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后祁炤塵便過上了樸實無華的生活,每天和白衣們下下棋,彈彈琴,斗斗嘴。他一個看起來十幾歲的“少年”在這幫成熟的大叔,老頭子中間還蠻受歡迎的。
但凡是有辯論和座談等小娛樂活動別人都會先問一句:“祁公子和玄公子去嗎?”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祁炤塵,玄月輝,簡浮歌各躺在自己的搖椅上曬太陽,還吃著進貢給相國的珍稀水果。
說起來,玄月輝這一頭白色長發(fā)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怪異,當(dāng)真怪異。
玄月輝突然說:“師兄,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嗯?有嗎?管他呢,一切的事情都撇開,留下一身輕松與歡愉才是我們該做的,畢竟……能否改變結(jié)果不止我們的事,還要看老天爺賞不賞咱面子,就現(xiàn)在這情況,還是不要去干那些事了?!?p> “二位咋又在打謎語,單欺負(fù)我這個武夫是吧?”簡浮歌笑著打趣道。
“哪能啊,就是一些家里事,所出來也是臊的慌?!逼顬輭m笑道。
“哎,此言差矣,我什么場面沒見過?潑婦罵街,小三上位,庶子奪權(quán),家主外遇,這些事我都能說出個十七八件來。”簡浮歌神色得意,又道:“說出來讓我聽聽,興許我能為你們解憂?!?p> “唉,我的家族里有一對兄弟,在早些年感情挺好,畢竟是一家人嘛,但是這些年來為了爭族里幾塊地產(chǎn)鬧得不愉快。他們一個看起來和和氣氣但實際心胸狹隘,一個爭強好斗但是又沒腦子。要是哪一天打起來不就完了嗎?”祁炤塵裝作一臉愁容的樣子。
“唉,這簡單,把地平分了不就解決掉矛盾了嗎?”
“要是有這么簡單就好了。那對兄弟誰也不讓著誰,都想把所有土地全占完,家里人都勸不動。”
“那就麻煩了,為什么不讓他們兩人都得不到土地呢?”
“這怎么能行?沒有土地,一家那么多口人都等著吃飯。唉!這兩兄弟原來感情是真的好,寧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對方受苦,現(xiàn)在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出來。”
“那,為什么祁公子你不直接給他們一點錢財和糧食?”
“我也想啊,有人不讓,我能怎么辦?”
“哦,這個人又是誰?”
祁炤塵一頓,這要他怎么編?說是他吝嗇的親人?那不就讓天道占便宜了嗎!于是他笑了笑,沒有再繼續(xù)說了。
……
在那一天的早上,玦延封下了早朝后立刻去找祁炤塵一起用早膳,但是他去了之后值守的侍衛(wèi)告訴他——祁炤塵兩人去宮里游逛了好一會兒了。
玦延封也沒多想,便回自己那兒獨自吃了早膳。
但是——
為什么這兩人逛了整整一天啊,玦延封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難道是出宮玩去了?他去問宮門口的侍衛(wèi)。
侍衛(wèi)的回答差點沒讓他心塞。
祁炤塵不知怎么跟朔相國一派的人扯上關(guān)系了,還被引薦給朔老賊了,為什么要跟奸臣扯上關(guān)系啊,這不是在打亂我的計劃嗎?等等,老師這么機智的人肯定已經(jīng)看透了一切,還是不要去揣摩他老的心思吧。嗯,計劃照常。
玦延封一臉輕松地回到寢宮,隨身公公又進來說:“陛下,三皇子殿下又來求情了?!?p> 玦延封捏了捏眉頭,道:“他怎么還沒死心,就關(guān)他老娘一個月,還沒砍頭呢。等砍頭了他莫直接昏死過去啊?!?p> “陛下,錯在朔家,不在貴妃啊,那件事都過去了幾十年了……”
“你不用勸寡人,撇開那件事不說,就光是幫助她爹結(jié)黨營私也夠她死好幾回了?!鲍i延封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像是在想著什么。
“今天叫庚兒來跟寡人一起吃飯吧。好久沒跟他一起用膳了?!?p> “呃,陛下,您忘了嗎,太子殿下今天去二皇子府上喝酒了。他今早還專門來您這說了一聲。”
玦延封:“……喝喝喝,喝死他得了!”
