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墨家想要我們偷天換日?將儒家的神經(jīng)病毒換給你們?”
孫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儒家與墨家在道上雖然一直都有爭斗,但是明面上,孔子與墨子的關(guān)系,還是很好的。
這種委托,一旦失敗或者動機(jī)敗露,那么鄴之城將會迎來世上最大的幫派火并,沒有之一。
逍遙家,作為反叛的一方,勢比也會遭到其他幫派的打壓,特別是儒家。
“墨姑娘,不必多說了,這個委托,我們干不了,接下儒家委托的可不止我們逍遙家的人,請你另請高就吧?!?p> 鳳羽想的倒是比較干脆,直接將這個委托婉拒了。
墨笙點點頭,不慌不忙地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地方孫武先生您聽錯了?!?p> 包廂里焚了香,處在煙霧繚繞區(qū)域的墨笙話說到一半,抬眼瞧了瞧四周。
鳳羽心中一動,說道:“放心吧,墨姑娘,這地兒,可是咱們逍遙家數(shù)一數(shù)二的洽談室了,有話直說就好?!?p> 縱然鳳羽這么說,可墨笙還是兩眼一翻,開啟了掃描模式。
幾秒之后,墨笙微微點頭,接著說道:“我需要你們將偷來的生物神經(jīng)病毒銷毀,然后換上我們墨家研制的病毒?!?p> “銷毀?為什么?”
墨笙沖著鳳羽眨了眨那好看的眼眸,笑道:“這個就不用你們擔(dān)心了,報酬的話,好說?!?p> 孫武戳了戳鳳羽,轉(zhuǎn)過頭示意道:鳳羽,墨家的人是不是瘋了?好不容易偷到的神經(jīng)病毒,居然就這樣讓咱們銷毀了?
鳳羽:那可不,從陰陽家那群賽博精神病手里偷東西,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事,搞不好要把小命搭上去,墨家現(xiàn)在居然也要插一手,這活不好干??!
孫武:那怎么辦?要不你做決定吧!我都可以。
鳳羽翻了個白眼:逍遙家也就剩咱們兩個以及惠施前輩還在明面上擺著了,這事兒,恐怕得聯(lián)系下老祖。
孫武:行!
這兩個二貨眉來眼去了好一會,墨笙倒沒打斷他們,反而覺得有趣,單手撐著下巴,饒有意思地盯著他們看。
鳳羽這才拱手對墨笙說道:“墨姑娘,報酬的事,先放一邊吧,此事過于重大,我們決定請示上級,勞煩墨姑娘稍等一會了?!?p> 墨笙點點頭,輕聲說道:“既如此,奴家理應(yīng)回避?!?p> 說罷,就要站起身離開包廂。
孫武卻伸手過來攔住了她,笑道:“墨姑娘不必離開,咱們也就打給莊老爺子問問情況,放心吧,咱們逍遙家,可不似你們大門大派,沒那么神秘兮兮的?!?p> 墨笙早就想一睹莊老爺子的真容,聽罷又轉(zhuǎn)身回來坐下。
此時,鳳羽已經(jīng)在電話聯(lián)系人中,選了一個頗為珍稀的號碼,撥打了出去。
孫武笑道:“全息投影也開一下,老子也好久沒見過老祖了?!?p> 鳳羽瞧了墨笙一眼,點了點頭,打開了全息投影。
幾秒鐘之后,一個胡子發(fā)白,看起來頗為慈祥的老人家,舉著一杯白酒,出現(xiàn)在了熒幕上。
隨之而來的,還有震耳欲聾的舞曲聲音。
只是,讓在場的三個人都驚訝的是,這位容光煥發(fā)的老人家,所處的環(huán)境,有些一言難盡......
熒幕中,不時地出現(xiàn)幾個衣衫襤褸的女郎,在他的身邊熱舞。
而莊子的身后不遠(yuǎn)處,舞臺上,還有一個光芒四射、前凸后翹的美人兒,正在打碟。
鳳羽一愣,他好像知道那個女人的名號!
那不是廣告牌上時常出現(xiàn)的【娼家】頭牌藝妓沈翹翹嗎?
所以說,老爺子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逍遙快活?
孫武不禁自言自語道:“我靠,老頭子過得挺滋潤吶?!?p> 莊子喝得有些微醺了,電話接通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邊打嗝邊說道:“嗯~是小羽羽啊,有啥事?”
鳳羽歉意地看了墨笙一眼,隨后對著莊子說道:“老爺子!鳳羽有事稟報!”
“老子在蹦迪!聽不見你說啥!大聲點!”
鳳羽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fā)燙,早知道會這樣,干脆就讓墨笙出去了。
他捂住額頭,再次說道:“老爺子!鳳羽有事稟報!”
“什么?再大點聲!”
孫武坐不住了,沖著投影吼道:“老爺子!我也想蹦迪!”
莊子在那頭一愣,贊賞道:“孫武你小子不錯,比鳳羽有出息!行,下次帶你一起?!?p> 孫武連忙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鳳羽翻了個白眼,還待要說什么,莊子那邊卻出了點‘意外’。
“死鬼,跟誰打電話呢!人家癢了,快來!”
