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是何事?”
普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對著陸凡說道:“貧僧有一好友,收到他鄉(xiāng)下的嫂嫂寄來的信,但不知如何回復(fù),所以想來找陸兄參詳參詳?!?p> 敖云海與陸凡同時向普林投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普林見狀,連忙說道:“那是我朋友,并不是我。”
陸凡與敖云海同時哦了一聲,但也沒有直接戳破。
陸凡打開信看了一下,里面無外都是一些關(guān)心之語,隨后扔給敖云海,敖云海很快便看完了,隨后看向普林,說道:“這不簡單嗎?我來幫你?!?p> 普林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敖云海,敖云海也不惱,自顧自的掏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起來,只見敖云海如此寫道:“我已經(jīng)欲火中燒了!”
普林看到信中內(nèi)容,臉色漲紅了幾分,喝道:“你這回信未免也太過于直白了吧?”
敖云海瞥了普林一眼,道:“你那朋友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直白點,讓她知道你那朋友的心意,豈不美哉?”
陸凡往敖云海的臉上掐了一把,道:“美個錘子?你要知道,寫信可是一個藝術(shù)活,要有所轉(zhuǎn)折,打個比方,你要先大致跟她聊一聊近況,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來一般“對了,說起XXX,我就想起什么?!比缓蟛趴梢员┞蹲约旱囊鈭D。”
普林聽到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一次找陸凡并沒有錯。
陸凡看向普林,道:“這里就暫且把你那朋友設(shè)定為克林吧,我來幫他寫一封回信?!?p> 普林連忙點了點頭,道:“好好好,貧僧就知道陸兄靠譜?!?p> 陸凡從納戒中掏出一張紙,在上面寫道:“嫂嫂,我近來安好,只不過在京城中,無一好友,內(nèi)心的憂愁無人可傾訴,倘若嫂嫂在該多好,我真想向你敞開心扉,傾訴一番,對了,說起敞開,我就想起敞開大腿,不知嫂嫂是否愿意.....”
普林重重的往陸凡頭上一拍:“克林的用處去哪里了?還有這轉(zhuǎn)折轉(zhuǎn)得未免也太過于生硬了吧?還有,你的意圖暴露的也同樣明顯?!?p> 陸凡被打了也不惱:“雖然轉(zhuǎn)得有點生硬,但多少也是有轉(zhuǎn)折的,你這般生氣做什么?”
普林重重嘆了一口氣,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一個是純純的野獸,全天都在欲火中燒,另一個則是在裝傻,不想幫普林這個忙。
陸凡開口道:“既然做了和尚,那就該清心寡欲,滅人欲,何必對世俗之事糾纏不清呢?”
“陸兄,做和尚并不需滅人欲,你是不是對我們這一行有什么誤解?我們修的又不是什么太上絕情道,些許的欲望還是可以有的?!?p> 陸凡擺了擺手,說道:“行吧,行吧,那是你的事?我不再過問了。”
普林默默把信收起來,看向陸凡說道:“不知陸兄認(rèn)不認(rèn)識一名作李洞玄之人?!?p> 陸凡在腦海里搜索了下,回道:“不認(rèn)識,怎么,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沒錯,貧僧此行就是要找他?”
“哦,他是什么人?”
“據(jù)師傅所說,他與你一般,也是地府修羅,只不過他修羅印的力量使用過度,快要墜入地府了,師傅命我來超度他?!?p> 陸凡眼神一凝,對地府修羅這個詞起了反應(yīng),他自獲得修羅之力后,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地府修羅呢,隨即對著普林說道:“他有什么特征,若是我看到了,便告知與你。”
“不知陸兄是否知道逆賊?”
“知道啊,逆賊嘛,最近在京城很是活躍?!?p> “這李洞玄就是逆賊的首領(lǐng)。”
陸凡剛舉起酒杯的手停了下來,對著普林說道:“你說他是什么來著?”
普林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他是逆賊的首領(lǐng)。”
陸凡一口氣把杯中之酒喝完,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道:“搞毛,怎么你要找這種大人物???就你這結(jié)丹境的水平,拿什么超度這李洞玄。”
“陸兄誤會貧僧的意思了,我所說的超度是指在他死后,超度他的魂魄,而不是動手超度他?!?p> 陸凡聽到普林這話,奇了,按道理來說,金山寺同樣是正派勢力,他們應(yīng)該與逆賊不共戴天才是,為何普林的師傅要讓他幫助逆賊首領(lǐng)呢?
“你師傅可認(rèn)識那逆賊首領(lǐng)?”
普林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說道:“我?guī)煾复_實與那逆賊首領(lǐng)有點淵源,所以才會想要在最后幫他一次?!?p> 陸凡捋了捋,最后得出結(jié)論,指著普林說道:“也就是說,鬧了半天,逆賊同黨竟在我身邊?”
普林?jǐn)[了擺手,言道:“不對不對,貧僧又怎么可能是逆賊同黨呢?都說了只是去超度他而已?!?p> 陸凡對普林這一番話持懷疑的態(tài)度,但并沒有繼續(xù)與普林深究下去,說道:“行吧,若是遇到李洞玄我會跟你說的?!?p> “謝過陸兄了,我聽陸兄說你此行是想要讓人向善,不知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的?”
陸凡想了想,開口道:“你對姬氏皇室了解多少?”
普林想了想,說道:“據(jù)我?guī)煾邓f,當(dāng)朝皇帝姬萬豪的性格很是暴戾,當(dāng)年有一御史心直口快,多次說出他所不喜之事,被他派人殺死了妻女,自己也鋃鐺入獄?!?p> “還有呢?”
普林回憶了下,繼續(xù)說道:“除此之外,這姬萬豪年輕時很是風(fēng)流,常常流連于青樓之所,當(dāng)時艷絕天下的傾仙姑娘便是他一紅顏?!?p> 陸凡聽到傾仙姑娘一詞之時,便來了反應(yīng),沒曾想線索竟從普林和尚口中得知,開口道:“細(xì)說青樓之事。”
普林只當(dāng)陸凡對皇帝的風(fēng)流韻事感興趣,并沒有多想,繼續(xù)開口道:“其實這也沒什么好說的,姬萬豪當(dāng)時作為太子,又怎么會納一青樓女子為妾呢?再加上姬萬豪喜新厭舊,很快就對傾仙姑娘不感興趣了,自然就不再去百花樓了。”
普林所說與紅兒說的都對得上,但若是如此,傾仙又怎么會苦苦等待呢?明明只要是個常人都明白自己已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