一偏,就沒功夫去管幾個小廝了。
賈璉又是一腳踹在小廝身上,把板子扔還給于家的家仆,忙上前問道,“伯謙,你是如何一眼就看出問題的?”
說完行了一禮,“兄弟還請教教哥哥,免得今后哥哥還被那些奴才們蒙騙了還不知道?!?p> 薛蟠也忙點(diǎn)頭,石仲魁對著順兒擺擺手,“把這四人捆起來,等璉二哥和蟠哥兒走時帶回去。”
薛蟠立馬接話道,“還帶回去干嘛,直接送官就是了。”
“閉嘴”,石仲魁再次演戲一樣的,運(yùn)氣靈氣手抓在官帽椅的扶手上用力一抓,木頭的扶手上頓時出現(xiàn)一個手印。
“絲、、、?!?p> 賈璉、薛蟠、四個小廝和順兒、5個于家的家仆,全都心里咯噔一下。
這要是捏在自己胳膊上,不得直接被扭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