那騷里騷氣的聲音剛過,莊老爺子整個人,就被某團(tuán)柔軟所淹沒,不知所蹤了。
咔嚓——
投影被強(qiáng)行關(guān)閉。
鳳羽輕拍了孫武的頭一巴掌,轉(zhuǎn)過頭看向墨笙,準(zhǔn)備道歉。
卻沒想到,墨笙早已經(jīng)石化在了原地,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似乎剛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墨姑娘?”
墨笙反應(yīng)過來,低頭咳嗽了一聲。
房間內(nèi)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低頭的一瞬間,墨笙似乎瞧見了什么東西,連忙對鳳羽說道:“鳳公子,那把鐵扇,可否讓奴家瞧瞧?”
鳳羽一愣,與孫武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小妮子突然要自己的鐵扇做什么?
這把鐵扇有些年頭了,是自己剛穿越到鄴之城的時候,在街上撿到的。
因為比較趁手又鋒利,還能變換成好幾種形態(tài),因此鳳羽就將它一直保存了下來,作為自己的隨身兵器攜帶在身邊。
既然墨笙要看,鳳羽倒是沒有拒絕,將鐵扇從腰間解了下來,
墨笙接過鐵扇,輕“咦”了一聲,用手指細(xì)細(xì)磨砂著鋒利的那一面,倒是沒有將其打開觀看。
許久之后,就在鳳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墨笙才突然問道:“這把扇子,倒是有趣,可有名號否?”
鳳羽笑道:“神兵利器才配有名號,我這把破扇子,豈敢為其取名?!?p> 墨笙說道:“此扇,乃天方神鐵鑄造而成?!?p> “天方神鐵?”
墨笙點頭,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錯,天方神鐵乃八大神品材料之一,放眼整個鄴之城,也只有墨家與齊氏集團(tuán)擁有一小塊。不過,公子這扇子,鑄造過程有些匆忙,導(dǎo)致扇身有點瑕疵,倒是可惜?!?p> 聽完墨笙的話,孫武拍了拍鳳羽,說道:“我靠,深藏不露啊鳳羽!”
鳳羽心想也是,這破扇子隨自己出生入死三年,被炸彈炸過,也和兵器榜上的神兵利器交手過,但是從來沒有過損壞或者。
撿來的時候有多鋒利,現(xiàn)在就有多犀利。
“鳳公子如若不嫌,奴家做一回主,替這把扇子取個名兒如何?”
“如此甚好。”鳳羽笑道。
墨笙轉(zhuǎn)了轉(zhuǎn)水靈的眼睛,說道:“就喚作‘千機(jī)扇’罷,公子看如何?”
孫武說道:“好名字,不錯!”
鳳羽也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
不過,墨笙卻沒將扇子歸還給他。
鳳羽微微蹙眉,心想這小妮子總不會搶過去吧。
墨笙似乎很會觀測人心,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公子莫急,方才奴家說這扇子有瑕疵,但以墨家的鑄器之術(shù),還是有辦法將其鍛造成最完美的模樣的,就是不知公子肯不肯了。”
鳳羽眉頭舒展開來,說道:“怎么收費?”
“姑且與這箱子里的玩意兒,當(dāng)作委托的訂金,如何?”
鳳羽當(dāng)即抱了抱拳,微笑道:“既如此,墨笙小姐,委托一事,容我們逍遙家再作商議,待扇子歸還之日,必將答復(fù)與你,如何?”
只許你個小妮子耍太極,咱們逍遙家也拖你一回,鳳羽心中一笑。
墨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鳳羽,微微點頭,不再多說廢話,就要起身離開包廂。
“等一下,墨姑娘?!兵P羽再次開口。
“還有何事?”
“這個......那個,我兄弟說想看看你到底長啥樣子,他性子比較害羞,我就幫他問了?!兵P羽憋著笑說道。
孫武先是一愣,而后又嘿嘿一笑。
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墨笙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掩嘴笑了起來。
笑聲動人,讓人如沐春風(fēng)。
“二位公子可瞧好啦!”
說罷,墨笙將那素白小手伸向了脖頸后。
孫武忽然咦了一聲,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膜系統(tǒng)似乎在墨笙解開面紗的那一刻失效了!
不痛不癢,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鳳羽卻是一愣。
只見墨姑娘那雙靈氣十足的雙眼之下,玲瓏剔透的鼻翼逐漸顯露出來。
那兩瓣櫻唇,微微開合,還帶著些許濕潤,似有千般愛意從中呼出一般。
整體看下來,五官秀雅淡麗,天上仙子下凡也不過如此。
只不過,她的肌膚實在太過白皙,如霜又如雪。
七分秀氣,三分清冷,瞧上第二眼,倒是一時分不清她是人還是鬼了。
直到她離開包廂許久,鳳羽還沉浸在她那勾人心魄的容貌中,久久不能掙脫出來。
“鳳羽!鳳羽!快給老子形容一下她長什么樣子?”
鳳羽一愣,回過神來。
“快說,這小娘皮不讓老子瞧!”孫武催促道。
“一個字?!?p> “什么字?”孫武伸長脖子,問道。
“美?!?p> “你他娘的能不能說詳細(xì)點?!?p> “行,四個字?!?p> 孫武又湊過來了一些,怔怔地說道:“哪四個字?”
“紅顏禍水?!?p> “靠,你找抽是不是!”
孫武再問,鳳羽卻不肯多說了,站起身來,指著黑箱子笑道:“走吧,咱們?nèi)デ卦较壬莾呵魄菩碌绞值牧x眼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