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被徐重褪去了衣服,立刻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來,只是無力睜開眼睛,一陣陣透骨的寒冷讓她顫栗。
徐重用力的擁抱從身后包裹來,知畫感覺好多了,轉動身體讓自己獲得更多熱量。
徐重輕斥:“別動!”然后深呼吸平復身體的感覺。
知畫很聽話地忍著不動,然而很快,徐重滾燙的肌膚也讓她感覺冰冷得想要躲。
知畫用沙啞的聲音迷離地呢喃:“別碰我,你太冷了。”
徐重趕緊向后,一陣風鉆進錦衾下兩人之間的縫隙里。
知畫頓時感覺被無數冰錐扎痛,翻身往徐重懷里鉆:“不行,抱我?!?p> 徐重嘆了口氣,重新抱緊知畫,他多希望更多熱量和病痛跑到自己的身上。
知畫在徐重懷里不停的打顫,一絲汗都發(fā)不出來,好在徐重像個恒溫器,不讓她燒的太嚴重。
恒溫器可不好當,不一會兒徐重就滿身大汗,豆大的汗珠從腦門淌下來,枕頭已經濕透。
他把手掌輪流放在知畫額頭上,滾燙的感覺立刻躥進了掌心。當他感覺沒那么燙了就把手放在被子外面晾著,換另一只手。
如此反復一直到傍晚,知畫出汗了。徐重松了口氣。
知畫隨著體溫下降,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熱,不自覺踢開了被子晾涼汗。
徐重怕她再次凍著,輕輕地把被子拉回來,一只胳膊架著另一只胳膊,給知畫支起錦被下通風的空間。
知畫徹底清醒,見身上的被子懸在半空。用手去摸下面,原來是徐重的手,而徐重折騰了這大半天,此刻心里一放松,立刻恍恍惚惚地睡著了。
知畫很是感動,來到這無親無故的大成世界,竟然一上來就有這樣的天使守護著自己。
知畫輕輕抬起徐重的胳膊,平穩(wěn)地放回床面,再把被子蓋好。
然后把額頭貼在那結實的肩頭,一瞬間所有的痛苦都不見了,只剩下愜意。
忽聽徐重骨折的鎖骨似乎在嗚咽,聲音直接傳入知畫的額頭。
知畫這才想起來,徐重前天剛被自己打成鎖骨骨折,今天卻照顧了她一整天,她隱約記得,徐重還抱起她,那得有多疼。
她不禁眼眶發(fā)潮,把手掌放在徐重的鎖骨上。
“對不起,我愛你。”
知畫輕聲說,不知是說給鎖骨還是說給徐重。
徐重的嘴角掛上一抹微笑,他在知畫摸到他手臂時就醒了,只是希望看看知畫會在他睡覺時做些什么。
“你醒了?”知畫問。
“再說一遍?!毙熘夭槐犙郏矚g聽知畫的情話。
“你醒了?!敝嫻室獯虿?。
“上一句!”徐重睜開眼睛,有一點不開心的樣子。
“對不起?”知畫裝傻。
“不是,下一句!”徐重皺眉,真有點生氣了,怎么要句情話那么難?
“到底哪一句?。俊敝嫳犞鵁o辜的大眼睛。
徐重翻身壓住知畫:“我愛你!”
“我也愛你?!敝嬇踝⌒熘氐哪?,笑了,徐重在她面前永遠笨得可愛。
徐重這半天早就欲火焚身,此刻怎禁得住這樣的調情,熱吻如雨點,飄落知畫全身。
“王爺,不行,我病了?!敝嬇掳研熘貍魅玖恕?p> 徐重猶豫了好半天,翻身下床。
“夜來,傳水!涼一點!”徐重披了件衣服,準備去洗澡。
“是?!遍T外傳來夜來的聲音。
“王爺,不行,你有傷!”知畫拽住徐重的衣角,衣服沒系扣,直接被知畫拽了下來。
徐重趕緊搶了回去,捂住關鍵部位,看著欲拒還迎的知畫,無耐地大喊一聲:“啊——你老實躺著,我今天不能再見你了?!?p> 扯回衣角,徐重帶著爆表的生理反應去了另一間廂房。只留知畫一人在床上耐人尋味地壞笑。
“王爺,”夜來低著頭走進來,目光一直盯著地板:“殿下不方便沐浴,奴婢幫您擦洗吧?!币箒韺ν鯛數纳眢w比他自己還了解,早就知道齊王爺的鎖骨骨折了。
當然她了解的不僅是骨折。
“好?!毙熘爻隽撕脦讉€小時的汗,連頭發(fā)都濕透了,必須擦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