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手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大氣也不敢出,也不知道當(dāng)大人看見那位小姐的名字會不會生氣……
奕兆原本只是淡淡的掃一眼,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行之間,只想找到陸東延三個字,但是當(dāng)看見某兩個字的時候,頓了頓,瞬間臉色大變。
手下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完了,大人真的生氣了。
“好的很。”奕兆緩緩勾起唇角。
他倒是沒有想到原來盛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在陸家還那樣不受待見,以至于自己的婆婆都要買兇殺人。
“我們要怎么辦?”手下小聲的問道,唯恐觸到了他的霉頭。
“陸家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了?!?p> 手下的眼皮一跳,他記得陸老夫人說過,陸小少爺這一次也在k國,會不會就在那群人之中,而且在心中,陸老夫人說過,要他們務(wù)必保護陸小少爺?shù)陌踩?p> 他又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奕兆的臉色,心里就像掛了吊桶一般,七上八下。
看著大人這個態(tài)度,恐怕陸小少爺這一次也兇多吉少,只希望大人不要趕盡殺絕,再怎么說他們也是許氏的一員,要是真的和陸老夫人鬧翻了臉,他們也討不到什么便宜,指不定還會和許氏鬧翻,到時候一家人內(nèi)訌,別人就會趁虛而入。
他張了張嘴,原本想勸勸奕兆,但是到嘴的話卻化為了烏有,他在大人面前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偷看我做什么?”他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奕兆的眼睛,只見他犀利的看過來,手下心中一跳:“沒有。”
奕兆看見窗外,心有所思,陸老夫人這次真的是讓他大感意外。
我在逃亡之中的陸東延4人,現(xiàn)在還想不到他們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而且,原本陸宇萌還慶幸著,如果他們真的逃不了,還能用身份來壓一下他們,但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就算他報出了身份也無動于衷,沒辦法扭轉(zhuǎn)局勢,相反還會招來更猛烈的追殺。
“他們沒有追上來吧?”陸宇萌開著車,不時的瞟著后視鏡,雖然后方空空無人,連一只鬼影都看不到,但是他心里喘喘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像一片黑壓壓的烏云一樣,壓得他心頭悶得緊。
鬼面往后一瞥,自動忽略了,后座上膩歪的兩個人,淡淡的回道:“沒有,專心開車,人來了我自然會解決?!?p> “喲,這個時候你都站在我這邊了?!标懹蠲忍裘迹蓻]有忘記,前幾天某人還和三哥站在一起,就算自己要扣他的雇傭費,他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還冷冷的回了自己,三哥會給他。
鬼面滿頭黑線,不語。
他現(xiàn)在心里正煩躁,正在盤算著要怎么接近盛景,要怎么樣單獨的,把她約出來,然后帶她遠(yuǎn)走高飛,遠(yuǎn)離這個鳥不拉屎的國度。
身為許是最重要的人員之一,他自然知道奕兆其實也屬于許氏的分支,但是,奕兆這人在外囂張慣了,狂妄至極,手段更是殘忍,就連許氏的骨干也拿他沒有辦法,大部分時候都由著他來,只要他不反叛。
這也是他頭疼的地方。
誰讓奕兆好巧不巧就看上了自己的妹妹。
在鬼面的心里,奕兆這樣的男人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如果自己的妹妹跟在他的身邊,肯定會很危險。
他不想讓盛景面臨這個危險,他的妹妹應(yīng)該得到公主般的待遇,想去哪就去哪,他的人生應(yīng)該是璀璨和浪漫。
鬼面揉著眉心,自己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他會讓自己的妹妹得到幸福,不惜一切代價。
“我們要去哪呀?”盛景依偎在陸東延的懷里,小聲的問著他。
她現(xiàn)在感覺很困很困,大部分時候眼皮子都在打架,但是又不敢睡,很害怕自己一覺醒來,陸東延又不見了,她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的心,真的一刻都不想和他分開,就算不睡覺也感覺很幸福。
陸東延寵溺的看著懷中的人,“逃吧,現(xiàn)在逃吧,不管去哪都好,只要不被抓到,我們的救援人員還沒有到來。”
盛景輕哼了一聲,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里,瞬間安全感爆棚。
兩人沉默了好久,盛景抬頭看他,那長長的睫毛就像兩只扇子一樣,撲扇撲扇的,煞是好看,眼角自帶一股風(fēng)情。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感覺就像做夢一樣?!?p> “做什么夢?夢里有我嗎?”陸東延輕笑,其實他也感覺自己就像在夢境之中。
盛景的臉一紅,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臉紅了,下意識的捂住了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挺燙的。
過了那么久,她的心動對象還是他。
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怎么表達(dá)自己心里的情緒,好像世界上所有的語言都不夠形容。
陸東延精致纖細(xì)漂亮的手輕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的眼神就像流水一樣快要溢出來,要不是現(xiàn)在是緊急時刻,他真的好想吻她,無關(guān)情欲,只是想吻一吻她。
他們能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突然,陸東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對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沒有對我說?”
盛景啊了一聲,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陸東延提醒她:“上次在廢棄車場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想好了嗎?你想好什么了?”
其實他的心中隱隱有答案要冒出來,已經(jīng)猜到他要說什么了,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親口對他說。
盛景低垂下了眼簾,恬靜的小臉上逐漸綻放出一抹笑容,又瞬間消失了,搞得陸東延的心癢癢的,真是一只狡猾的小貓咪。
她確實想好了。
“我不應(yīng)該把爸爸和女兒的事情,怪在你的頭上?!?p> 陸東延心中一僵,他是想到他們會扯到這個話題,但是當(dāng)舊事重提,又被重新提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還是隨著一跳,有些害怕。
他們的關(guān)系之所以會變得那么僵硬,甚至反目為仇,就是因為這個。
但是人死不能復(fù)生,他真的沒有辦法彌補她,這件事情他也很自責(zé),但是他已經(jīng)盡力了。
她心痛,他也心痛。
“對不起。”他低喃道。
盛景一下子就捂住了他的嘴,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的臉:“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是我太任性了。”
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