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月與龍行云是好友,他不得不顧及云錦月的心情,因此也僅是警告了幾句罷了,希望龍行云能明白云錦月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
陌塵望了眼這方,眸內(nèi)快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旋即表情又恢復(fù)到以往的冷漠不近人情,周身散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
“三位大人!”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大廣場上的平靜。
于眾目睽睽下,李禹面色蒼白的走上前去,拱了拱拳,咬牙切齒的道:“我天煉門要挑戰(zhàn)煉丹盟堂,比試煉丹術(shù),還請三位大人準(zhǔn)許?!?p> 爭奪散后,便是各大勢力的挑戰(zhàn)賽,亦是爭名奪利解決恩怨之時。
“若是煉丹盟堂同意,我便準(zhǔn)許?!绷舸髱熆聪蚶钣恚鏌o表情的說道。
縱然六若大師如此說,可在這種時刻斷然不能拒絕,否則只會被大陸各大勢力看不起。
“比試?”宋烈眨了眨眼,一副欲欲代試的模樣,“比試好啊,我也正等著這種時刻,你們天煉門想要派誰上場?”
“哼!”振了振衣袂,李禹冷哼一聲,“天煉門我親自上場,不知你煉丹盟堂要派何人,哈哈,不過不管派何人都必輸無疑!”
“是么?”勾了勾唇,宋烈陰笑道,“不試你又怎知?錦月丫頭,接下來就交給你了?!?p>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
宋烈堂主要派副堂主出場!
李禹大師已升為超九品,她有這個實(shí)力嗎?
看來是宋烈明知必輸無疑,便隨便差遣一人出塞。
“哈哈!”仰頭長笑兩聲,宋烈不屑的揚(yáng)唇,“這是你煉丹盟堂找死!”見到這突發(fā)的變故,云家的人都緊張起來,即便是被云錦月救治的老祖宗也不相信她能夠獲勝。
從始至終,除了高臺上的三人之外,僅有君無憂與云天闕的臉上帶著信心十足的笑容。
“抱歉,因?yàn)檫@比試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沒能做好準(zhǔn)備,”眸光閃爍了幾下,云錦月微微一笑,“所以有些藥材麻煩你們天煉門幫忙準(zhǔn)備一下。”
面色一冷,李禹冷哼道:“憑什么要我天煉門幫忙準(zhǔn)備藥材?”
“那就沒有辦法了,”攤了攤手,云錦月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雖然很想與你一比,可惜我很窮,沒有煉丹的藥材,為此不得不放棄比賽,讓大家失望了?!?p> 聽到云錦月的話,眾人面面相覷,小聲的在底下議論開來。
“看來這女子想要借此放棄比試,且也不會損害她的威嚴(yán),真是好心計(jì)啊。”
“你們說,她的計(jì)謀能否得逞?”
“呵呵,這倒很難說,李禹大師是不會如她意的?!?p> 果然,李禹和眾人一樣的想法,認(rèn)為云錦月是自以為不是他的對手,隨便找個借口打算放棄比試,而他又怎會如她的愿?
“什么藥材?”微微抬了抬下巴,李禹神色倨傲的道。
“藥材我都寫在這紙上了。”把手中的宣紙遞給李禹,李禹僅是掃了一眼就面色大變。
她所需的藥材皆是極其珍貴,數(shù)萬年都難以生出一株,如果自己不給她藥材,她必然會以此為借口放棄比試。
“來人,去天煉門倉庫里把這些藥材拿了?!币Я艘а?,李禹忍痛說道。
為了打敗煉丹盟堂,付出些藥材又能如何。
只是他竟然不知這些藥材是煉制什么丹藥所需的,想必這些藥材她根本用不著,僅是為了報復(fù)自己罷了。
不消片刻,有人拿來了云錦月需要的藥材,檢查完藥材后,云錦月就拿出了龍鳳神鼎。
這次她要煉制的便是超凡的還魂丹!
比試正式展開,所有人皆是認(rèn)真的望著參賽的兩人。
此刻,李禹所有心神皆投入到煉制當(dāng)中,故此也沒有看向云錦月,不知她是否用那些丹藥煉制。
只是與李禹的鎮(zhèn)定相比,云錦月的面色卻漸漸蒼白……
“看來那女子似乎不行了?!?p> “她煉制的似乎很吃力,就算是動作也沒有李禹大師那般利索?!?p> “錦月丫頭她到底在干什么?”宋烈神色緊張,緊握著拳頭,以他的眼里自然可以看出云錦月此時的狀況。
“錦月丫頭不是超九品嗎?她怎么會煉制的這般吃力,不知道她那身體能否承受的住,哎,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答應(yīng)比試!”望著云錦月慘白的面容,宋烈滿是后悔的說道。
如果他能知曉這狀況,哪怕被世人不屑,也不該讓這丫頭去冒險啊。
似乎沒有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目光,云錦月全心控制著手中的火焰。
因?yàn)檠┩跄芊裢黄频桨氩交孰A,自己又能否成功晉升為超凡煉丹師,全在此一舉……
“轟!”
“轟轟!”龍鳳神鼎內(nèi)發(fā)出爆炸之聲,余波擴(kuò)散而開,令云錦月的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她眉頭緊皺,手掌一翻,鮮紅的火焰映照著那張絕美的容顏。
宋烈眾人都屏住呼吸,一臉緊張的望著云錦月。
而其余人則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他們倒要看看這次煉丹盟堂以何種狀況收場。
“五長老,她……”老祖宗白眉微斂,視線轉(zhuǎn)向云天闕,語氣略帶擔(dān)憂的道,“她沒什么問題吧?我看她的狀況似乎并不好。”
緊握著拳頭,云天闕壓制住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雙眸牢牢的鎖定著廣場中央的那抹白衣。
“她沒事,小離兒并不是一個會以命拼搏的人,如今她這般做定然有自己的做法,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僅是相信她?!?p> 是的,除了相信她之外,他們又能做些什么?
君無憂大拳緊握,俊臉?biāo)查g陰冷下來,那雙鳳眸微微瞇起,射出一抹明顯的殺意。
“天煉門?這天煉門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縱然這句呢喃很輕,然而身旁之人皆都聽入耳中,當(dāng)即詫異的看向君無憂。
這個男子是何人?
為何能夠面無表情的說出了這般的話?天煉門是能說除便除的嗎?
恐怕除了大陸最強(qiáng)的三個強(qiáng)者,其余人皆是無法讓天煉門傷筋動骨。
面對著眾人疑問的目光,君無憂那張俊美的面容始終陰沉的可怕,使得站在他身旁的人都感到一股來自無妄海的陰森之感……
“撲哧!”鮮血從口中噴出,云錦月的五臟六腑仿佛破裂而開,撕心裂肺的痛楚襲遍全身,可她依然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面前的丹鼎。
旋即,一絲圣潔的光芒從丹田內(nèi)溢出,緩緩流遍全身,原本裂開的五臟六腑奇跡般的緩緩復(fù)合,然而在她加深控制時,又再次龜裂而開……
一次又一次的循環(huán),她就在這經(jīng)歷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然而這些確是旁人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