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秘術(shù)剛施展之時解除,是最佳的選擇。
云錦月皺眉思考了片刻,鳳眸忽的一亮:“既然尋寶閣沒有就算了,打擾了?!?p> 她轉(zhuǎn)身,步伐輕快:“青萱,隨我來?!?p> 希望還來得及。
“是,郡主?!鼻噍娲嗦晳?yīng)道。
然后,她就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家郡主又一次來到了悠然居門外。
眼看著再沒有要進(jìn)入正門的人,寧不屈伸了伸懶腰,收起了玉簡,正要進(jìn)門,目光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了她們:“咦,云小姐你怎么又來了?”
“我要找一樣?xùn)|西,這蘭城沒有,想試試能不能得一個名額,問問國師,”云錦月任由侍衛(wèi)檢查,對著寧不屈低聲道,“寧大叔呢?”
寧不屈摸了摸臉,心道自己難道真老到這種地步了,以至于這些小丫頭一個個都叫自己“大叔”。
他扶了扶胡子,道:“進(jìn)去搜集情報啊?!?p> 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那人。他很確定那人還在蘭城,像這種盛事,以那人愛熱鬧的性格十有八九會出現(xiàn)。
“這樣啊,那我們進(jìn)去吧,”云錦月點(diǎn)頭道,示意青萱交了兩人份的入門錢,率先踏進(jìn)了悠然居。
一日不見,悠然居里面大變。
原本三層古樸木樓,涂上一層層朱色,裝飾了金玉,變得無比奢華,空間也變得極大,完全能夠容納一千人。
此刻,三層樓都坐滿了了人,無一不是修為強(qiáng)、家世強(qiáng)的人物。
“這悠然居的掌柜是個能人,居然在一夜之間將這里弄成這樣,”寧不屈夸了一句,指著一樓僅剩的兩個座位,道:“我們?nèi)ツ沁?,先坐下再說。”
“好,”云錦月不知道這三個名額如何選定,不過眼下,選拔并未開始呢。
眾人的視線如今都集中在三樓,對于后面進(jìn)來的人,目光都欠奉一個,因此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而二樓,一個正東張西望的粉衣丫鬟正好看到了她,她下意識地揉著肩膀,咬牙切齒道:“公主,是那個女人!是那天擋了您路的賤女人!”
“什么?”慕容嫣然正等著樓上的太子哥哥宣布比試開始,一展身手奪得名額呢,聽到身旁粉衣丫鬟的話,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在哪里?”
“在一樓,”粉衣丫鬟指著云錦月的位置,狠狠道:“公主,這個卑賤的女人得罪了您,還挑釁了您身為皇室的尊貴,如今又來這悠然居,她肯定是對國師大師有非分之想。”
“你說得不錯,”慕容嫣然亦想到了這一點(diǎn),目光森冷毒辣,道:“這個賤人上次害我被國師責(zé)怪,如今又跑到這里來,意圖勾引我看上的男人,實(shí)在該死?!?p> 說著,她狠狠拍桌。
驟然響起的劇烈動靜,將旁邊坐著的幾人驚得不輕。
幾人正要怒目而視,責(zé)罵這個搞出動靜的人,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九公主,又忙轉(zhuǎn)過頭去,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你去樓上,告訴皇兄,讓他幫本公主一個忙,”慕容嫣然招手,將粉衣丫鬟過來,道:“待會比試,先給那個賤人匹配十個天階高手。本公主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膽子再勾引無憂哥哥?!?p> 他,只能是她慕容嫣然的!
其他女人,但凡敢覬覦于他的,都該死!
昨日她就知道了,這事關(guān)名額的比試,總共分為三場,每一場都會選出一名優(yōu)勝者,獲取一個名額。
第一場,比武,實(shí)力最強(qiáng)者得名額。
第二場,比寶,寶物最珍者得名額。
第三場,比財(cái),出價最高者得名額。
慕容嫣然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在第三場出手,前兩場不下場,作為皇家公主,而且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又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外家后盾,她有絕對的信心,積攢的錢財(cái)會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多。
“是,公主,”粉衣丫鬟心下一喜,看著云錦月的目光跟看死人一樣。
哼,得罪了九公主,還想置身事外全身而退,癡心妄想。
這個害自己挨了公主鞭子的賤人,就等死吧!
在粉衣丫鬟看來,云錦月穿著“寒酸”,而且一進(jìn)門就坐在了一樓那種下等人才會待的地方,肯定不是有家室背景的人。比寶,比財(cái)這女人要是聰明,肯定不會自取其辱。
那她唯一有機(jī)會的,就是比武。
這女人既然是沖著國師而來,接下來的比武一輪,她肯定會參加。
她死定了!
云錦月坐在一樓,就感覺到了兩道不善的眼神,抬頭望不到什么,她就悄悄散出魂力落在二樓,等看清楚對自己惡意滿滿的兩人的真面目時,她的唇角緩緩勾了起來。
“看來,待會有人會對我出手了?!?p> 慕容嫣然這種水平的,她絲毫不怕,越是張揚(yáng)跋扈的手段越粗暴,而那些會隱藏、會偽裝的人出手才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