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章猜到了,現(xiàn)在潘府里或許還有其他的同窗,他不知道還有誰,但可以肯定的是祝英臺肯定在其中。
突然如意的父親不停的咳了起來,那咳嗽聲音聽的人很是心焦,如意看著父親眼淚汪汪的,“爹,女兒不孝?!?p> “如意,還不出來嗎?你忍心看著你父親這么遭罪,是吧,岳丈大人?!迸颂刈叩饺缫飧赣H面前,故意說話激著如意。
“爹,”如意忍不住要走出去。
“狗官,呸,”如意父親一口老血吐出,拼盡全力大聲喊著“如意,快走,不要管我,快走?!?p> 潘太守一聽,一腳踢了過去。把如意父親踢翻在地。
“爹,”如意大叫一聲跑了出去,她怎能看著父親白白受死。
“爹,”如意跑到父親身邊,想要扶起他,被潘太守一把拽住,拉到一側。
“你放開她,狗官,有本事沖我來?!标懜缙疵鼟暝饋?。
“如意,”如意父親哀嚎著捶著地,“你出來干嘛?!?p> “爹,陸哥,”如意淚水漣漣,“潘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們,我什么都答應你,求求你放了他們。”如意不停的哀求著他,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
“如意,別求他,如意。”陸哥紅著眼睛看著如意,他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恨自己無用。
“陸哥,我們今生無緣,我們來生,來生……”如意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怪只怪他們今生緣分太淺。
“都是我害了你啊,我的女兒啊,”如意父親看著女兒,未來女婿,心里做出一個決定?!叭缫?,秉章,是我拖累你們了。”
“爹,”“伯父,”如意陸秉章看向如意父親。
“秉章,好孩子,如意就托付給你了,如意,爹先走一步,你們保重。”說完如意父親拼力撞開守衛(wèi),往不遠處柱子上撞去。
“爹,”“伯父,”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如意,陸哥,梁山伯大叫起來,“不要啊。”
“砰,”的一聲,馬文才捂住我的眼睛,把我摟進懷里。
“爹,”“伯父,”如意他們痛哭出聲,如意父親緩緩倒在了血泊之中。
“爹,爹,”如意使勁掙扎,“你們放開我,放開我?!?p> “啊,我跟你們拼了,”陸哥大吼一聲,與守衛(wèi)拼起了命。
“在這等我,乖,”馬文才在我耳邊輕輕的說,然后一個飛身沖了出去。
而我呆呆的看著一切,腦子里一片空白,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真的嚇到了。
馬文才三兩下踢開看守陸哥的守衛(wèi),陸哥得到自由,沖到如意身邊,把如意護在身后,梁山伯見狀趁守衛(wèi)還沒從震驚中出來也掙脫了束縛,和陸哥他們背靠背面對著一切。
看到他們聚在了一起,我也沖了出來,“陸哥,還有我?!?p> “祝英臺,梁山伯,馬文才,陸某在此多謝了?!标懕潞苁歉袆樱壑虚W著淚花。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跟他們拼了?!蔽覀兿嘁曇恍?,人生能有一次共患難的朋友何其有幸。
“看來人到齊了,好,也省的我一個個去找了,”潘太守走到我們面前,“如意,本府再給你一次機會……”
“滾,放你的狗臭屁,”我打斷他的話,對這種人不必給什么好臉色。
“上,”潘太守眼神一狠,對手下?lián)]了下手。
一時間大家廝殺起來,他們人多勢眾,我們視死如歸,一時間打得火熱,隨著時間推移,我們也稍稍有些力不從心。
陸哥被關押這么久,在大牢里難免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新傷舊傷加在一起,現(xiàn)在完全憑著一股毅力在支撐,否則早倒下了。
如意不會武功,梁山伯也不會武功,我又是個半吊子,我們之中只有馬文才功夫好一點。雙拳難敵四手啊,很快我們就被各個擊破。
梁山伯險險躲過砍過來的一記大刀,卻被另一人踢翻在地。如意也被人抓住了手臂,陸哥拼死護住了她?!吧讲⌒?,”梁山伯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一記大刀揮了過來,眼看他很難躲過,我離他最近,此時腦子里啥都沒有,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受傷,我想也沒想沖了過去,趴在他身上,大刀順勢砍在了我的背上。
“英臺,”梁山伯大驚,馬文才看到瘋了,“你敢傷她,我跟你們拼了,”馬文才本來有些筋疲力盡了,此時又滿血復活了起來。
“英臺,”陸哥,如意一臉擔憂的看過來。
“英臺,英臺,”梁山伯看著血淋淋的傷口,心中無比感觸,他顫抖著手扶住她的肩膀,“英臺?!?p> “我沒事,”我咬著牙對大家露出一笑,背上傳來的疼痛感,讓我快要暈厥過去,我現(xiàn)在不能暈過去,不能再拖累他們,我咬著牙拼命堅持著。
“英臺,英臺,我們走,”馬文才殺出一條血路,一把抱起搖搖欲墜的她,天知道看到她倒下,他的心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