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這么做生意不厚道?!眳切⌒碾y得有心思開玩笑。這次事情劉陽王兵沒有懷好心,孫眉也是一路人,道高一籌罷了。讓他問孫眉要東西,他不敢,指不定下次會埋尸在那個角落。
“師姐啥時候厚道過。”孫眉拋個媚眼道。要不是吳小心最后關(guān)頭幫她,這三成她都不愿意給,那么多靈石,她的心也在滴血。
她這媚眼遇到吳小心,完全是給瞎子看了。
吳小心無奈道:“師姐下次要是有事,只要不找我,都好說?!?p> “嗯?”孫眉的語調(diào)極長,在吳小心頭上猛猛一敲。
吳小心吃痛,捂頭不語,越發(fā)堅定遠(yuǎn)離孫眉的心思。
跟著孫眉走下美人峰頂,行至山腰,抬頭就撞見了王秋蕓與李秋這對母女。
李秋冷笑,她本事不夠,看不出女兒道心上的細(xì)小碎缺,當(dāng)女兒道心完好,帶女兒出去買點油鹽,不料遇到了吳小心,堪稱冤家路窄,忍了那么久,不打死你也要讓你橫著離開。
“娘?!蓖跚锸|急忙拉住母親的手,她不想讓母親與吳小心起沖突,有不少事還沒給母親講,萬一吳小心是劉山主私下收的弟子,她們母女怎么也得罪不起啊。
孫眉微微皺眉,面前這個婆娘一看就不好惹,吳小心一直跟在她身后,她也不好退開。
兩個女人橫眉冷對。
李秋不知孫眉底細(xì),見她年紀(jì)也不小了,卻只是個二境練氣士。一看就是山上野修,也敢攔在她面前,當(dāng)即嘲諷道:“真是春色滿園關(guān)不住,連這小雜種都下的去口,姑娘床上經(jīng)常人來人往吧?”
孫眉平日里也是個不怕事的主,何況附近還有戒律院的弟子走過,更不能讓一個半老徐娘騎在她頭上,當(dāng)即反擊道:“老婆娘,你看起來也一把年紀(jì)半截身子入土了,怎么還糾纏這些事?沒個男人要嗎?也難怪,都這般模樣了,估計都沒水了?!?p> 吳小心一頭霧水,兩人之間的交鋒他的聽不明白,只靠感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不過這婆娘的態(tài)度讓他不難猜出困擾她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之前的掣肘沒了。事情不好辦吶。
“牙尖嘴利,小狐貍精,老娘跟你不一樣,不靠臉吃飯。滾遠(yuǎn)點,別擋著我卸掉你這小相公的三條腿,不然連你一起收拾?!崩钋镌缫寻俣静磺?。論罵人,還真沒慫過。
孫眉回頭瞅了眼吳小心,這小子真是自在,還有空看四周風(fēng)景,讓她在前面對敵,氣惱道:“你啞巴了?打不過還罵不過嗎?”
吳小心在找騎龍巷,他怕孫眉師姐打不過,也不想欠孫眉人情,小聲道:“師姐,這人是我的仇家,你先頂一頂,我去搬個救兵?!?p> 說完吳小心飛奔向騎龍巷,與吳小心原來的家就隔了一條巷子,不算遠(yuǎn)。
孫眉目瞪口呆,大部分男人在她面前都要逞英雄,沒本事不行也要裝,吳小心倒好,讓她頂著,自己要跑。年紀(jì)不大,心思倒挺重。
李秋也也聽到了吳小心的話,只當(dāng)是要跑的借口,哪里會如他所愿,當(dāng)即用巧勁甩開女兒的手,四個跨步攔在在吳小心面前。她一個三境武夫,被一個小輩幾番欺辱,忍這么多時日,連帶著修為都無寸進,此刻只想一舒胸中郁氣。
吳小心見勢不妙,立馬大喊一聲:“孫苗苗師姐!救命!”
聲音響徹四周。
孫苗苗回到家,劍放門口,到偏房給某個到今天才死明白的人點上一炷香,靜站片刻。正要離開屋子去修行,便依稀聽到外面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門口的劍瞬間飛到她手上,人緩緩走出巷子。
巷子外,便見到那個讓她平日里厭惡的婦人李秋,以及吳小心,孫眉。
李秋聽到孫苗苗這個名字,身形一頓。
提起這個名字她就惱火,還有幾分不自知的畏懼,隔壁巷子里的那個死丫頭說兩句就要說急了就要動刀劍,偏偏她修行天資驚人,兩年前她就打不過了,如今已經(jīng)是龍門境界的大修士,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讓李秋郁悶無比,自家丫頭也不爭氣,沒法比。
李秋回頭望去,剛好看到孫苗苗出現(xiàn)在巷子口。
“孫師姐救命!”見到孫苗苗出來,吳小心又喊了一聲。雖然他不知道孫苗苗又多大本事,但是孫苗苗在戒律院視眾人如無物的風(fēng)度他見識到了,想必本事不會小,最不濟也能讓他全身而退吧,大不了以后他繞著點路走。
王秋蕓匆忙跑上前,攔在母親面前,焦急道:“娘,你不能動手?!?p> 孫眉已經(jīng)做好了看戲的架勢,這老大媽的女兒,似乎與吳小心熟悉。便超嘲諷道:“老婆娘,你女兒似乎和這小子有一腿啊,沒看好家里的嫩草?”
孫苗苗慢慢悠悠走過來,神色玩味。
“我女兒心善,哪像你,笑里藏刀。”李秋裝鎮(zhèn)定道。孫苗苗每走一步,都宛如在她胸口上踏了一腳。
“怎么,你要動我的人?”孫苗苗大大咧咧道。這婆娘欺負(fù)她年幼不是一次兩次,這兩年來她本事見長,才讓李秋乖乖閉嘴,但暗地里也沒少嚼舌頭,看在王秋蕓身上,才沒徹底撕破臉皮。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這就送上門來了,哪有比這還順心的事。
李秋困惑不解,什么時候她連個小雜種都惹要不起了?
“來和我打一場,就在這里吧。正好也一年多沒和你練練手了,手早癢了?!?p> “苗苗姐,我這就帶我媽離開?!蓖跚锸|低聲哀求道,她在眾人中間搭橋,偏偏說話也沒什么分量,百般為難。
“每次都是讓你女兒出來給你臺階下,那就少惹些事,指不定還要連累秋云找我來救你?!睂O苗苗不客氣道,她知道秋云道心的事也是受李秋連累,才導(dǎo)致這些年艱辛。
李秋牙關(guān)緊咬,與她不對付的也就面前這幾個,怎么可能連累女兒。
她也從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就算有錯,也錯在當(dāng)初沒有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