在遠方的大煜皇宮中。
穆哲黑著臉帶著一眾侍衛(wèi)來到摘星樓下,沒看見祁炤塵,倒是看見一個道袍公子半瞇著眼躺在摘星樓旁邊的搖椅上晃晃悠悠,悠哉游哉。
“此處重地,閑人免進?!彼挠牡亻_口。
穆哲才不管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帶人走了進去,黑著臉問道:“祁炤塵哪去了,讓他出來,不出來我燒了這樓。”
大白睜開了眼,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穆哲,笑著挑釁道:“那你燒啊,你要是敢燒我就把你的皇宮燒了,反正這樓是燒不壞的,就是不知道你的皇宮能不能禁得住靈火燒一夜?!?p> “你敢!”
“我敢吶,我怎么不敢?難不成你要誅我九族?”大白站起來,打算進去,頭也不回地說:“你以為你是天皇老子啊?就你干的那些破事,讓你死幾百遍都不為過。國師大人是沒有殺你是因為憐憫你,你還自以為你這個皇帝當(dāng)?shù)眠€不錯是吧?滾出去,看見你我就惡心!”
穆哲剛想發(fā)作,一陣妖風(fēng)突然襲來,直接把他卷飛到十米外。
那一眾侍衛(wèi)連忙過來攙扶,穆哲狼狽地起身,咬牙切齒道:“走,回去!”
侍衛(wèi)們不敢違抗,連忙攙扶著太上皇回宮。
穆哲甩開了侍衛(wèi)攙扶的手,一個人往寢宮里走去,神色寥落。哈哈哈!憐憫,祁炤塵,你他媽有什么資格憐憫朕?
跟在身后的侍衛(wèi)互相對視,太上皇這是怎么了?
一個侍衛(wèi)說:“要不我們?nèi)ネ▓笠宦暠菹???p> 領(lǐng)頭的侍衛(wèi)吼道:“通報個屁!我們是太上皇的侍衛(wèi),不是皇帝陛下的,你想掉腦袋嗎!今天這事敢說出去,哼!先想想自己的項上人頭吧。”
“是!”
而在皇宮的另一側(cè),新皇穆閔正和自己的兩個孩子在一塊。
穆辭:“唉,國師大人不知道去哪了,他說過要帶我們?nèi)タ此貏e好看的師弟的,居然說話不算話!”
穆詢:“就是就是,而且皇爺爺也不讓我們靠近那個很高很高的樓?!?p> 國師?祁炤塵?穆閔才見過他一面,印象不是很深。唯一記得的就是這個人在他那順走了一塊軍工部的令牌,說是要幫他改進火銃。說起來,新的一批火銃怎么還沒做好?看來下午要去看一下了……
下午——軍工部
穆閔一身常服,抬腳跨進了軍工部的大門。
“何老,那批新火銃呢?怎么還沒有送來?”房間里味道好沖,還有,這么黑,何老是怎么看得見的?
“參見陛下,陛下大駕光臨,臣有失遠迎啊。”何老滿面春風(fēng)地說到。
“什么事這么開心?。俊?p> “陛下,您快來看這柄火銃?!?p> 穆閔走過去一看,是一支黑不溜秋,其貌不揚的火銃,穆閔奇怪地拿起把柄火銃,比以前輕了不止一點!
何老哈哈大笑:“多虧了有國師大人幫忙改進了一下,現(xiàn)在這柄火銃不僅用材減少了,而且射程還長了一百多步!”
“好,好,好。有了這種火銃想必西北蠻子再也不敢來了!”穆閔拿著這支火銃,眼神熾熱。
“呃,陛下,這種火銃雖然優(yōu)點很多,但是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點?!?p> 穆閔心一懸,問:“難道是容易炸膛?”
何老搖搖頭,道:“這種火銃的制造工藝很復(fù)雜,耗時很長?!?p> 穆閔放了心,笑著說:“這不是問題,我再撥一批人來造火銃,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來,不著急?!?p> “報——”一個騎兵駕著馬飛馳而來:“北方齊朝派遣軍隊夜襲邊境糧倉,死傷數(shù)千!”
穆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而何老也是同樣的震驚。
那名騎兵在軍工部大門口下了馬,然后迅速跑過來,遞上了一份牛皮卷軍報。
穆閔連忙把火銃還給何老,然后忐忑不安地打開軍報。只一眼,差點站不住身,何老扶了他一把,然后看向軍報,看完后差點昏厥。
軍報上說:齊朝鎮(zhèn)南將軍率一千鐵騎夜襲糧倉,擄走糧食十萬石,燒毀二十萬石,殺三千余人,傷萬人。
啊啊啊,為什么主線和支線進度不一樣,算了,刪了吧,都刪了吧。進退有數(shù),舍取有度。沒想到才五六萬子就寫到了小高潮,后面還有,不要急。嘿嘿(*^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